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有点像以前的

界面上的茄子、辣椒，都已经成熟了。

说实话，这个季节这些菜可不便宜。

现在又没有冰箱，家家都靠挖地窖。

地窖效果有限，所以多数人囤的都是冻白菜、土豆。

【拒绝秦淮茹，失去奖励，得到称号：钢铁直男！】

还能拒绝？

钢铁直男？

【您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做什么事都精力充沛，不知疲倦！】

一边是每天能暖被窝的媳妇，一边是只会埋头干活的钢铁直男？

杨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算拒绝秦淮茹，也不是找不到媳妇，但眼下的秦淮茹，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咳咳，杨师傅，杨师傅——这儿人挺多的。”

秦淮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安的手不太安分，不少人都看见了。

杨安这才慢慢收回手。

秦淮茹腿都软了。

她才十八岁，第一次相亲就遇上这种场面。

现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自己本来要做什么来着？

不过要是周围没人，其实……心里倒不反感。

就是人太多了，实在难为情。

“不好意思，刚才太危险了，这位女同志受了伤，我扶一把。”

媒婆龇牙咧嘴地站起来。

“不是车要撞上了吗——”

不少人无语地围了过来。

“婶子，刚才听你说，这姑娘是打算去易中海他们院儿的？”

一个男人凑上前来。

说来也巧，人群里正站着一个四合院里的住户。

杨安瞥了他一眼。

并不认识。

这倒不稀奇，四合院里住着三十多户、一百多口人，没见过也正常。

“我是旁边院的——听说院里有人要相亲……”

媒婆一听，连忙碰了碰秦淮茹的胳膊。

既然遇到认识的，就该秦淮茹自己接话了。

“是……但、但我……我不太喜欢贾东旭！我看过他照片，怕耽误事儿，连车票钱都退给媒人了！”

秦淮茹不傻。

她飞快地转了下心思——媒婆的饭碗总不能砸在自己手里。

否则往后怕也难安宁。

眼下既有了机会，就得好好抓住。

“哦，没见面之前说清楚也好，常见。”

那人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车子又发动了。

秦淮茹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不知道杨安是怎么想的。

“那个……杨师傅您看，秦淮茹刚才虽是无心，不过您俩……咳咳，您不是也没对象嘛，要不……试着处处看？”

媒婆压低了声音提议。

“行啊，眼看就到站了，到了再说吧。”

回去的路不算远，车开得不快，但路上车也少。

本来西直门不是终点，但秦淮茹和媒婆都没下车。

到了终点站，售票员小王也坐到前头来。

“可以啊王师傅，头天上班就找着对象啦？我天天在这车上，也没碰见合适的！”

车上没别人了，小王也轻松了起来。

“嗨，你也容易，包在婶子身上——”

“我可不容易，我不会开车，没出车补贴，就是个添煤的，跟烧锅炉差不多，没啥技术。”

小王不是技术工，只是个售票员，挣得也不多。

那时候单位还没分那么细，卡车司机和公交车司机经常轮班，工资差不多。

这行当在当时特别吃香。

司机还分五级十等，一级最高，五级最低，每级还分正副两档。

新手司机若有师傅带着两年，就能评上副五级。

副五级的工资可不低，一个月能拿四十块钱！

这还不包括长途出车的补助。

开卡车或运输车，跑长途每天补助一块，市区则给六毛。

那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呢？

贾东旭是一级工，一个月也才挣二十八块钱。

杨安的评级在部队时就已经是二级了。

这是他在战场上流过血、立过功换来的，要是在地方上，可没这么快评上。

按这个级别的待遇，相当于副科级，月工资八十二块钱！

没错，那时司机就是这样吃香。

要不秦淮茹哪会这么坚决？

“杨师傅确实厉害——秦淮茹脚伤了走不动，您一会儿能不能顺路送她去休息一下？”

“先去休息室等会儿吧。

领导还要见杨师傅呢，他第一天上班，车开得又稳又快！”

听到小李这么夸，杨安赶紧摇头。

“车速快”

这话从小李嘴里说出来，总觉得不对劲。

“小秦同志，刚刚我开得快吗？”

秦淮茹愣了一下，点点头。

不知怎么，她觉得杨安笑得有点怪……

“快，而且稳。”

媒婆接了一句，杨安表情顿时有点僵硬。

“小杨师傅，部队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领导笑眯眯地看着杨安。

从出发开始，领导就在观察他。

杨安出发前特意让小王准备了各种工具和材料，一看就是老司机的稳重做派。

那时候的车半路抛锚是家常便饭。

四个小时的路程，要是没坏个两回、熄几次火，大家反而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