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暗旨（2/2）

苏慕言虽年轻，却也明白此中利害，他强压下翻涌的心绪，深深一揖：“微臣遵旨，必以性命护此案周全，不负圣恩！”

皇帝微微后靠，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使得他的表情愈发莫测。他缓缓补充，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记住，朕醒来的消息，暂为绝密。若有半分泄露，以致打草惊蛇……”他目光扫过众人，无需言明的后果比任何刑罚都更令人胆寒。

随即，他嘴角牵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话锋陡然一转，透出帝王深沉的谋略：“至于那些按捺不住、急着跳出来的宵小……朕‘昏迷’着，岂不正好？且让他们再蹦跶几日。朕，正要借此良机，看一看这满朝文武，到底谁怀有二心，谁又敢在这个时候……强出头。”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双扫过所有人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那目光中蕴含的意味，比任何严刑峻法更令人胆寒——那将是抄家灭族、万劫不复的后果。

几人齐声应道：“臣等明白！绝不敢泄露分毫！”

“去吧。”皇帝阖上眼，轻轻挥了挥手，仿佛方才那凝聚起的所有威压与算计，不似眼前的人。

众人屏息躬身，退出御书房。踏入殿外，清晨的寒意扑面而来，而东方天光已大亮，朝霞绚烂，宫墙琉璃瓦上反射着金色的光辉，一切看似充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