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观星台与秩序铁幕（2/2）

他的话语刚落，林清风胸前的胸针突然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悸动。那并非太初之暗的意识苏醒，而更像是一种……共鸣？或者说，是被某种同源或相克的力量所引动。

林清风下意识地顺着那悸动传来的方向“望”去，目光穿透透明的墙壁，投向星空深处。在那个方向，极远极远的地方，似乎有一颗不起眼的、散发着黯淡红光的星辰，在无数璀璨星芒中几乎被忽略。

但胸针的悸动，正是源自那里。

“启明观察员，”林清风压下心中的惊疑，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个方向，那颗红色的星辰，似乎有些特别？”

启明顺着林清风所指的方向看去，眼中的数据流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凝滞，随即恢复自然：“您指的是‘葬星古域’方向。那里是已被确认的‘高危险度废弃区’，空间结构极不稳定，弥漫着足以侵蚀秩序的混沌能量，属于共同体封锁禁区。不建议任何形式的靠近与探查。”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林清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异常，以及“混沌能量”这个词。太初之暗的本质，某种程度上也偏向于混沌。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关联？

“原来如此，只是觉得它的颜色有些与众不同。”林清风不再追问，心中却已将“葬星古域”这个名字记下。

接下来的时间，启明引导三人参观了观星台的部分区域——庞大的星图数据库、用于接收遥远星域信号的灵能矩阵（一种将灵气与科技结合的超大型天线）、以及为不同形态生命体准备的临时居所。

一切都井然有序，高效运转，但也冰冷缺乏生气。所见到的共同体成员，无论是何种形态，都如同精密的零件，在自己的岗位上沉默工作，眼神中缺乏个体情感的色彩。

期间，林清风尝试与一些看起来较为和善的异星访客交流，但对方要么礼貌而疏离地回避，要么在启明无形的注视下欲言又止。

傍晚（按照标准宇宙时），三人被安排在一间可以俯瞰星海的休息室内。

确认启明的监控暂时离开后，石破天布下了一道简单的隔音结界。

“清风，这地方俺老石待着浑身不自在！”石破天抱怨道，“规矩多得像牛毛，连喘气大声点都觉得有眼睛盯着。”

苏云袖蹙眉道：“他们对我们防备很深，那个启明，看似礼貌，实则寸步不离，名为向导，实为监视。而且，我总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尤其是在看清风你的时候，不像是在看‘合作者’。”

林清风走到巨大的舷窗前，望着窗外永恒的星空与那座仿佛亘古存在的机械枢纽。

“他们是在评估。”林清风缓缓道，“评估我们的价值，评估我们的威胁，评估将我们定义为‘样本’还是‘合作者’。那个‘最高议会’恐怕内部意见并未统一，启明代表的，或许是其中倾向于‘控制’的一派。”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我们不能被动等待三天的‘适应性观察’。我们必须主动展示我们的价值，更重要的是，展示我们的‘不可控性’。”

“你想怎么做？”苏云袖问。

林清风指尖轻点胸针，一丝微不可查的、融合了修真灵力与机械界平衡之力的能量，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悄无声息地荡漾开来。

“既然这里是信息的汇聚地，那么，我们就用他们最看重的东西来敲门。”林清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用一点他们无法理解，却又无法忽视的‘混沌’，来搅动这潭‘秩序’的死水。”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休息室内柔和的照明光线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远在观星台核心处理中心的某个监测屏幕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异常数据流一闪而过，迅速被庞大的正常数据淹没，未能触发警报。

但林清风知道，种子已经播下。

就在此时，休息室的门无声滑开，启明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丝与之前稍有不同的、近乎真实的疑惑。

“林清风阁下，”他开口道，“最高议会刚刚传来讯息，审议流程提前。有一位议员，希望尽快与您进行一次……非正式会谈。”

林清风与苏云袖、石破天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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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