第4章 镜中故人（2/2）
她突然拔剑刺向林雨嫣！这一剑快如闪电，林雨嫣根本来不及躲闪！
小姐小心！苏灵儿在剑尖即将触及林雨嫣喉咙时硬生生停住，表情痛苦扭曲，快...走...我们...控制不住...
其他守卫也纷纷站起，剑指林雨嫣。苏灵儿突然转身，一剑刺穿身旁同伴的胸口！
走啊！她冲林雨嫣嘶吼，去第三关...拿到星泪...才能解救我们...
画面到此中断。韩默眼前的湖面恢复平静，银莲消失无踪。林雨嫣和小念玄重新出现在身旁，妻子泪流满面，怀中念玄却异常平静。
我看到了...前世...林雨嫣颤抖着说，清瑶仙子...十二星侍...他们被污染了...
韩默紧紧抱住她：都是幻象，别怕。
不，是真的！林雨嫣抓住丈夫手臂，苏灵儿说...只有星泪能救他们！
没时间细问，前方最后一块晶石已经亮起，显示最后三个字：
「水月皆空」
小念玄突然挣扎着要下地。林雨嫣刚放下他，孩子就摇摇晃晃走向晶石，小手按在上面。
念玄！韩默想阻止已来不及。
整个湖面瞬间静止，然后从中心开始，湖水以违反常理的方式向上倒流！无数水珠悬浮空中，每颗水珠里都映着不同画面：有玄天尊者修炼的场景，有清瑶仙子自爆的瞬间，甚至还有...小念玄在某个古老神殿中诞生的片段！
这是...时间回溯？戒灵震惊道。
小念玄站在晶石旁，声音突然变得苍老：不是回溯，是可能性。每一滴水珠都代表一个可能发生的未来。
他指向其中一颗水珠，里面映着韩默完全变成玄天尊者的模样；又指向另一颗，显示林雨嫣手持星泪净化十二星侍的场景。
选择...决定未来...小念玄——或者说暂时主导他身体的古老意识——看向父母，星泪不能随便取。
那要怎么拿？韩默问。
小念玄指向最大的一颗水珠：付出代价。
水珠中浮现水晶宫殿内部景象：殿中央悬浮着滴泪珠状宝石，下方是个复杂阵图。阵图三个角各有一个凹槽，形状分别对应剑、莲、星。
需要三把钥匙。林雨嫣突然明白，玄天剑、清瑶莲、还有...
周天星。小念玄接话，指了指自己眉心。
韩默倒吸一口凉气：你要作为钥匙？
一部分。小念玄摇头，真正的钥匙是...种子。
话音刚落，所有水珠突然炸裂！湖水轰然回落，最后一块晶石沉入水下，露出通往湖心岛的通道。
考验结束了。戒灵轻声道。
三人踏上湖心岛。近距离看，水晶宫比想象中更精美，通体由某种会发光的蓝色晶体雕成，殿门上是复杂的星图锁。
韩默取出青铜残片，林雨嫣催动金莲印记，小念玄则按住眉心星芒。三种光芒同时射向星图锁，殿门缓缓开启。
殿内空无一物，唯有中央悬浮着滴泪珠状宝石——星泪！它下方地面上刻着与幻境中完全相同的阵图。
太简单了...韩默却警惕起来，没有守卫？没有陷阱？
仿佛回应他的疑问，星泪突然光芒大盛，投射出个模糊人影。那人影逐渐清晰，竟是缩小版的清瑶仙子！
终于来了。清瑶的虚影微笑，妹妹，还有...玄天大人的继承者。
林雨嫣上前一步：您...认识我？
当然。清瑶虚影温柔地说，你是我最信任的那瓣银莲，承载着最重要的使命。
她转向韩默，眼神复杂：你体内有玄天大人的部分魂魄，但已被污染。司辰故意让你融合这部分，就是为了培养。
什么种子？韩默心跳加速。
新神的种子。清瑶语出惊人，当年玄天大人发现，巡天使者根本不是维护平衡的存在，而是某个高等文明制造的收割者。他们定期清理可能突破界限的修士，防止出现威胁到他们的存在。
她继续解释：玄天尊者试图培养对抗巡天使者，却被发现。清瑶在最后时刻将未完成的一分为二——纯净部分藏入银莲（后来的小念玄），污染部分则被封印在玄天尊者残魂中（现在韩默体内的灰质）。
所以...念玄是星神转世？林雨嫣抱紧孩子。
不完全是。清瑶摇头，他只是容器。真正的星神需要两部分结合——纯净的星魂，以及被污染的。这就是司辰追捕你们的原因。
韩默突然明白了一切：司辰想让我完全融合玄天尊者的残魂，成为载体，然后...与念玄结合？
诞生受他们控制的新神。清瑶点头，星泪能净化污染，但需要付出代价。
她指向阵图：启动阵法需要三把钥匙，但维持运转需要...一个锚点。有人必须永远留在这里。
殿内死一般寂静。林雨嫣突然上前：我来。
韩默一把拉住她，我去。你带念玄离开。
你根本撑不住！林雨嫣泪如雨下，你的灵魂已经...
清瑶虚影叹息：时间不多了。司辰随时可能突破遗忘之渊的屏障。
小念玄突然挣脱母亲怀抱，摇摇晃晃走向阵图。他小手按在最中央的位置，抬头看向清瑶虚影：我...可以...
不行！韩默和林雨嫣同时喊道。
清瑶虚影却若有所思：理论上...周天星体确实能承受...
他才四个月大！林雨嫣几乎崩溃。
就在争执不下时，殿外突然传来巨响！整个水晶宫剧烈摇晃，墙壁出现裂纹。
司辰来了。清瑶虚影神色凝重，必须立刻决定！
韩默看着妻子和孩子，突然笑了。他快速在林雨嫣额头印下一吻，然后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推出殿外！
照顾好念玄！
默哥哥！不——！
殿门轰然关闭。韩默转身走向阵图，每一步都坚定有力。灰质趁机加速蔓延，已覆盖大半身躯，但他毫不在意。
开始吧。他对清瑶虚影说。
清瑶神色哀伤，却还是点头：站到阵图中央。
韩默照做。清瑶开始吟诵古老咒文，星泪缓缓降下，悬浮在他头顶。小念玄突然拍打殿门大哭：爹爹！不要！
那哭声穿透一切阻碍。韩默最后看了眼紧闭的殿门，仿佛要透过水晶看到妻儿的模样。
告诉他们...我爱...
星泪光芒淹没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