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四极并立(1/2)
盛夏的河套,万物勃发。黄河水势滔滔,滋养着两岸愈发广阔的田畴。逐鹿城内,街道整洁,市井喧闹,新落成的弘文馆已开始招收第一批学子,讲武堂的操练声与蒙学堂的诵读声交织,构成一幅迥异于中原任何一地的独特景象。
然而,这份内部的蓬勃生机,无法完全隔绝外部的风云激荡。来自南方的各路情报,如同雪片般汇集到决策堂内。
曹操败退北方后,痛定思痛,一面在邺城大兴土木,稳固根本,一面采纳谋士建议,颁行《求贤令》,明言“唯才是举”,试图打破门第局限,网罗天下英才以弥补损失、重振旗鼓。其矛头,隐隐指向了北方那个同样“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政权。
孙权凭借赤壁之功,威望大涨,正式坐稳江东。周瑜镇守巴丘,锐意西进,意图吞并刘备占据的荆州南部,孙刘联盟那脆弱的蜜月期,已然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而刘备,则趁周瑜与曹仁在江陵对峙之机,听从诸葛亮之谋,以“借”为名,实际占据了荆州大部,并以此为基,南征四郡,实力急剧膨胀,“刘皇叔”仁德之名与“卧龙”智谋之号,响彻南国。
天下大势,经赤壁一役,彻底重塑。曹、孙、刘三足鼎立之局,已成定势。
张明远将代表三方势力的标记,郑重地放在了巨大的沙盘之上。然后,他拿起一枚玄黑色的、造型简朴却厚重的标记,缓缓置于河套、并北、太行连成一片的区域。
“诸君,”他声音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自今日起,我大同府,当以此‘玄鼎’为记,与魏公(曹操)、吴侯(孙权)、左将军(刘备)并立于这天下之间!”
堂内,陈琛、李顺、秃发叱木、刘圭、石韬、徐庶等核心人物肃然而立,目光都聚焦在那枚“玄鼎”之上。没有欢呼,没有激动,只有一种深沉的、混合着自豪与责任的凝重。
他们知道,这枚标记代表的,不仅仅是一方势力,更是一条道路,一种可能。
“四极并立,格局已定。”陈琛缓缓开口,打破了沉寂,“然我‘玄鼎’与彼三者,根基不同,所求亦异。曹操所求者,乃代汉之魏室;孙权所求者,乃割据之江东;刘备所求者,乃续汉之正统。而我等……”
“我等所求,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万民共生之‘大同’!”张明远接口道,声音清晰而坚定,“故此,在接下来的博弈中,我‘玄鼎’之策,当有别于彼三者之兼并攻伐。”
他走到沙盘前,手指划过各方势力交错的边界:“曹操新败,内部不稳,又忌惮我与孙刘,短期内必以稳固为主,但其《求贤令》已显其与我争夺人才之心。孙权、刘备联盟出现裂痕,荆州乃必争之地,二者相争,必有一伤,或可为我所趁,然不可直接介入,以免引火烧身。”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故我‘玄鼎’未来战略,当以‘固本、蓄势、待机’六字为要!”
“固本,即继续深化内部建设,推广《大同典要》,优化吏治,发展工农,强化军备,使我河套根基,坚不可摧!”
“蓄势,即广纳四方贤才,不论出身,唯才是用。弘文馆、讲武堂、蒙学堂,便是我们蓄势之基!同时,加大对外商贸与文化渗透,让‘大同’之声,传得更远,让更多人知晓,在这北地,有一方不同之天地!”
“待机,即耐心等待天下之变。曹、孙、刘三者矛盾重重,迟早再生波澜。届时,便是我‘玄鼎’或巩固边防,或拓展影响,或吸纳流民,以最小代价谋取最大战略主动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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