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复合魔法（1/2）

就在那高压水刃即将贯穿秋元后背、撕裂心脏的刹那——

视线骤然模糊、扭曲，仿佛整个世界被投入了搅拌机，光线与空间感被强行揉碎、重组。下一秒，轻微的失重与定位感错乱传来，秋元已从原地消失，突兀地出现在数米之外、冰面边缘的孟秋身侧。

“一阶空间系魔法——【跃迁】！”

魔法的光芒几乎与秋元的瞬移同时亮起。她指尖一点银芒刚刚黯淡下去，。

与此同时，一道笔直的、蕴含着恐怖穿透力的水线，“嗖”地一声从秋元原先站立的位置斜射向洞穴穹顶，“噗嗤”一声轻响，精准地击碎了一大片倒悬的钟乳石，碎石和冰屑簌簌落下，在地面和冰层上砸出细密的声响，清晰地表明他刚才的险境绝非幻觉，死亡只差分毫。

孟秋拥有的，远不止是来自混乱未来的记忆碎片，更有与之深刻绑定、近乎本能的战斗经验、能力运用技巧，以及无数次在绝望战场上反复练习、验证、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感悟与直觉。

只是她觉醒时间太短，元神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魔法，暂时都只能施展出对应一阶水准的基础效果。先前能强行发动那疑似四阶的【追捯】时间魔法，全因元神彻底觉醒瞬间、与未来记忆共鸣时引发的能量剧烈爆发与规则扰动，那种超越极限的状态如同昙花一现，无法维持。

在秋元遇袭前，凭借时空间能力的特殊感知，她已隐约察觉到水下有异常庞大的能量在某个点位急速汇聚、压缩。但盲渊龙嗣的攻击发动得太快，从蓄力到发射几乎毫无征兆，快到她连出声提醒都来不及，只能凭借本能和无数次“未来”锤炼出的反应，在最后关头发动了最低阶、却也最直接的【跃迁】，将秋元强行“拉”离了死亡弹道。

“空间系就是牛逼啊！闪现救场，神技！” 秋元捂着胸前——那里衣襟被水刃余波撕裂了一道口子，皮肤上有火辣辣的擦伤，但血肉完整，心脏还在有力跳动。他心有余悸，甚至感到一丝诡异的幻痛，仿佛真的被贯穿了一般。

江夕则趁此机会，大脑如同高速计算机，迅速分析、整合刚才电光石火的几轮交锋信息，并压低声音快速分享他的猜测：“那畜生很可能是靠声音和震动定位的！它对水流的操控精细到恐怖，能精确感知并压缩水流进行超远程、高穿透射击！刚才它的攻击都是基于明显的移动声源！”

了解得越多，生存的几率就越大。这情报至关重要。

而此时，水下的盲渊龙嗣却陷入了短暂的、基于本能的困惑。它不确定刚才那志在必得的一击是否真的命中了目标——如果没中，为何锁定的猎物声音和震动信号瞬间从那个位置彻底消失了？如果中了，为何没有猎物惨叫着倒地、骨骼碎裂或者落水挣扎的熟悉声响传来？它那并不发达、主要依赖本能和简单条件反射的大脑，无法处理如此矛盾且复杂的信息流。

不过，无所谓。冰面上，会动的、散发着热量和声音的“点心”还有很多。这一次，它放弃了需要精细操控的远程水刃，选择了最原始、也最暴力的进攻方式！

“轰——哗啦！！！”

下方的冰层与黑暗水域再次剧烈涌动、炸裂！那截覆盖着苍白死寂鳞片的庞大身躯，前半段如同出膛的鱼雷，以与其八九米长体型完全不符的惊人速度与爆发力，悍然破冰而上！

旋转的、由无数金刚石般棱角尖齿构成的恐怖口器，如同一个疯狂加速的工业级粉碎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和浓烈的腥风，直冲离它最近的、刚刚为父亲伤势揪心而稍显愣神的牛卿卓面门！半米多厚的坚实冰层在它这蓄力冲撞面前如同酥脆的薄饼，被轻易顶碎、掀飞，未能起到丝毫有效的阻拦作用。

牛卿卓甚至能看清那口器中央深邃的黑暗，以及边缘齿尖闪烁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寒光！

电光石火，生死一瞬之际——

“铛——！！！”

一声沉重、突兀、极具穿透力的金属撞击爆鸣，猛地在一旁炸响！声音之响，甚至压过了冰层碎裂和怪物破水的噪音！

是秋元！

他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握持剑柄，将厚重的剑身侧面，狠狠抡圆了拍击在身旁一块裸露的、坚硬的岩壁凸起上！

“铛！铛铛——！！！”

巨大的、非自然的、富有节奏的金属震响在密闭的洞穴中疯狂爆发、反复回荡、重叠、共鸣！剑身因这剧烈的撞击而在高频抖动，发出持续不断的、刺耳的“嗡翁——”颤音，如同有人用铁锤疯狂敲击着一口巨钟！

这突如其来、完全不同于生物活动声响的、强烈而富有节奏的剧烈金属震波，让已经冲到牛卿卓眼前、口器几乎要触及她发丝的盲渊龙嗣，动作骤然一滞！

它那没有面孔、只有骨甲和触须的头颅，明显转向了声源（秋元）的方向，连口中高速旋转的齿环速度都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发出“喀拉…喀拉…”的、仿佛齿轮卡壳般的、带着明显困惑与不适的轻响。

这种异常的、高频的、非自然的声波震动，显然强烈干扰、甚至“过载”了它那主要依赖低频水流震动和生物声呐的原始感知系统，让它瞬间失去了对最近目标（牛卿卓）的精确锁定，陷入短暂的“当机”状态。

就在它这宝贵的、因困惑而产生的片刻迟疑之间——

一旁，胸口依旧血流如注、面色惨白如纸、几乎半跪在冰面上的牛前进，动了。

没有怒吼，没有蓄势的征兆。他仅存的左臂肌肉骤然绷紧如钢丝，青筋如同虬龙般在皮肤下暴起。将浑身残存的气力、胸腔中翻涌的怒火与剧痛、都拧成一股毫无花哨、只为终结的杀招！

他身形微沉，重心压低，脚下破碎的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仿佛不是为了稳固自身，而是为了下一刻那石破天惊的蹬地发力，将全部力量与大地反冲之力汇聚于一点！

【猛虎硬爬山】！

动时，快如电光，毫无征兆！

他整个人如同沉默的山岩骤然崩摧，又似负伤濒死的猛虎最后出柙的一扑，仅凭一条独臂，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赤铜色残影，带着一往无前、同归于尽般的惨烈气势，轰然撞向盲渊龙嗣暴露在冰面上的、相对纤细的“脖颈”与身躯连接处——那类似“七寸”的要害！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