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村中闲话,初闻“鬼哭岭”(1/2)
第三卷
秋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打谷场上,金黄色的玉米棒子铺了满地,像给地面镀了一层金。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搬着小马扎,靠着堆得高高的玉米垛,一边手里不停歇地剥着玉米粒,一边悠闲地拉着家常。空气中弥漫着新玉米特有的清甜气息和干燥秸秆的味道。
林修远也被奶奶打发出来“活动活动”,他坐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手里也拿着一个玉米棒子,动作不紧不慢地剥着,耳朵却仔细捕捉着老人们的每一句闲聊。这些看似琐碎的村野闲话,往往蕴含着当地最真实的风土人情和不为外人所知的秘闻。
话题天南海北,从今年的收成聊到谁家小子要娶媳妇,又从山里的野物聊到早些年兵荒马乱的岁月。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时光仿佛也慢了下来。
这时,坐在最中间、头发全白、脸上皱纹如同老树皮的李爷爷,用缺了牙的嘴咂摸了一下旱烟袋,浑浊的眼睛望向远处连绵的青山,悠悠地叹了口气:
“要说咱们这后山啊,好东西是不少,可也不是处处都能去哩。”
旁边一个姓王的老汉接口道:“老李头,你又想起那‘鬼哭岭’了吧?”
“鬼哭岭”三个字一出,几个老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变,剥玉米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气氛似乎凝滞了一瞬。
林修远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剥玉米的手指却微微一顿,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过去。
李爷爷重重地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浓痰,用烟袋杆指了指远处一座看起来格外陡峭、林木也显得尤其幽深的山头:“就是那儿!你们年轻些的怕是都不知道这名头的由来了。”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讲述古老禁忌的神秘感:“那都是好些年前,闹鬼子的时候的事了。听说啊,有一小股鬼子兵在那岭子上驻扎过,修了工事。后来不知道是遭了报应还是咋的,反正再也没见他们下来。”
王老汉补充道:“自打那以后,那地方就邪性得很!早年还有不信邪的猎户往里钻,想着鬼子说不定落了啥好东西。结果呢?不是空手而归,就是带的猎狗进去就莫名躁动不安,死活不肯往里走。还有好几回,村里养的羊啊、猪啊,不小心跑进去了,就再也没见出来!”
“可不是嘛!”另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拍着腿说道,“老辈人都说,那岭子一到晚上,尤其是刮风下雨的天儿,就能听见呜呜的怪响,像好多人在一起哭,瘆人得很!‘鬼哭岭’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邪门儿!”
李爷爷点点头,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后来就没人敢往深处去了。都说那地方煞气重,不干净。咱们打猎、采药,也只在外围转转,可不敢往里蹚那浑水。”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将“鬼哭岭”描绘成一个充满诡异传说和未知危险的地方。战争的阴影、牲畜的失踪、夜晚的怪声,种种元素交织在一起,为那座山峰蒙上了一层神秘而恐怖的面纱。
其他村民听到这边的谈话,也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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