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墨影窥心（2/2）

“必须尽快弄清楚墨韵轩内的情况，以及秋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赵无妄目光扫过四周，“我找机会盯紧秋云。你那边，能否通过衣物，追踪那‘污迹’的源头，或者找到更多关于墨先生作画手法的线索？”

沈清弦点了点头：“我试试。但需要时间，而且不能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一个在萦华宫当差、与沈清弦相熟的洗衣宫女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低语：“弦儿，你听说了吗？萦华宫那边，好像不太平呢。”

沈清弦心中一动，故作好奇：“怎么了？”

那宫女压低声音：“我也是听说的……前几天，有个在墨韵轩外面打扫的老宫女，莫名其妙就疯了！嘴里一直胡言乱语，说什么……‘画吃人了’、‘影子活了’、‘贵妃娘娘……身上有墨香’……可吓人了！后来人就不见了，说是送出宫荣养了，谁信啊！”

画吃人！影子活了！贵妃身上有墨香！

这几个词如同惊雷，在赵无妄和沈清弦心中炸响！这与他们的推测不谋而合！

“那老宫女……之前是在哪里当差的？”沈清弦强作镇定地问。

“好像……最早就是在萦华宫伺候的，后来年纪大了，才调去打扫的。”那宫女回忆道。

萦华宫！墨韵轩！老宫女！线索似乎串联起来了！

那老宫女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才遭此横祸。而她的疯话，极有可能就是真相的碎片！

“知道那老宫女具体是在萦华宫哪个位置伺候的吗？”赵无妄忍不住插嘴问道。

洗衣宫女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问得唐突，但见是沈清弦认识的人，还是撇撇嘴道：“这我哪知道那么细？好像是……负责打理西偏殿那边库房的吧？那地方现在都闲置封存了。”

西偏殿库房！

赵无妄与沈清弦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里，或许藏着被掩盖的线索！

夜幕缓缓降临，宫灯次第亮起，将庞大的宫殿群分割成光明与黑暗交织的迷宫。压抑的气氛如同无形的网，笼罩在每一个角落。

赵无妄回到萦华宫分配的简陋住所，心中已有了计划。盯紧秋云，探查西偏殿库房！

而沈清弦则在尚衣局通铺的大炕上，辗转难眠。异瞳之中，仿佛还能看到那些衣物上蠕动的暗红“污迹”，以及林婉儿那混合着天真与绝望的、逐渐被墨色侵染的“生命之影”。

墨先生的画笔，蘸取的恐怕不只是颜料。

这深宫似海，墨影窥心，他们必须在林婉儿被彻底“画”入那永恒的噩梦之前，揭开这血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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