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帝王的无奈（2/2）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一字一句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去查。活，朕要见人；死，朕要见尸。朕要知道，究竟是哪几波势力参与其中，朕要全部。”

“是。”

底下的人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甚至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只应了一声，便如鬼魅般悄然退下，迅速消失在殿外的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微响。皇帝疲惫地闭上眼，揉了揉紧蹙的眉心，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哎……都长大了。”

这条通往至尊之位的路，从来都是由鲜血铺就的。他自己便是这么踏着兄弟的尸骨、在无数明枪暗箭中走过来的。昔日，他只觉得这是成王败寇的天理，是权力更迭的必然。

可如今，当同样的刀光剑影笼罩在自己的儿子们身上时，一切感受都截然不同了。那不再是冰冷的权术博弈，而是切肤之痛。

此刻，他才终于有些理解了，当年他的父皇，在目睹他们兄弟相争时，那深藏在威严目光背后的，是怎样一种无奈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