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气血为薪，叩问本源（2/2）

他明白了，这血脉之力，这气血，并非死物，它们拥有自己的“意志”，属于“九劫”的野蛮、霸道、摧毁一切的意志！想要驾驭它们，不能靠强行压制，也不能完全顺从，而是要以自身更强大的意志，去引导，去融合，去成为它们新的“王”！

“我的身体，我的血脉，我的力量！当由我主宰！”

意念如刀，斩向那混乱的兽性浪潮！他不再试图去“控制”每一滴血液，每一分气血，而是将自身不屈的意志，化作一道无形的律令，融入奔流的气血之中！

起初是更加剧烈的排斥和痛苦，血脉中的古老意志在反抗，在咆哮。但齐天笑死死守住灵台一点清明，将欧阳长老描述的“上古体修以气血意志撼动天地”的景象作为信念的灯塔，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自身的意志。

渐渐地，那狂暴的气血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于“九劫”暴戾的、却同样坚韧不拔的意志。那意志属于“人”，属于“齐天笑”！它弱小，却蕴含着无限的成长性与可能性。

沸腾的气血开始出现了一丝奇异的韵律，不再是毫无章法的冲撞。一丝丝极其细微，却凝练无比的金色能量，开始从奔流的气血中被剥离、提炼出来，不再散逸于肉身，而是顺着他的意志，沿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在经脉间缓缓流转！

这并非玄气，它更加沉重，更加灼热，带着血脉的活性与肉身的力量特性！这是——气血之力！或者说，是初步被意志驯服、引导的本源肉身能量！

“吼——！”

灵魂深处的“九劫”元神发出不甘的怒吼，但它似乎也意识到，这具躯壳的主导权，正在被这个弱小的“窃居者”以某种它无法理解的方式，逐渐巩固。那强行灌输的荒古景象开始消退，威压虽在，却不再能轻易撼动齐天笑的核心意志。

不知过了多久，静室内的气血异象缓缓平息。齐天笑依旧盘坐着，身上的血痂簌簌脱落，露出下面更加莹润、仿佛内蕴宝光的皮肤。他的气息彻底内敛，眼神却更加深邃，瞳孔深处，隐约有一点纯粹的金芒，如同亘古星辰，恒定不动。

他缓缓抬起手，心念微动，一缕淡金色的、凝实如烟霞的能量自指尖浮现，环绕流转。它没有玄气的灵动飘逸，却带着一种沉凝如山、爆烈如火的质感。

“这就是……气血之力么？”齐天笑喃喃自语。

虽然只是初步引导出一丝，距离如臂指使、形成战力还差得很远，但这无疑是里程碑式的一步！他找到了方向，一条不同于玄气修炼，独属于他，也契合上古体修之道的方向！

他无法修炼玄气，但他可以修炼气血！以自身气血为薪柴，意志为火焰，点燃属于他的力量之路！

窗外，天色已然微亮。年度大比，就在今日。

齐天笑长身而起，体内气血平稳流淌，那新生的气血之力蛰伏在血脉深处，虽然微弱，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底气。他推开静室的门，晨光洒落在他身上，将那并不高大的身影拉得很长。

一夜闭关，险死还生，于不可能中，硬生生凿开了一丝曙光。

体修院的基石，已然打磨出了最初的棱角。

今日大比，便以这气血为锋，试剑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