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神通进阶,五行禁制困敌(1/2)
第四卷
四合院里的槐树掉光了叶子。
十二月的北京,干冷的风从胡同口灌进来,刮得光秃秃的枝桠哗啦作响。林修远站在自家屋门口,手里端着个搪瓷脸盆,盆里是刚打来的井水。水面在清晨的寒气里冒着丝丝白气,映出灰蒙蒙的天空,和屋檐上几根枯草的倒影。
他盯着水面看了几秒钟。
水面下的倒影里,他的眼睛似乎比平常更亮些。不是光线的原因——林修远能感觉到,是体内那股五行真气在昨夜修炼后,又精进了几分。如果说之前是溪流,现在已成了小河,在经脉里平稳而有力地奔涌。
“修远,站门口发什么愣呢?”母亲李秀兰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赶紧洗脸,水要凉了。”
“来了。”林修远应了一声,把脸盆端进屋。
屋子里烧着煤炉,暖烘烘的。炉子上的水壶滋滋响着,壶嘴冒出细白的水汽。父亲林建国已经吃完早饭,正坐在桌边检查工具包里的钳子、扳手——他今天要去厂里检修一台出了故障的冲床。
“爸,那台冲床的问题,是不是出在离合器上?”林修远一边拧毛巾一边问。
林建国抬起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上周听王师傅提过一句,说那台老冲床时不时就卡。”林修远把热毛巾敷在脸上,声音闷闷的,“我想了想,可能是离合器的弹簧疲劳了,该换了。”
林建国盯着儿子看了两秒,笑了:“行啊小子,现在连厂里的设备故障都能琢磨了。”
“就随便想想。”林修远擦完脸,把毛巾搭在脸盆架上。
他不是随便想想。昨夜在洞天里修炼时,他一边运转五行真气,一边在脑海里推演那台冲床的结构。真气流转间,思维格外清晰,一个个零件在意识中拆解、组合,故障的可能点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个个亮起来。
这就是“神通初成”带来的变化——不止是五感增强,连思维都像被洗涤过,更通透,更敏锐。
“对了,”李秀兰端着一碟咸菜走过来,“昨晚后半夜,你们听见动静没?”
“什么动静?”林建国问。
“就院里,窸窸窣窣的,像有人走动。”李秀兰把咸菜放在桌上,“我起来从窗户看了一眼,又没人。奇了怪了。”
林修远盛粥的手顿了一下。
他听见了。
确切地说,不是“听见”,是“感知”到了——昨夜子时,他正在洞天内修炼,忽然感到布在自家门窗上的五行禁制被触动了。不是人,是更小的东西,带着微弱却明确的恶意。
是老鼠。
不是普通的老鼠。普通老鼠不会在冬夜特意绕过贾家、绕过中院,直奔林家来。也不会在触到禁制的瞬间,发出那种尖锐的、近乎人类的嘶叫。
林修远当时分出一缕神念探查,看见三只灰黑色的老鼠在自家窗根下打转。它们似乎想钻进墙缝,但无形的屏障让它们原地打转,像困在玻璃瓶里的苍蝇。最后,它们放弃了,沿着来路蹿回去,消失在夜色里。
整个过程不过两分钟。
林修远没告诉父母。有些事,他们不知道反而更好。
“可能是野猫吧。”他平静地说,把粥碗放到父亲面前,“天冷了,野猫找暖和地方。”
“也是。”李秀兰点点头,不再多想。
吃完早饭,林建国拎着工具包去上班。林修远收拾好书包,也准备出门——今天上午没课,他约了苏嫣然去图书馆继续准备下周的交流会材料。
走到院里时,他停了一下。
目光落在自家窗户下的墙根处。青砖铺的地面,缝隙里积着薄薄的灰尘。但在一处墙角,灰尘有明显的扰动痕迹——不是脚印,是更细碎的、凌乱的爪印。
林修远蹲下身,仔细看了看。
爪印很新鲜,是昨晚留下的。从痕迹看,老鼠在这里徘徊了很久,最后无功而返。
他伸出手,指尖在墙面上轻轻一点。
无形的真气从指尖渗出,像水渗进海绵,融入青砖的纹理。这是“五行禁制”的进阶运用——不只是防护,还能留下印记。如果那几只老鼠再来,禁制会记录下它们的气息,反馈给他。
做完这些,林修远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初冬的阳光从东边斜射过来,照在四合院的灰瓦上。中院传来贾张氏的骂声,听不清骂什么,但尖厉的嗓音像碎玻璃,刮着早晨的空气。前院阎埠贵正在扫院子,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规律声响。
一切如常。
林修远走出四合院,往公交站走。胡同里已经有早起的人在活动——提着菜篮子的妇女,推着自行车上班的工人,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自行车铃叮铃铃响着,早点摊冒出热腾腾的蒸汽,空气里有油条和豆浆的香味。
这是1953年冬天,北京一个普通的早晨。
但林修远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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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还是老位置。
苏嫣然已经在了。她面前摊着几本书,还有厚厚一沓稿纸。看见林修远进来,她抬起头,笑了笑:“来啦。”
“嗯。”林修远在她对面坐下,“你什么时候到的?”
“半小时前。”苏嫣然把手边的一本笔记推过来,“我把使用建议那部分重新整理了一下,加了些具体的例子。你看看行不行。”
林修远接过笔记。纸上的字迹清秀工整,条理清晰。她把抽水机的每一个改进建议,都配上了实际使用场景的描述——农村妇女如何操作可调手柄,老人孩子如何清理插拔式滤网,在田间地头如何给延伸注油管加油。
不是干巴巴的技术说明,是活生生的、有温度的应用场景。
“写得很好。”林修远由衷地说,“这样讲,大家更容易理解设计背后的用心。”
苏嫣然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本来还担心太啰嗦。”
“不啰嗦。”林修远翻着笔记,“技术是为人民服务的,这话李科长说过。你的这些描述,正好体现了这一点。”
苏嫣然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她低下头,继续整理手边的材料,但嘴角忍不住上扬。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握笔的手上。她的手指很白,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节处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林修远看着那只手,忽然想起昨夜那几只老鼠——如果它们不是老鼠,是别的东西呢?
“怎么了?”苏嫣然注意到他的目光。
“没什么。”林修远收回视线,“就是在想……下周交流会,可能会有一些尖锐的问题。”
“比如?”
“比如,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林修远说,“就像可调手柄,普通的固定手柄也能用,为什么要多费功夫做可调的?”
苏嫣然放下笔,认真地想了想:“那我会回答,因为使用机器的是人。人有高矮胖瘦,有力气大小。一个农村妇女,可能只有一米五,让她操作一米二高的固定手柄,她得踮脚,用不上力。一个半大孩子,可能力气不够,但调低手柄高度,他就能借助体重来压。”
她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在心里称过重量。
“技术不是越复杂越好,”苏嫣然继续说,“但也不能因为简单就牺牲可用性。好的设计,应该让更多人能用、好用。”
林修远看着她。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的神情专注而坚定,像在陈述某种信仰。
“你说得对。”林修远说。
苏嫣然笑了:“这话是你以前说过的,我记下来了。”
“我?”
“嗯。在设计滤网的时候,你说‘不能因为方便设计,就让人用着麻烦’。”苏嫣然说,“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就记在本子上了。”
她从书包里掏出那个设计草稿本,翻到某一页。果然,在页面空白处,有一行小字,是她的笔迹:“林修远说:不能因为方便设计,就让人用着麻烦。”
林修远看着那行字,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他其实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可能在某个讨论的瞬间,随口一提。但她记住了,还郑重其事地记下来。
“你记得真清楚。”他说。
“因为说得对呀。”苏嫣然合上本子,动作很轻,“而且……我觉得你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但说出来的话,都经过思考。”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就像在调查组面前说的那些话。每句都有理有据,让人没法反驳。”
林修远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他缓缓开口,“那些话,我也是想了很久才说的。”
“但你说出来了。”苏嫣然看着他,“而且说得很好。”
两人对视了一眼。图书馆很安静,远处有翻书的声音,很轻。阳光在桌面上缓缓移动,从书页移到钢笔,再从钢笔移到两人的手边。
苏嫣然的手放在桌上,离林修远的手只有一掌的距离。
林修远能看到她手背上细微的血管,能看到她指尖因为常年拿笔而磨出的薄茧。那只手很稳,不抖,不躲,就在那里。
他忽然想,如果此刻握住那只手,会是什么感觉?
但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瞬,就被他压下去了。太早了,不合适。而且……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们继续吧。”林修远移开视线,翻开另一本书。
“嗯。”苏嫣然也低下头,重新拿起笔。
但她的耳根,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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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林修远回到四合院。
夕阳把院墙染成暖橙色,炊烟从各家的烟囱里袅袅升起,空气里有炖菜和蒸馒头的香味。中院里,秦淮茹正在洗衣服,搓衣板在木盆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前院阎埠贵家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播着新闻。
林修远走进自家屋子。
母亲正在做饭,锅里炖着白菜粉条,咕嘟咕嘟响。父亲还没回来,应该还在厂里忙那台冲床。
“回来啦?”李秀兰回头看了一眼,“饭马上好。”
“爸还没回?”
“没呢,说那台机器麻烦,得多弄会儿。”李秀兰往锅里加了点盐,“你先写作业去。”
林修远应了一声,进了里屋。
他把书包放在桌上,却没有立刻写作业。而是闭上眼,神念沉入体内,沟通昨夜布下的五行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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