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焚城秘辛惊四座 暗棋蛰伏待风起(1/2)

疏勒城的残阳如血,将城墙的焦黑轮廓染得愈发沉重。秦岳捏着那封密信的手指青筋暴起,羊皮纸边缘被攥得发皱,上面的波斯文字如毒蛇般扭曲,每一个字符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焚城火油……”苏念念凑上前来,银甲上的血渍尚未擦拭,鼻尖萦绕着硝烟与血腥混合的气味,“竟有如此歹毒之物?若波斯二十万大军携此物而来,西疆诸城岂不是……”

她话未说完,便被城墙上一声急促的惊呼打断。一名士兵正指着城外戈壁的尽头,那里扬起一道淡淡的灰线,虽遥远却在迅速蔓延——那是骑兵奔袭时才能扬起的烟尘,规模远比黑风口的伏兵更为庞大。

“将军!是追兵!”林副将豁然转身,残破的战袍下,肩头的箭伤仍在渗血,“昆邪的残部竟还敢折返?”

秦岳抬手按住腰间长枪,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那道灰线:“不是残部。”他翻身跃上战马,玄色披风在残风中猎猎作响,“看烟尘蔓延的宽度,至少有三万兵力,且阵型整齐,绝非溃散的败军。”

话音刚落,远处的骑兵已逐渐显露出轮廓。他们并非西域联军的杂色战甲,而是清一色的黑色皮甲,头盔上插着红色羽翎,手中弯刀在夕阳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那是波斯帝国的先锋骑兵,以迅捷和狠辣着称。

“是波斯先锋!”苏念念握紧破虏刀,刀身因之前的激战仍在微微震颤,“他们来得好快,难道是早就埋伏在附近?”

秦岳冷笑一声,长枪直指敌军:“昆邪不过是枚弃子,波斯人早就料到他会败,故意让他拖延时间,好让先锋部队赶来截断我们的退路!”他转头对身后将士高声下令,“列偃月阵!步兵守城,骑兵两翼包抄,务必将这支援军击溃,否则我们将腹背受敌!”

军令如山,大夏将士虽经连日奔袭与激战,早已疲惫不堪,但此刻眼中仍燃起熊熊斗志。一万两千骑兵迅速分成两队,如两把锋利的弯刀,朝着波斯先锋的两侧包抄而去;城中残余的三千步兵则登上城墙,张弓搭箭,随时准备支援。

波斯先锋的将领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身披鎏金战甲,手中握着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看到大夏骑兵的阵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高举弯刀,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三万波斯骑兵立刻加快速度,如黑色潮水般朝着疏勒城冲来,马蹄踏在戈壁滩上,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杀!”秦岳一马当先,长枪如银龙出海,率先冲入波斯骑兵阵中。枪尖刺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径直刺穿了一名波斯骑兵的胸膛。那骑兵闷哼一声,身体被长枪挑飞,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在沙地上溅起一朵朵暗红的花。

紧随其后的大夏骑兵们齐声呐喊,马刀挥舞,与波斯骑兵展开了惨烈的厮杀。波斯骑兵的弯刀劈砍迅猛,擅长近身缠斗,不少大夏骑兵的战马被砍伤,嘶鸣着倒地;但大夏骑兵的长枪更长,冲击力更强,凭借着默契的配合,一次次将波斯骑兵的阵型撕开缺口。

苏念念率领两千校刀手,如一道银色闪电,朝着波斯先锋的中军冲去。她的破虏刀重达三十斤,挥舞起来却举重若轻,刀光过处,波斯骑兵的皮甲如纸般被撕裂,鲜血喷涌而出。一名波斯百夫长见状,怒吼着挥刀朝她砍来,刀锋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指她的脖颈。

苏念念眼神一凛,不退反进,侧身避开刀锋的同时,破虏刀顺势下劈,精准地砍在那百夫长的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百夫长的手腕被生生斩断,弯刀脱手飞出。他还未及惨叫,苏念念的刀尖已抵住他的咽喉,轻轻一送,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拿下波斯主将!”苏念念高声呐喊,目光锁定了那名鎏金战甲的将领。她双腿夹紧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波斯主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怒,挥刀迎了上来。弯刀与破虏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苏念念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虎口险些被震裂,心中暗惊:这波斯将领的力气竟如此之大!

两人策马激战,刀光剑影交错,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周围的士兵耳膜发疼。波斯主将的弯刀招式狠辣,招招致命,而苏念念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精准的判断,巧妙地避开他的猛攻,同时不断寻找反击的机会。

与此同时,秦岳正率领骑兵与波斯骑兵鏖战。他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枪尖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一名波斯骑兵试图从侧面偷袭,秦岳眼角余光瞥见,手腕一抖,长枪反手刺出,正好刺穿那骑兵的太阳穴。他顺势抽出长枪,枪尖上的鲜血甩落,又朝着另一名敌军冲去。

激战中,秦岳发现波斯骑兵的阵型虽乱,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章法,似乎在刻意保护中军。他心中一动,猜到那鎏金战甲的将领必定是关键人物,只要拿下他,波斯先锋便会不攻自破。

“念念,我来助你!”秦岳高声喊道,双腿一夹战马,朝着苏念念与波斯主将的战团冲去。

波斯主将正与苏念念激战,见秦岳赶来,心中顿时慌了神。他知道秦岳的枪法厉害,自己一人根本不是对手。想要抽身撤退,却被苏念念死死缠住,破虏刀如影随形,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秦岳策马赶到,长枪如闪电般刺出,直指波斯主将的后心。波斯主将惊呼一声,急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枪尖划破了战甲,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苏念念抓住机会,破虏刀全力劈下,正中波斯主将的肩膀,将他的肩胛骨劈得粉碎。

“啊!”波斯主将惨叫一声,翻身从马背上摔落。秦岳勒住战马,长枪直指他的咽喉:“说!波斯大汗的二十万大军何时抵达?焚城火油藏在何处?”

波斯主将趴在地上,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眼中却满是桀骜不驯:“我乃波斯帝国先锋大将,岂会向你们这些蛮夷低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念念怒喝一声,挥刀就要砍下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等等!”秦岳拦住她,转头对亲兵下令,“将他绑起来,严加审讯。另外,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救治伤员,加固城防,防止波斯人再次来袭。”

夕阳西下,疏勒城的战场渐渐平静下来。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城外的戈壁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大夏将士们疲惫地坐在地上,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在包扎伤口,脸上满是倦容,却难掩胜利后的喜悦。

秦岳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眉头紧锁。他手中拿着从波斯主将身上搜出的一枚令牌,令牌上刻着波斯帝国的国徽,背面还有一串奇怪的符号。

“将军,审讯有结果了。”一名亲兵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那波斯主将招了,波斯大汗的二十万大军已抵达葱岭,预计三日后便会抵达疏勒城。而且,他们确实带来了大量的焚城火油,就藏在先锋部队的后营,距离此处不过十里地。”

“三日后?”林副将脸色一变,“我们的将士经过连日激战,伤亡惨重,如今能战之士不足一万,如何抵挡二十万大军?更何况还有焚城火油这种歹毒之物。”

苏念念也忧心忡忡:“焚城火油威力无穷,一旦被他们用来攻城,疏勒城必将化为一片焦土。我们必须想办法毁掉这些火油。”

秦岳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令牌背面的符号上:“这令牌上的符号,或许与火油的存放有关。另外,那波斯主将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西域三十六国中的十二国确实与波斯人勾结,其中就包括于阗国和龟兹国。”亲兵继续说道,“而且,这十二国在西域各地都安插了暗棋,随时准备响应波斯大军的入侵。”

秦岳的眼神愈发冰冷:“没想到西域竟有如此多的叛徒。看来,这场战争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艰难。”他转头对林副将说:“林副将,你立刻组织人手,救治伤员,清点粮草与箭矢,加固城防,做好守城准备。”

“是!”林副将抱拳领命。

秦岳又看向苏念念:“念念,你挑选一千名精锐骑兵,随我连夜出发,去毁掉波斯人的焚城火油。只要没有了火油,波斯大军的攻城威力便会大打折扣。”

“好!”苏念念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过,波斯人必定会严加看管火油,我们此行凶险万分。”

“我知道。”秦岳握紧手中的长枪,“但为了疏勒城,为了大夏的百姓,我们别无选择。”他转头对亲兵下令,“备马!今夜三更,准时出发!”

夜色渐深,疏勒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秦岳与苏念念率领一千精锐骑兵,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疏勒城,朝着十里外的波斯先锋后营疾驰而去。戈壁滩上,马蹄声被夜色掩盖,只有点点星光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疏勒城的一处偏僻角落里,一道黑影悄然爬上城墙,朝着波斯大军的方向发出了一枚信号弹。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形成一朵红色的烟花,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醒目。

而在波斯先锋的后营,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正站在一座帐篷前,望着疏勒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手中拿着一枚与秦岳手中一模一样的令牌,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符号,低声说道:“秦岳,苏念念,你们果然来了。这焚城火油,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帐篷内,数十个巨大的油桶整齐排列,桶上刻着与令牌背面相同的符号,桶内装满了易燃的焚城火油。周围站着数百名手持弯刀的波斯士兵,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秦岳与苏念念率领骑兵,很快便抵达了波斯先锋后营附近。他们隐藏在一处沙丘后面,观察着营中的情况。

“营中戒备森严,想要硬闯恐怕很难。”苏念念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秦岳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营中的油桶:“那些应该就是焚城火油。我们不能硬闯,只能智取。”他思索片刻,对苏念念说:“你率领五百骑兵,从营寨左侧发动佯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我率领另外五百骑兵,趁机从右侧潜入,毁掉火油。”

“好!你小心!”苏念念点了点头,立刻率领五百骑兵,朝着营寨左侧冲去。

“杀啊!”苏念念高声呐喊,破虏刀挥舞,朝着营寨的栅栏砍去。波斯士兵见状,立刻朝着左侧涌去,与苏念念的骑兵展开激战。

秦岳趁机率领五百骑兵,从右侧悄然潜入营寨。他们动作迅速,如鬼魅般避开巡逻的士兵,朝着存放火油的帐篷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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