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最后的陌生人21(1/2)

“两起案件高度相似。”陈默比较着照片,“同样的符号,同样的手法,同样的不可能消失。”

“连环犯罪?但间隔三年?”

“或者,是同一个人或同一组织所为,但为什么选择这两个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深入调查发现,秦风和李哲确实有交集:两年前,秦风曾为一家科技杂志撰写关于视觉技术的文章,采访过李哲。文章主题是“光学幻觉与艺术表达的边界”。

“所以秦风可能知道李哲的研究,甚至可能知道他失踪的真相。”陈默推测,“然后他自己也成为了目标。”

秦风的家被搜查。他的书房里堆满了关于光学、心理学和艺术理论的书籍。在一本关于“视觉欺骗史”的书中,陈默发现了一张夹在书页间的照片:秦风和李哲的合影,背景是一个实验室,两人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镜子两边,哪个是真实?”

更令人不安的是,在秦风电脑的加密文件夹里,有一份未完成的文章,标题是:“视觉谋杀:当艺术成为犯罪工具”。文章中提到了几个案例,包括李哲的失踪,并暗示这些可能是利用视觉技术进行的“完美犯罪”。

“秦风在调查视觉相关的犯罪,然后自己成为了受害者。”林薇分析,“也许他接近了真相,所以被灭口。”

“但尸体呢?凶手如何处理尸体?”虞倩提出关键问题,“两个案子都没有尸体,只有血迹。如果凶手杀了人,尸体去哪了?”

陈默思考着。一个封闭空间,血迹,破碎的镜子,消失的人...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暗示着某种利用视觉或空间错觉的犯罪手法。

他决定请教视觉和光学专家。市科技大学的赵教授是光学领域的权威,看过案件资料后,他提出了一个理论:

“理论上,通过精心设计的光学装置,可以创造视觉错觉,让人‘看到’不存在的空间,或者‘看不到’存在的空间。”赵教授解释,“比如,利用镜子反射和特定光线,可以制造一个看似封闭实际有出口的空间。或者,让人误以为某个物体在某处,实际上在别处。”

“但这种技术能让一个大活人从封闭房间消失吗?”

“如果配合其他手段,比如药物致幻,或者利用受害者的认知盲点,也许可能。”赵教授谨慎地说,“但这需要极高的技术水平和对人类视觉系统的深入了解。”

陈默想起了秦风笔记中的话:“镜子不只是反射,也是通道”。也许字面意思就是线索——镜子本身是某种通道或隐藏空间的入口?

他回到美术馆现场,仔细检查那面破碎的镜子后面的墙壁。墙面看起来很普通,但敲击时,有一块区域声音空洞。

“后面是空的!”

技术队小心地拆开墙面,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夹层空间——仅容一人站立,没有出口。但足以藏一个人。

“所以秦风可能被击伤后,被藏在这里,然后被转移?”林峰推测。

“但监控显示门从未打开,他如何被转移?”

陈默注意到夹层地板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拉环。拉开后,是一个向下的狭窄通道,通往美术馆的下水道系统。

“这里有血迹。”虞倩指向通道壁上的暗红色痕迹。

他们沿着通道追踪,在下水道的一个岔口失去了痕迹。但在这个岔口,他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装置:几面小镜子以特定角度摆放,反射着从上方格栅透下的光线,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光学图案。

“这是什么?”林峰困惑。

陈默仔细观察,突然明白了:“这是路标。通过镜子反射光线,在黑暗中指示方向。”

他们沿着光线指示的方向前进,在下水道深处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像一个实验室或工作室:工作台上摆满了光学仪器、镜片、激光笔;墙上贴满了照片、图纸和笔记;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发电机提供电力。

最令人震惊的是房间中央的一个装置:一个由多面镜子组成的立方体结构,内部似乎有复杂的机械装置。

“这是什么?”张辰绕着装置观察。

“看起来像是一个...光学迷宫的模型。”陈默看到墙上的一张设计图,“一个利用镜子创造错觉空间的装置。”

在房间的一角,他们发现了一个冷藏柜。打开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不是尸体,而是十几个玻璃瓶,每个瓶子里浸泡着...眼球。

人类眼球,完好保存,标签上写着日期和代号。

“这些是...”虞倩专业地检查,“都是人类眼球,摘取时间不同,最早的是三年前,最近的是...上周。”

三年前,正是李哲失踪的时间。

“所以凶手不仅杀人,还收集眼球?”林峰感到不适。

“也许眼球不是目的,而是...工具或记录。”陈默想起秦风文章中提到的“视觉谋杀”,“如果凶手关注视觉和感知,那么眼球作为视觉器官,可能有特殊意义。”

技术队仔细搜查了房间,找到了更多证据:李哲的工作证、秦风的笔记本、以及大量关于视觉实验的记录。

记录显示,实验者(代号“观者”)在测试“极端视觉体验对人类认知的影响”。实验对象包括志愿者和...非自愿参与者。实验方法包括长时间暴露于特定光学模式、强制观看令人不适的图像、甚至...眼球摘除后的“视觉记忆提取”。

“这太疯狂了。”虞倩阅读记录后说,“他们相信通过刺激或损伤视觉系统,可以‘解锁’特殊的感知能力,或者‘记录’视觉记忆。”

“视觉记忆提取是什么?”

“一种理论,认为眼球本身存储了最后的视觉图像,就像相机底片。”虞倩翻看记录,“他们尝试从摘除的眼球中提取‘最后看到的图像’,但显然失败了——科学上不支持这种理论。”

陈默想起了那个符号——两个交叠的三角形,中间一个圆点。在房间的许多装置和图纸上都有这个符号。

“这个符号到底代表什么?”

张辰在数据库里搜索,发现了一个匹配:这是一个古老符号的变体,在某些神秘主义传统中代表“全视之眼”或“内在视觉”。在现代,少数边缘视觉艺术团体使用这个符号作为标志。

“查一下本市有没有使用这个符号的艺术团体或研究组织。”

调查发现,有一个叫“视觉真理会”的小团体使用类似符号。该团体成员不多,但包括艺术家、心理学家和少数科学家。他们的公开活动是讨论“视觉与现实的哲学”,但私下可能进行更极端的实验。

团体的创始人叫张明远,45岁,曾是美术学院教授,五年前辞职,据说在从事“独立视觉研究”。他的工作室在城郊,已经废弃。

陈默立即带人前往张明远的工作室。那是一个改造过的旧仓库,外部普通,内部却令人震惊:整个空间被改造成一个巨大的光学装置,镜子、透镜、投影设备以复杂的方式排列,创造出一个令人眩晕的视觉迷宫。

“小心,这里可能有危险。”陈默警告队伍。

他们小心地进入,发现工作室中央有一个更大的镜子立方体装置,比下水道那个大得多,足以容纳一个人。

装置旁边的工作台上,散落着更多实验记录和草图。其中一张草图描绘了一个人站在镜子迷宫中,周围有注释:“当现实与镜像无法区分,自我认知开始瓦解。”

“张明远在哪?”林峰问。

工作室里没有人,但有最近活动的痕迹:咖啡杯还是温的,电脑屏幕还亮着。

张辰检查电脑,发现了一个正在进行的项目文件:“终极实验:视觉身份的转移”。文件内容令人不安,描述了一个理论:通过极端视觉刺激和镜像反馈,一个人的“视觉自我认知”可以被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或者被“覆盖”。

“这听起来像是人格替换的视觉版本。”林薇阅读后说,“通过控制一个人看到的镜像和反馈,让他相信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秦风和李哲的失踪可能与此有关。”陈默推测,“他们可能被用作实验对象,测试这种‘视觉身份转移’。”

突然,工作室的灯灭了,陷入黑暗。几秒钟后,一束光从上方打下,照在那个镜子立方体装置上。装置开始旋转,镜子反射光线,在周围墙壁上投射出快速变化的图案。

“是陷阱!”陈默喊道,“大家保持冷静,不要看那些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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