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哪来的自信（1/2）

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夹杂着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席卷了她的全身。

“……为什么？”良久，艾许那带着明显电流杂音，显得有些干涩的合成音，才从暗金浪人的外部扬声器中传出。她没有质疑结果，她只想知道原因。

杨钦站在bt的肩膀上，迎着无数道混杂着震惊、恐惧、崇拜和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艾许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

“艾许博士，输赢已定，不必挂怀。不过，我这里……还有个新东西，你想不想试试看？”

艾许的浪人泰坦动了动，似乎才从僵直中恢复过来。驾驶舱盖缓缓滑开，她暗红色的机械身躯从中跃出，落在满是剑痕的地面上。她抬起头，幽蓝的目镜深深地看着杨钦，那里面复杂的情绪数据流几乎要满溢出来——有战败的不甘，有对刚才那一剑的惊悸，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更强力量折服后、属于科研者的、对未知真理的强烈求知欲。

她很快从巨大的震惊和挫败感中强行挣脱出来，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至少表面上是）。输了就是输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借口都显得苍白。她早就预料到自己可能不是杨钦的对手，只是没想到，即便在杨钦明显压制了泰坦性能、力求“公平”的情况下，自己依旧败得如此干脆利落。若是杨钦动用那些更加诡异莫测的圣柜能力，自己恐怕会输得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算了，’艾许在心中对自己说，带着一丝认命般的释然，‘谁让他是老板呢……而且，是个强大得不像话的老板。’

她甩了甩机械手臂，仿佛要甩掉刚才那令人无力的一幕，合成音恢复了以往的语调，甚至带着一丝被勾起的好奇：“说说看呢，老板。我倒是很想见识下，除了刚才那鬼神莫测的一剑，你还有什么……令人大吃一惊的新东西。”

杨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带着一种孩子向大人展示新玩具般的得意与神秘。他轻轻一跃，从bt的肩膀上跳下，落在艾许面前，伸出了一根手指。

指尖上，一丝比刚才更加凝练、更加深邃的幽蓝色能量，如同拥有生命的精灵，缓缓跳跃、盘旋。

“相信我，艾许，”杨钦的声音带着无比的自信，“接下来你要看到的，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角斗场内，时间仿佛被那诡异的一剑斩断了流动。

死寂笼罩着每一寸空间，只有风吹过破碎结界边缘发出的呜咽声，以及观礼台上无数颗心脏因过度震惊而狂跳的闷响。

那几位掏出小本本和记录水晶，原本如痴如醉逐帧分析的三转剑士，此刻僵在原地。

其中一位的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但那支价值不菲的魔法墨水笔却已从僵直的手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墨汁在青金石地面上晕开一小团污渍，他却浑然未觉。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与困惑，以及一种认知被彻底颠覆后的眩晕感。

如果说之前杨钦与艾许那精妙绝伦的见招拆招，力量与技巧的巅峰对决，他们还能勉强看懂，甚至能从中汲取灵感，触类旁通，那么刚才杨钦那无视一切物理规则与能量防御，仿佛从另一个维度发起的攻击，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那已经不是技巧或力量能够形容的层面，那更像是……神只轻轻拨动了世界的琴弦，改变了局部的规则。

学不来，根本学不来。

这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力量层级差距。

就在这片死寂与震惊的泥沼中，杨钦却显得云淡风轻。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悬停在艾许驾驶舱前的幽蓝剑锋一眼，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击只是随手拂去了肩上的尘埃。

“协议三：保护铁驭。战斗状态解除。次元行军，授权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