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秦育良的幸福时光(2/2)

马丽马大姐见了,他们走得如此决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渐崩的情绪。扯开嗓子,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她还边哭边喊:“老洪,对不起,我错了。现在就是老天爷,在惩罚我过去的罪孽。让我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的煎熬,生不如死。”

马丽马大姐,这声嘶力竭的嘶喊随风传进洪胜舅舅的耳朵里,令洪胜舅舅的耳体一顿。

但是,他既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而是与秦育良径直的向汽车站售票厅走去。

这正应了那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不能也不该停下来,只能往前走,才会有希望。

洪胜舅舅和秦育良坐上车走了,身后留下了黄包车上的人们,不停的招手在喊着再见。

看着这样的送行场面,不知道是带走的欢乐多些,还是留的相思更多些?

秦育良和洪胜舅舅这一次的选择是先坐大巴车,再坐飞机,然后又转乘长途大巴,这次很快,一天内就回到了清水县城。

在去了又回的八天时间,他的按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情感冲击,在多少欢乐无限又有点悲哀忧郁中缓缓而归,一路平顺。

秦育良把洪顺舅舅送回福利院,道了别。他就急匆匆赶紧回到家里,此时的天已经有些黑了。

幸福的感觉是,家里的灯火都亮着,而且灯火通明,特别有人气,似在等他归来。

这是他秦育良的家,他在这个家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每次下班回来,都是冷锅冷灶冷房,那是一处没有光的黑暗世界。

而这次归来,摇滚乐响声震天,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唱着,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这个家在冷清岁月里遨游了近万个白天黑夜。在以前的每一年,只有安康来的时候,才会哥俩好的灯火通明,他们俩也形影不离。

那时候,口琴、笛子、葫芦丝、手风琴、二胡齐上阵,非折腾它个两夜三天才行。

秦育良和安康,这哥俩有时是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拨弄乐器。,外加吟诗作画。闲谈女儿小雪……那是一种很惬意的生活。

也是一年之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候。可每年安康来开会的时候只有那么几天,两个人都很珍惜这几天的相聚。

只因二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朋友之间的匆忙欢聚更显得弥足珍贵。

每当二人闲下来的时候,只要一打开话匣子,那二人对话的有声书中,便自然就是安雪了。

自打她一出生,她就成两个男人的主角。一个在身边徘徊,给予了她无尽的父爱。一千远在天边坚守,时刻了解她成长的过程。只因她是他们俩的宝贝。

这时候,秦玉良是听者,安康是演讲者?从小安雪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成长的见证,都讲的绘声绘色,让听的人有滋有味……

秦育良站在院子的大门口,看着房间里映在窗子上运动的人影,听着那高亢的音乐,过去的美好,又从脑海里飞跃而出,流淌着岁月静好的温暖。

他泪目了,忍不住轻喃道:“师傅,小康,静婉,你们好吗?好想你们呀!”

“我现在很好,雪儿也很好。雪儿交了个小朋友,叫乔振宇。他们应该很开心,你们放心好了。”

“天上人间,勿挂勿牵,一切顺安。若过于思念可入梦来,我和雪儿等着你们。”

秦玉良心里想了这么一堆东西,但打开后,竟是塞得满满当当的幸福,原来思念也不一定都是悲伤。

他推开院子的大门,敲响了自家的房门。

听到有人敲门,房间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来开门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小男孩,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白衬衫,海蓝色领带,穿戴整齐,井然有序的样子。

小男孩见了秦玉良,非常有礼貌的给秦育良来了深深的一躬:“秦叔叔,您辛苦了,欢迎回家。”

秦育良站在乔振宇的对面,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像看一只玩具狗狗,把乔振宇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审视了一遍,很满意的点点头:“小伙子,不错不错”。

乔振宇看着秦育良叔叔,对这一顿神操作。那是在对自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看了个遍

惹得乔振宇暗自庆幸:“多亏我在这些年里,钢琴弹了无数次,舞也跳了无数次,舞台也上了无数次。

要不然非被这个秦育良叔叔的眼神犀利,吓个半死不可。

等到秦育良把乔振宇打量个完,他才缓缓开口的说道:“你就是乔振宇,是雪儿的新朋友,真的不错不错。谢谢你了”。

乔振宇听了秦育良的话,并未领情。这回,他竟有样学样的打量起秦育良来了。

乔振宇一点也没客气,学着秦育良刚才盯着看自己的样子,围着秦育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是看了个遍。

然后说道:“秦叔叔,您好帅啊!您知道吗?您可是我的偶像呢?谢谢你把小雪培养的这么好,我有她这个妹妹,既骄傲,又兴奋。”

乔振宇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在秦育良的耳朵里他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啥?”

当一首歌曲唱《神话》结束,安雪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她是看看乔振宇出来之后,这么半天没回来,她有点担心了。

但音乐的声音很大,她又没有听到乔振宇和秦育良两个人说说了什么。她出来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安雪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乔振宇在很很无礼貌的样子,上下前后打量着秦育良,然后就听到了乔振宇的一顿彩虹屁,还把秦育良给整的愣住了。

直到乔振宇把话都讲完,安雪才喊了一声,:“秦爸爸,你回来了!雪儿想你!”

秦育良听了,竟然眼眶一热,有泪水从中滚落下来了。

秦育良一边应着安雪,一边自嘲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老了吗?这段时间怎么这么爱感动?”

“从从云南腾冲,一直处于兴奋激动中,而今回到了家,还是如此的感情用事一样。秦玉良,啥时候变得这么让情绪放任自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