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禽兽初现与生存评估（2/2）

“劳你挂心了，好多了，就是还得养几天。”李秀兰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秦淮茹点点头，双手有些不自在地绞着衣角，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那个……秀兰大姐，家里中午做饭，盐罐子突然见了底，能……能先匀我一点应应急吗？等东旭发了粮票，买了就还您。”

又来了。林修远心中冷笑。借盐？这借口用了不止一次了吧？上次是借酱油，上上次是借火柴。贾家这是把“借”当成一项长期可持续发展的事业了。

李秀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也清楚这“借”大概率是有借无还。但她性子软，抹不开面子拒绝，尤其是对方还打着关心自己儿子的旗号。

“这……”她犹豫着，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墙角那个装着粗盐粒的小瓦罐。

就在李秀兰准备开口答应时，坐在马扎上的林修远忽然轻轻“嘶”了一声，小手捂住了额头的伤口，小脸皱成一团，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修远！怎么了？头又疼了？”李秀兰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也顾不上秦淮茹了，连忙蹲下身查看。

林晓月也紧张地凑过来：“哥，你没事吧？”

秦淮茹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修远借着捂额头的动作，遮挡住眼底的冷静。他“虚弱”地靠在门框上，声音带着气弱游丝的颤音：“妈，我有点晕，想躺会儿……”

“好好好，快躺下，快躺下！”李秀兰彻底慌了神，连忙扶起林修远往床边走，一边对门口的秦淮茹歉意地说：“淮茹啊，你看这……盐你先去别家问问？修远这……”

“没事没事，秀兰大姐您先照顾孩子要紧！”秦淮茹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理解的笑容，眼神却飞快地瞥了一眼那个盐罐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悻悻地放下了门帘。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林修远才慢慢放下手，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收敛起来。

“修远，你真没事了？可别吓妈！”李秀兰还是不放心，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妈，我没事，就是刚才突然有点晕，现在好了。”林修远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他不能明着阻止母亲“借”东西，只能用这种方式暂时化解。虽然手段略显幼稚，但对付秦淮茹这种善于利用别人同情心的人，有时候装傻充愣、转移焦点反而最有效。

李秀兰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确认不像有事，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叹了口气，低声道：“这贾家……唉，也不容易。”

林修远没有接话。他知道母亲心善，但他更清楚，在这四合院里，过度的善良就是软弱。贾张氏和秦淮茹，一个是明着贪婪，一个是暗里算计，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坐在床边，目光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向外面被分割成方块的天空。

一大爷易中海，看似公正，实则执着于养老人选；二大爷刘海中，官迷一个，喜欢摆架子；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爱占小便宜……还有那个混不吝但或许可交的傻柱，奸猾的许大茂，以及贾家这一窝……

这哪里是四合院，分明是个小型丛林。而他，一个拥有成年灵魂的十岁孩童，需要在这片丛林里，护着身后这个温暖却略显弱势的小家，站稳脚跟。

生存评估，初步完成。敌友关系，还需观察。但底线很明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冷光。他有的是成年人的智慧和手段，陪这些“禽兽”慢慢玩。

当务之急，是尽快弄清脑海中那面五行旗的奥秘，以及……想办法，悄悄地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他看着母亲眼角细密的皱纹和妹妹身上过于宽大的旧衣服，这个念头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