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魔的秘密（1/2）

处理完两名“猎荒者”的痕迹，韩默与林雨嫣并未急于深入峡谷。那丝若有若无的魔气残留，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林雨嫣袖中飞出一道灵符，化作一只近乎透明的蝴蝶，翅膀轻扇，循着那微不可查的魔气痕迹，翩跹着向峡谷深处飞去。这是她以神念炼制的“寻踪蝶”，最擅捕捉气息。

两人收敛气息，如同两道青烟，悄无声息地跟在寻踪蝶后方。

峡谷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深邃崎岖，怪石嶙峋，狂风在狭窄的通道中呼啸，卷起鬼哭般的尖啸。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一线天投下惨白的光。

越往深处，那混乱的空间波动越是强烈，偶尔甚至能看到细小的、一闪而逝的空间裂缝，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地面上开始出现一些不知名生物的惨白骨骸，大多残缺不全，被风沙磨去了棱角。

寻踪蝶飞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在一片布满了巨大、焦黑色碎石的区域上空盘旋起来，不再前进。

“就是这里了。”林雨嫣低声道，目光扫过下方。

这片区域像是被巨大的力量轰击过，碎石呈现出不自然的熔融状态，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味更加浓重，而那一丝魔气，在此地也变得清晰了些许。

韩默眉心剑印微微发热，他走到一块最大的焦黑巨石旁，蹲下身，手指拂开表面的浮尘，露出了下面一道深深的、边缘光滑的爪痕。爪痕中残留着一丝极其淡薄，却纯粹而暴戾的黑暗气息。

“是天魔的气息。”林雨嫣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确认，她走到韩默身边，看着那爪痕，眼神锐利如刀，“虽然很淡，残留的时间不短，但绝不会错。与前世战场上那些低阶魔兵的爪牙气息同源。”

韩默站起身，环顾这片狼藉的区域。除了这道爪痕，再无其他明显的战斗痕迹。那只天魔，或者携带天魔气息的东西，似乎只是在此地短暂停留过。

“那两个猎荒者，长期在此活动，沾染上这气息也不足为奇。”韩默分析道，“但他们修为低微，不可能是他们饲养或操控了天魔。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与天魔相关的……东西，或者地点。”

林雨嫣点头表示同意：“这万壑荒原空间紊乱，上古战场遗址众多，若说隐藏着一两条连通域外的细小裂缝，或者封印着某些被遗弃的魔物残骸，也并非不可能。”

她再次催动寻踪蝶，试图找到气息延伸的方向。但寻踪蝶在原地打转，似乎那气息到此就中断了，或者被更强大的空间乱流干扰、掩盖了。

线索似乎断了。

就在这时，韩默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向峡谷一侧陡峭的岩壁。在岩壁中段，一个被几块凸起岩石半遮掩的洞口，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洞口看似天然形成，但隐隐有一股极淡的、不同于周围狂躁灵力的阴寒气息渗出。

“那里。”他指了指洞口。

两人御空而起，轻巧地落在洞口外的平台上。洞口不大，仅容一人通过，里面黑黢黢的，深不见底，那阴寒气息正是从中散发出来。

林雨嫣指尖亮起一团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洞口附近。洞壁光滑，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风格古朴，绝非近世所为。

“像是一个废弃的临时洞府，或者……避难所？”林雨嫣猜测道。

韩默当先一步，迈入洞中。流光剑悬浮在他身侧，发出微弱的清光，随时准备出击。

洞穴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一个约莫半亩方圆的天然石窟出现在眼前。石窟中央有一口早已干涸的灵泉，旁边散落着一些腐朽的蒲团和石制器皿的碎片。洞壁上有一些模糊的壁画，大多因岁月侵蚀而剥落，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持剑的人形与各种狰狞怪物的战斗场景，风格粗犷古老。

而在石窟最里面的角落，一堆相对完整的骸骨靠墙而坐。骸骨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为飞灰，骨骼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黑色，尤其是头骨眉心处，有一个细小的、边缘焦黑的孔洞。

“是被魔气侵蚀神魂而亡。”林雨嫣只看了一眼，便下了判断，“看这骨骼色泽和残留的微弱能量波动，生前至少有金丹修为。死在这里，怕是有数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