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以身相许（1/2）

兰博基尼svj的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如同一头挣脱牢笼的野兽，载着唐羽飞和南宫婉晴，疾驰在离开秦家老宅的荒僻道路上。车内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寂静，以及淡淡的血腥气。

唐羽飞单手扶着方向盘，眼神锐利地扫过后视镜，确认没有任何尾巴跟上来，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他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南宫婉晴。

她缩在宽大的座椅里，原本整洁的军校制服此刻沾满了灰尘，还有些许撕扯的痕迹，裙摆甚至被勾破了一道口子。她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纤细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那张清丽动人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泪痕交错，眼眶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被泪水黏在脸颊和颈侧，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脆弱感。

“没事了。”唐羽飞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不像平时那般冷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他空出一只手，从车内的储物格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喝点水，缓一缓。”

南宫婉晴机械地接过水瓶，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唐羽飞线条冷硬的侧脸。就是这个男人，如同天神下凡，单枪匹马杀入龙潭虎穴，将她从绝望的深渊里硬生生捞了出来。一想到秦家地牢里的阴冷和秦光耀那令人作呕的嘴脸，她就后怕得浑身发冷，同时对眼前之人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

“唐教官……谢谢……谢谢你……”她一开口，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没用了……连累了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不会冒这么大的险，杀了那么多人……”

她越说越激动，愧疚和感激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淹没。

唐羽飞将车缓缓停在路边一处相对隐蔽的林荫下。他转过身，面对着她，眉头微蹙：“别这么说。秦光耀是冲着我来的，你才是被连累的那个。动我身边的人，就要有被连根拔起的觉悟。”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厉与决绝。

听到这话，南宫婉晴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着唐羽飞，看着他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煞气，以及那煞气之下，对她流露出的些许耐心。一种强烈的、冲动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忽然伸手，紧紧抓住了唐羽飞的手臂，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仰着满是泪痕的脸，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带着哭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唐教官……我……我无以为报……如果你不嫌弃……婉晴……婉晴愿意以身相许！”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连纤细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她羞赧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唐羽飞的眼睛，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

车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细微的风声和南宫婉晴压抑的抽泣声。

唐羽飞沉默地看着她。女孩此刻脆弱又勇敢的模样，确实激起了他心中的一丝怜惜。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馨香，混合着泪水的微咸和尘土的气息，形成一种独特的、引人探究的味道。因为紧张，她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冰凉。透过单薄的制服布料，能隐约感受到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虽然青涩，却已初具规模，尤其是此刻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更是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弧度。

他沉默了片刻，不是犹豫，更像是一种审视。终于，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好。”

一个字，简单，却重若千钧。

南宫婉晴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惊喜，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如同碎钻。

唐羽飞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从后座拿过那个他常备的黑木盒，取出消毒棉签和药水。“手伸过来，处理一下擦伤。”

他看到她裸露的手臂和膝盖上有几处明显的淤青和擦伤。

南宫婉晴乖乖地伸出手臂。唐羽飞的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却十分专注和精准。冰凉的消毒液触碰到伤口，带来一丝刺痛，让她轻轻“嘶”了一声。

“疼？”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