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完美共犯5（2/2）

而且，在捆绑李强所用的尼龙绳上，检测到了极微量的、一种特殊的工业润滑油成分，这种油品常用于某些特定型号的机械维修。

“凶手b，可能从事与机械维修相关的工作？”林薇推测。

队长李兵召开了紧急会议。白板上，已经贴上了赵娜的照片和简单的生平，以及赵强失踪的信息。一条清晰的脉络呈现出来：校园霸凌 -＞ 受害者赵娜自杀 -＞ 当年的旁观者\/参与者相继遇害或失踪。

“我们的调查方向明确了！”李兵语气斩钉截铁，“重点排查第七中学200x届，尤其是与赵娜同班的所有男生！调查他们现在的职业、社会关系、近期动态！同时，寻找赵娜的家人，她的父母、兄弟姐妹，看有没有具备作案动机和能力的！”

“凶手很可能是一个团体，”陈默补充道，“他们分工合作，选择不同的目标，使用不同的手法，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或者游戏。”

“游戏？”李兵皱眉。

“看谁能制造最完美的犯罪。”陈默轻声说，重复了他最初的直觉。只是当时，他还不知道这“游戏”背后，是如此沉痛的往事。

散会后，陈默独自留在会议室，看着白板上那一张张照片。赵娜模糊的面容，张强和李强死亡时的惨状，失踪的赵强焦灼的眼神……

仇恨的种子在多年前埋下，在黑暗中蛰伏，滋生，最终长成了致命的毒藤，开始缠绕那些它认为有罪的人。

而他们，必须在这毒藤缠绕住更多人之前，找到它的根。

调查像一张迅速铺开的大网，笼罩向第七中学200x届，尤其是赵娜所在班级的毕业生。名单被迅速整理出来，除了已死的张强、李强，失踪的赵强，还有另外二十三名男性。警方开始分批传唤、询问，了解他们当年的情况以及现在的动向。

询问室里，灯光白得刺眼。陈默和林薇面对着一个名叫孙伟的中年男人。他如今是一家公司的中层管理，穿着得体，但眼神闪烁，手指不停地绞在一起。

“赵娜？哦……有点印象，不太熟了，那么久的事了。”孙伟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同学之间开开玩笑什么的……”

“什么样的玩笑？”林薇追问，语气平静却带着压力。

“就是……就是起起外号，藏藏书本之类的……”孙伟的额头开始冒汗，“我真的没参与什么！我后来还挺后悔的……”

“张强和李强死了，你知道吗？”陈默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孙伟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