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悄悄发育（2/2）

前线，王翦军帐。

王翦看着沙盘上标注的敌我态势，面色平静。锦衣卫和不良人早已将朝堂上的纷争传递到他手中。

“一群蠡虫。”程咬金在一旁撇撇嘴，一脸不屑：“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争权夺利！要我说，咱们直接……”

王翦抬手打断了他，目光依旧停留在沙盘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拖延’，而非‘速胜’。

朝廷纷争，于我有利。他们要争，便让他们争去。我们需要的是时间，让张角那边，还有我们自身，都能更好地扎根。”

他指向沙盘上几处黑风军控制，但并非战略要地的小型城池和资源点：“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这里，还有这里。

仗要打，胜利也要有，但不必伤其筋骨，甚至……可以适当放点水，让黑风军能偶尔‘夺回’一两处无关紧要的地方，维持住这‘势均力敌’的假象。”

程咬金眼睛一亮，明白了王翦的意图：“嘿嘿，懂了！就跟遛狗似的，让它觉得能咬到，但又总差那么一点！”

民间，太平道势力范围。

相较于前线战场与朝堂斗争的波谲云诡，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的活动则显得“平和”而深入。

借助王翦和程咬金在前线“创造”的相对稳定的后方环境，以及黑风军肆虐后留下的大量流离失所的难民，太平道的发展可谓一日千里。

张角坐镇一方，以太平道术救治伤患，驱除疫病，又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谶语和均贫富、等贵贱的教义，吸引了无数对现状不满的贫苦百姓和低阶武者。

他麾下的信众已不止三万，并且组织越发严密，甚至开始在一些收复的城镇中，建立起初步的自治架构。

张梁、张宝则活跃在更靠近前线和黑风军控制区的边缘地带，他们一边救济难民，一边宣扬教义，甚至偶尔会“协助”官军或“袭击”落单的黑风军，既能练兵，又能进一步积累声望，同时也在黑风军内部发展了一些底层眼线。

整个苍狼王朝，表面上形成了王翦、程咬金与黑风军主力对峙，张角在后方蓬勃发展的诡异三角平衡。

朝廷依赖王、程抵御叛军，无暇也无力深入管控后方；黑风军被王翦层出不穷的战术打得晕头转向，难以扩大战果，更无法顾及身后的太平道；而太平道则在这难得的缝隙中，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这个由大夏一手促成的“平衡”，正在持续消耗着苍狼王朝的国力，滋养着属于大夏的力量。

王翦、程咬金故意制造的平衡，正在持续消耗着苍狼王朝和黑风军的力量，不仅如此，苍狼王朝派来的将士也在屡次的胜利中对王翦和程咬金更加信服，再加上收服的黑风军俘虏，王翦和程咬金手下的兵力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