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窥暗者15（2/2）

关键证据！

陈默立刻将手机屏幕转向陆明远，声音如同寒冰撞击：“陆医生，解释一下，你的助理研究员周俊在哪里？你的‘私人研究笔记’里，又记录了些什么？是关于如何利用苦艾草和水泥，将活人变成永恒‘艺术品’的心得吗？”

陆明远看着屏幕上的信息，脸上的从容终于彻底瓦解。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冰冷，之前那种温和儒雅的气质荡然无存，仿佛瞬间换了一个人。他死死地盯着陈默，嘴角勾起一丝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呵呵……哈哈哈……”他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一种疯狂和嘲弄，“你们这些庸人……永远无法理解……美，是需要牺牲的！永恒，是需要代价的！”

他不再否认，也不再伪装。

“那些所谓的‘完美家庭’，不过是社会规则下精心培育的、最虚伪的盆景！我只不过……是帮他们找到了最真实、最永恒的形态！将他们从流变的、充满瑕疵的时间中解放出来，凝固在纯粹的结构里！看呐！”他的眼神变得狂热，仿佛在欣赏某种伟大的杰作，“沈墨家的那个拥抱，多么完美！那是爱与绝望的极致！是超越了生死的永恒雕塑！这才是真正的艺术！你们懂吗？！”

他彻底暴露了内心扭曲变态的核心。他将谋杀视为艺术创作，将活人献祭视为追求永恒美的仪式。

“那邓斌呢？他也是你的‘艺术品’？”老李厉声质问。

“邓斌？”陆明远嗤笑一声，带着不屑，“他不过是个意外的瑕疵。赵强那个蠢货，被韩东稍微挑拨，就自作主张去灭口，打乱了我的节奏。不过没关系……旧的祭品已经完成，新的祭品……总会有的。”他的目光扫过候机厅里那些带着孩子的家庭，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种视人命如草芥，将他人幸福视为创作材料的极度冷漠和残忍，让在场所有警察都感到一股寒意。

“带走！”老李一挥手，两名刑警上前，将不再反抗，只是脸上挂着诡异微笑的陆明远铐了起来。

在押解回市局的车上，陆明远一直很安静，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突然轻声对坐在旁边的陈默说：

“你知道吗？陈警官，我们每个人，都在建造自己的墙。用谎言，用伪装，用妥协……把自己，把家人，禁锢在里面。我只是……帮他们把这堵墙，砌得更结实，更……永恒一些。”

陈默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你砌的不是墙，是坟墓。”

陆明远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一个绝妙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