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辆坦克命名(1/2)

威廉·鲍尔的到来,像一块沉稳的压舱石,让原本有些飘忽不定的我们,瞬间感觉到了踏实。他的话语不多,但每一句都落在实处;他的动作精准,带着一种与钢铁打交道多年形成的独特韵律。仅仅几天后,我们车组的协作效率就有了肉眼可见的提升。尤其是在驾驶和基础机动方面,威廉的存在,几乎让那辆被我们折磨得有些“脾气”的二号坦克焕发了新生。

也正是在威廉正式加入后不久,我们被正式告知,我们这三个人——我,卡尔·冯·穆勒,作为车长兼无线电员;威廉·鲍尔,作为驾驶员;以及即将分配到我们车组的最后一名成员,将作为炮手兼装填手——将固定配属一辆二号坦克a型。这意味着,我们这小小的、由三个灵魂组成的集体,终于有了一个共同的、钢铁铸就的家。

那天下午,我们被领到了机库。阳光从高大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布满油渍的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金属和尘土混合的独特气味。在一排排同型号的坦克中间,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二号坦克静静地停放着。它和我们平时训练用的那些别无二致,方正的车身,矮小的炮塔,20毫米主炮的炮管短粗地指向地面。履带上还沾着训练场的泥土,装甲板上有着细密的划痕和一些未清理干净的泥点。它沉默着,像一头正在小憩的钢铁野兽。

“从今天起,它就是你们的了,”负责分配的士官用指关节敲了敲坦克的侧装甲,发出沉闷的响声,“编号214。好好对待它,小伙子们,在战场上,它就是你们的堡垒,你们的坐骑,也是你们的棺材。”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我们三个面对着这辆属于我们的坦克。

我们默默地站着,一时无言。一种奇特的情绪在我们之间弥漫,混杂着拥有武器的兴奋、肩负责任的沉重,以及面对这个冰冷钢铁造物时的一丝茫然。它现在是我们的了,但我们该如何与它相处?它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我们未来生死与共的伙伴。

威廉第一个动了起来。他像抚摸一匹熟悉的战马一样,用手掌拂去驾驶舱盖边缘的尘土,然后熟练地打开舱盖,探身进去检查了一番。他的动作自然而又专注,仿佛早已与这辆坦克相识多年。

“状态还不错,”他钻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有一丝满意,“引擎声音听起来比训练车正点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回过头,看到一个同样穿着作训服的年轻士兵跑了过来,他脸上带着些歉意,鼻尖上还有几点雀斑,褐色的头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

“报告!奥托·舒尔茨,奉命前来报到!担任炮手兼装填手!”他站定,向我们敬了个礼,气息还有些不匀。

这就是我们车组的最后一块拼图了。我回了个礼:“我是卡尔·冯·穆勒,车长。这位是威廉·鲍尔,驾驶员。”我介绍道。

奥托看起来比我们都要年轻一些,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身材不算高大,但看起来很结实。他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坦克,又看了看我们,最后目光落在威廉身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敬畏——威廉那种沉稳的气场,很容易让新兵产生这种感觉。

“好了,现在我们人齐了。”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我的两名队员,最后落在这辆编号214的二号坦克上。“按照传统,我们应该给它取个名字。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名字。”

给坦克取名是装甲部队里一个不成文的惯例。这不仅能增加乘员的归属感,更能让这冰冷的钢铁造物带上一点人性的温度,仿佛它不再是纯粹的机器,而是一个有生命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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