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谋杀暗示15（2/2）

他的脸上没有疯狂，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之前视频里那种扭曲的兴奋。只有一种极致的平静，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正的微笑，与之前那种痉挛性的诡异笑容截然不同。

“陈警官，李队长，”他的声音也很平静，带着一种完成某项重要工作后的疲惫和满足，“你们来了。比我想象的慢了一点。”

“放下你手里的东西！立刻！”老李紧盯着他手中的遥控器，不敢有丝毫大意。那可能是引爆器，也可能是触发某种致命装置的开关。

张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遥控器，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天台上显得格外清晰。“这个？别紧张，这只是个玩具。”他随手将遥控器扔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塑料碰撞声。

“玩具？”老李眉头紧锁，不敢放松警惕。

“真正的作品，已经完成了。”张辰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城市，目光扫过严阵以待的警察，最后落在陈默身上，“从周宏伟的恐惧，到林薇的挣扎，再到你们所有人的愤怒、困惑、还有最后这徒劳的追击…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情绪的变化，都在我的剧本里。这是一部完美的交响乐，而我是唯一的指挥。”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光芒，那是属于偏执狂和自大狂的陶醉。

“你管谋杀叫交响乐？”老李怒极反笑，“你他妈就是个变态杀人犯！”

“谋杀？”张辰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随即又恍然，“啊，你说的是那些必要的…形式。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是掌控，是看着所谓的秩序和理性，在我的节奏下崩溃、起舞。就像现在，”他看向陈默，笑容加深，“陈警官，你站在这里，用枪指着我，你以为你是胜利者吗？不，你只是我这部作品里，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角色——见证者。”

他向前走了一步，特警们的枪口随之移动，发出清晰的警告。

“站在那里别动！”老李喝道。

张辰停下脚步，摊开双手，表示无害。“别担心，李队长。演出已经结束，该谢幕了。”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陈默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和…期待？“陈警官，告诉我，你看懂了吗？我的…艺术。”

陈默没有说话，他的枪口依旧稳稳地指着张辰，但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聪明绝顶，却将所有的才智都用在了构建一个以死亡和恐惧为基石的扭曲世界里。他追求的并非简单的杀戮，而是一种极致的、病态的精神满足。

“艺术需要共鸣，需要被理解。”张辰见陈默不语，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是我选中的观众，你应该懂的！周宏伟的傲慢，林薇的虚伪，还有那些藏在光鲜亮丽之下的肮脏…我只是在帮他们净化，帮这个世界清理垃圾！我用最具有美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