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林玥的到来(2/2)

许言智和林玥一前一后走出练功房,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那些探究的视线。走廊尽头,林玥停下脚步,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许言智,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平等的人,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却暂时脱离了掌控的藏品。

“许言智,”林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质感,“我给你的耐心,是不是太多了点?”

许言智心头一紧,那股熟悉的、如同被无形丝线缠绕的窒息感再次袭来。从之前对自己出手的情况来看,对方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件物品,用人命威胁生命的是不行的。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林大小姐,今天是我不对,训练太投入,忘了时间,也忘了看手机。我道歉。”

道歉?”林玥轻轻笑了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一缕紫色的发丝,“你知道的吗?我不需要这种廉价的词汇。我需要的是规矩,是绝对服从。你好像……总是会忘记这一点。”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让我提醒你一下,你代表的是我闲庭社的名义,我觉得我有需要来看看节目练习如何。要不然毁了我的名声,你可没有法子赔偿,当然就算你真的当我男仆也差点意思。“

即使周围只有女护卫和两男仆外人,许言智也有些难堪,毕竟如此赤裸裸的攻击,一般人肯定接受不了。他暗自嘀咕着,明明林玥之前的傲气行为可没有这般恶劣,怎么突然变脸这么快?

“许言智,”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入许言智的耳膜,“看来你最近过得太安逸,已经忘了有些界限,不能跨过。”

许言智。他看着林玥那双洞悉一切、带着戏谑和冷漠的紫色眼睛,知道自己必须付出代价才能平息她的怒火,才能保住他小心翼翼维护的、看似正常的生活。

许言智垂下眼睑,遮住眸中翻涌的情绪。他太清楚林玥口中的“代价”意味着什么——不是简单的体罚或当众羞辱,而是那种精准打击他软肋的、优雅的残忍。

“我明白了。”他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请林小姐示下。”

林玥似乎很满意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许同学,这样吧。在社团中,我不想让除开社员的人进入以免打扰到个人的休闲时间,但是没有人在身边服侍很不舒服。因此需要你像个男仆一样服侍我,只要一见面就得进入仆人模式。”

许言智瞳孔微缩,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在校园里像男仆一样公开服侍林玥?那和将他所有的尊严剥光,挂在旗杆上示众有什么区别?他苦心维持的普通学生形象会瞬间崩塌,他将彻底沦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和附属品!

“林小姐,请恕我……”他试图用更委婉的方式挽回,然而话未说完,腹部骤然传来一股力道!

林玥修长的腿看似随意地抬起,动作却快得出其不意。那一脚力道并不算十分沉重,但角度刁钻,正好踹在他腹部最柔软的地方。

许言智闷哼一声,猝不及防之下,眼前闪过穿着黑丝的腿。然后他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双手下意识地撑在地面上,才免于更狼狈地仰面摔倒。

他单膝跪地,一手撑身,猛地抬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怒和屈辱。映入眼帘的是林玥那张依旧精致,却笼罩着一层寒霜的脸,紫色的眼眸中暗流汹涌,显示出她此刻极度的不悦。

“区别?”林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能凝出冰碴,“区别就是,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不能抢,更不能……拒绝。”

许言智胸口剧烈起伏,那句“跟被卖了有什么区别”卡在喉咙里,几乎要冲口而出。但他死死咬住了牙关。不能硬碰硬,激怒她只会让情况更糟。他必须争取一个缓冲的余地,一个不至于让他彻底社会性死亡的底线。

他压下翻腾的气血,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恳切:“林大小姐……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是我僭越,不该拒绝。”

他顿了顿,观察着林玥的神色,见她没有立刻发作,才继续小心地说道:“只是……在全校范围内,影响是否太大?难免会有闲言碎语,恐怕……也会有损您的清誉。”

他深吸一口气,抛出自己的底线:“如果……仅限于闲庭社内部,我……我愿意听从您的任何吩咐。这样,既能让您消气,也能维护社团和您的体面。请您……成全。”

林玥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紫瞳审视着他,仿佛在掂量他这番话里有几分真心,几分算计。空旷的走廊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许言智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片刻,她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一缕垂下的紫色发丝,另一只脚轻轻摆了摆,似乎在缓解刚才踢人时可能产生的不适。

“呵……闲庭社内?”她重复了一遍,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点玩味,“倒也不是不行。看来,你还没完全蠢到家,知道给自己划条线。”

她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这个折中的方案:“好,就如你所愿。从明天起,在闲庭社,你要让我看到……绝对的服从。”

她特意加重了“绝对”两个字,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容错辨的警告,“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再让我失望,就不会只是一脚,和区区社团范围能解决的了。”

说完,她不再看地上略显狼狈的许言智,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渐行渐远。

许言智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腹部的钝痛还在,但远不及心口的沉闷。他看着林玥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暂时的危机过去了,但他知道,在闲庭社那座精致的牢笼里,没有安稳可言。

可恶,白云飞那家伙为我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得找他问个明白。

考虑到活动室里的女孩还要等他来配合练习,许言智在门口前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屈辱、愤怒和不安强行压回心底,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温和可靠的教练面具,这才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