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平淡(2/2)

人刚在茶室的竹椅上坐稳,电话铃声响起,拿过手机一看,是廖一凡。

浩夜接起来,廖一凡:“夜子,我这忙,咱们到勺园餐厅三楼三零四包间,素雅阁来。

浩夜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拿起大衣,向外走去。

来到车库,开门开车,一趟轰鸣声中,开上了大街,向勺园驶去。

十几分钟后,浩夜站在了素雅阁的门口。里面却传出来了女人的声音,而且是那么的熟悉。还有几分盛气凌人。

“廖一凡,我们也是一起读过三年高中的同学,忘了么?今天我们坐在一起是谈商业合作的。”

“我虽是美国绿卡,现在是代表欧州地区的代理人的身份和你洽谈业务。”

“你应该清楚,你的丝麻制衣尚不算完全成熟,这里面我有看在同学面子上,包容的成分在里面。”

廖一凡:“话不能这样说,我初始是和迪森公司合作,对接的人也不是你“若冰。”

“这才三个月,迪森就成了你们的下属公司,连带着把我与迪森的业务也转到你们公司名下,这是不是有点过分。这难道也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吗?”

廖一凡很直接的发问,没有打算给这个女人留一点情面。

他的作法有点像公报私仇,在为兄弟鸣当年的不平吧!廖一凡此刻的语气有些急。

平时的廖一凡有点吊儿郎当,玩世不恭,那是在熟悉的人面前的表现。

但在工作上却是个严谨认真,细致入微的人。可今天他并不喜欢与若冰套近乎,甚至是不想与她的公司合作。

廖一凡大概是戴着有色眼镜看面前的女人吧,心里想:“漂亮的女人有毒,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毒性更大。”

他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打心眼是有种厌恶感。这源头应该是来自浩夜。

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可是当年让他哥们浩夜爱得死去活来的人,而且是用心养护了七年,后来又因思念与想不通而饱受折磨了六年。

廖一凡一想到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像失去了理智,是不管自己公司的死活了,硬拿鸡蛋碰石头一样。

现在的他只想为兄弟出口恶气的小孩。这让站在外面的浩夜十分感动。心想:“人生得遇,有友为荣,万幸中的万幸。”

今年年前,这女人以一张名片约见了廖一凡。

那日廖一凡正与老师傅查看新进厂里的一批机器,共计一百台。

公司也从天南海北的招聘了一百二十名熟悉丝麻制作的专业工人。

此刻师傅们正在给大家讲解电动缝韧机的使用情况。

当时的廖一凡,只想用纯手工制作出每一件都精品的衣服。

只因自己做的是进出口贸易,质量一定是最优的。他也从江浙一带请了三位老师傅,专为丝麻这一块做专业设计师。

要求是每一款服装中都不能缺少中国元素。更何况身后有五千年的文化底蕴支撑着,他是信心满满的做着这件事。

正当他兴致勃勃的和师员工们一起努力,紧锣密鼓的开展工作时。一张双面印着樱花图案且精致小巧的名片,被送到他手上。

“美丽国加州绿蜓制衣有限公司亚州区总经理若冰。欧州区总经理代理。”

廖一凡,先是一怔,脑海里飘出来一张曾经熟悉的脸,浩夜曾经的爱人若冰。

那日正在工作的廖一凡十分认真仔细的听老师父传授着制衣经验。

可就在此时,这张名片,不合时宜的落在他手里,且约他见一面。

当时的廖一凡,见到这张名片,犹如见到了魔鬼,任凭对方说死说活,就是没有答应去见。

可是没过几天,这若冰如同侦探一样,还是在一家咖啡厅故意巧遇了他。实在躲不过,只好当了半个小时陪聊。

那次是想和他的公司合作,实现两家公司强强联合,他拒绝了。

而这次,他没了拒绝的理由,他被迪森公司一起打包给卖了。

两个人的谈话陷入了僵局,室内的空气都感觉有种低沉与压抑。

若冰很直接的揭开当年的往事:“廖一凡,你明明知道和我们公司合作,是一种双赢。只因是我来和你洽谈业务,你才找一百个理由来拒绝吧!”

廖一凡打了一个响指,痞里痞气的劲上来了,说道:“对头,我一看见你就反胃,所以吃进去,怕我再吐出来,消化不了。”

若冰终于被气到了,声音提高了了八度:“廖一凡,别给脸不要脸。你不想合作,可以撤资。我们公司也不缺少你这么一个合作伙伴。”

廖一凡笑了,一口白牙尽现:“好呀!你若冰说话算话,你做好解约准备,越快越好。记住你自己今天说的话,事后别来求我。”

“小爷我忙,我不是浩夜,没时间侍候你这只乌鸦变得凤凰。”

廖一凡把话是彻底说绝了,也自掘坟墓的断了自己的后路。进军巴黎,意大利的梦在这一瞬间硬灭。但他不后悔,反而是十分开心。

若冰被气得双唇直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房门从外面敲响,廖一凡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一个高大伟岸,帅得掉渣的男人走进了素雅阁。

他一身银灰色休闲西装,一件长款尼子大衣,外搭一件黑白灰三色调的长绒围巾,干净整洁的从脖子垂下来。

低调奢华有内涵,沉稳干练又睿智。

这是若冰眼睛里的男人。她痴痴的望着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浩夜,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现在却一个字也不属于她。

浩夜:“多年不见。”他的问话平平淡淡,没有一点情感起伏,像极了高中初见时的样子。

若冰感到有股寒意从后背窜上来,她眼神闪烁着一种不甘:“不可能,当年他可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既便当时为我死,怕也不在话下,而今这算什么呢?”

女人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