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烽烟又起（1/2）

漠北的夏夜，星斗满天，靖安城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穆兰坐在庭院的竹椅上，手中摇着一把蒲扇，看着不远处正在教年轻士兵们辨认星象的念念，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如今的念念已经二十五岁，沉稳干练，眉宇间的英气越发浓烈，早已成为漠北军民心中的主心骨。

石敢当端着一壶凉茶走了过来，放在石桌上，感慨道：“将军，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小小姐都能独当一面了。想当年，她还是个跟在你身后要糖葫芦的小丫头呢。”

穆兰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啊，岁月不饶人，我们都老了，该让年轻人挑大梁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名斥候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冲进将军府，跪地嘶吼：“老将军！镇西将军！北境出事了！柔然铁骑突然入侵，已经攻破了三座戍边堡垒，杀向靖安城了！”

“什么？！”穆兰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碎裂开来。念念也立刻冲了过来，脸色凝重：“柔然？他们不是三年前就与我们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吗？怎么会突然撕毁盟约？”

“不清楚！”斥候喘着粗气，“他们来势汹汹，大约有两万骑兵，沿途烧杀抢掠，百姓们死伤无数！”

穆兰眼神一凛，多年的战场直觉告诉她，此事绝不是简单的入侵。她立刻下令：“念念，立刻集合全城守军，加固城防！石敢当，你率领五千骑兵，火速前往北境支援，拖延柔然铁骑的进攻！我随后就到！”

“娘亲，你年纪大了，守城的事交给我，你坐镇指挥就好！”念念连忙道。

“不行！”穆兰斩钉截铁，“柔然铁骑凶猛，北境守军伤亡惨重，我必须亲自去！”

半个时辰后，石敢当率领五千骑兵，踏着夜色，朝着北境疾驰而去。穆兰则留在靖安城，与念念一起布置城防。士兵们各司其职，搬石头、架弓弩、挖战壕，整个靖安城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

天刚蒙蒙亮，北境方向就传来了震天的厮杀声。穆兰知道，石敢当已经与柔然铁骑交上了手。她心中焦急，却依旧冷静地指挥着：“弓弩手登上城墙，准备射击！步兵列阵城门内，随时准备接应！”

没过多久，一名骑兵浑身是伤地冲了回来，哭喊道：“老将军！石将军他……他被柔然人包围了，请求支援！”

穆兰心中一痛，石敢当是她多年的兄弟，出生入死，她绝不能让他出事。她立刻对念念道：“念念，你留守靖安城，我率领三千骑兵去支援石敢当！”

“娘亲！”念念拉住她，“太危险了！柔然人太多，你不能去！”

“我必须去！”穆兰掰开她的手，翻身上马，“记住，守住靖安城，就是守住我们的家！”

说完，穆兰率领三千骑兵，朝着北境冲去。一路上，到处都是烧毁的村落和死去的百姓，景象惨不忍睹。穆兰眼中满是怒火，手中的弯刀紧紧握住，指节发白。

抵达北境战场时，石敢当率领的五千骑兵已经被柔然铁骑团团围住，伤亡过半。石敢当浑身是伤，依旧挥舞着巨锤，与柔然人厮杀着，他的身边，只剩下几百名残兵。

“石敢当！我来了！”穆兰怒吼一声，率领骑兵们发起冲锋。她一马当先，弯刀挥舞，如同死神的镰刀，柔然骑兵纷纷倒地。

柔然的首领，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看到穆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穆兰？我还以为你早就老死了！今日，我便让你和你的兄弟，一起葬身于此！”

此人正是柔然的可汗，拓跋烈。他身着黑色铠甲，手中握着一把长长的狼牙棒，气势骇人。

穆兰冷笑一声，弯刀直指拓跋烈：“拓跋烈，你撕毁盟约，残害百姓，今日，我便要为死去的无辜亡魂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