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情感传染病19(2/2)

挂断通讯,陈默心潮起伏。线报印证了他的猜测,“观察者”不仅存在,而且结构严密,分工明确,触角可能已经伸向了非法药物交易领域,用以辅助他们的“净化”行动。

王皓在哪里?他是否还活着?他被“剥离”的目的是什么?是作为“祭品”?还是因为他身上有“观察者”需要的某种特质?

那个血色独眼,u盘里的符号,它究竟代表着这个组织的什么?是标志?是某种仪式的象征?还是……某种更具体的东西?

陈默走到窗边,夜色浓郁。城市的光污染让星空黯淡,但在更高的维度,是否正有一双或多双“眼睛”,如同那个符号一样,冷静地、不带情感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按照他们自己那套扭曲的准则,进行着“修剪”和“净化”?

他感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而网的中心,似乎不仅仅是失踪的王皓,还牵扯着更庞大、更黑暗的存在。

“园丁”已经出现。

那么,“观察者”本身,又隐藏在哪片阴影之后?

案件的深水区,才刚刚触及。而水下的暗流,比想象中更加湍急、冰冷。

“园丁”。

这个词像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陈默心底漾开冰冷的涟漪。高毅笔记里的疯言呓语,线人提供的危险情报,与刘慧体内检出的恐惧放大器完美契合。这不是巧合。“观察者”组织内部,存在着负责“修剪”的执行者。

压力在无形中积聚。网安部门对“观测站”论坛的渗透依旧举步维艰,对方的技术壁垒高得令人绝望。对“清源生物科技”及其关联方的追查陷入了泥潭,空壳公司背后是更多层叠的空壳,资金流向如同汇入大海的溪流,难以追踪。对本地科研机构的秘密排查也未有突破性发现。

王皓失踪超过一百二十小时,生还几率随着时间流逝而渺茫。王志刚夫妇的惨死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专案组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调查似乎陷入僵局之际,法医虞倩那边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她对王志刚尸体进行了更细致的解剖,尤其关注其神经系统。

“我在王志刚的耳后发际线内,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点状疤痕。”虞倩在视频会议中展示着放大后的照片,疤痕直径不足一毫米,呈极淡的粉色,“不是创伤所致,更像是……微创植入物取出后留下的痕迹。”

“植入物?”队长眉头紧锁。

“对。”虞倩切换画面,显示出对疤痕区域的微观扫描和成分分析,“疤痕组织残留有微量的聚酰亚胺和铂铱合金成分,这通常用于制造高生物相容性的微型神经电极或传感器。”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微型神经植入物?在受害者不知情的情况下?

陈默立刻联想到了“观察者”那种无处不在的“监视”感和高科技手段。

“能判断植入时间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