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新闻联播报道,身份彻底蜕变(2/2)

杨蜜看着他,眼神柔和。

“这个答案,我喜欢。”她说,“没飘,没膨胀,知道自己是谁。”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东西,递给林闲。

是一枚新的工牌。

塑料卡套,蓝色挂绳,和公司所有员工的制式一样。

但卡片上的内容不一样:

姓名:林闲

职位:首席文化官

编号:001

“001?”林闲挑眉。

“对。”杨蜜说,“从今天起,你是公司编号001的员工。不是助理,不是总监,是首席文化官——负责所有文化内容的方向和质量。”

她顿了顿:“这个职位,以前没有。为你新设的。”

林闲接过工牌。塑料卡面还带着体温。

“谢谢老板。”

“不客气。”杨蜜拍拍他肩膀,“好了,收拾一下,该出发了。”

“去哪?”

“陈教授家。”杨蜜看了眼手表,“约的五点半,现在过去刚好。顾西辰的秘密,还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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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陈教授家的路上,林闲的手机安静了许多——他开了勿扰模式,只放行了几个重要联系人。

车开到海淀区一个老式家属院时,天已经暗了。

陈教授在楼下等他们,穿着简单的衬衫和布裤,像个普通退休教师。

“杨总,林闲,来了。”他和两人握手,“父亲在楼上,今天状态不错,一下午都在翻旧相册。”

上楼时,陈教授低声说:“他九十二了,记忆像碎片,有时候清晰,有时候模糊。你们问话时,顺着他的节奏来,别强求。”

“明白。”林闲点头。

陈教授父亲住在三楼,房间不大,但整洁。老人坐在藤椅上,腿上盖着毯子,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相册。看到来人,他抬起头,眼神有些浑浊,但脸上带着笑。

“爸,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林闲。”陈教授介绍,“旁边是杨蜜,他老板。”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林闲一会儿,忽然说:“你……你就是那个查顾西辰的年轻人?”

林闲上前半步,微微躬身:“陈爷爷好,是我。”

“坐,坐。”老人指着对面的椅子,“小守拙,倒茶。”

陈教授——在父亲面前被称为“小守拙”——应声去泡茶。

老人翻开相册,手指颤抖着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这个……这个就是顾西辰。”

照片上是七八个年轻人的合影,背景像是某所大学的走廊。站在最左边的男人,穿着西装,戴圆框眼镜,手里夹着烟,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1950年秋天,在圣约翰大学。”老人慢慢说,“我是历史系的,他是艺术系的助教。那天他们‘星火社’在活动室开会,我路过,被他叫住,说‘小伙子,进来听听’。”

他抬起头,眼神飘向远方:“那是我唯一一次参加他们的会。顾西辰在画一幅很大的画,满墙都是……蓝的,红的。他说,这幅画叫《证言》。”

“证言?”林闲轻声问,“为谁作证?”

老人沉默了。

良久,他才说:“为一些人……一些事。他说,有些人想把历史抹掉,他得画下来,留在画里。这样就算纸烧了,书毁了,画还在。”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陈教授泡茶的水声。

“后来呢?”杨蜜问。

“后来……”老人闭上眼睛,“1951年冬天,我再也没见过他。听说他失踪了,房子空了。再后来,有人说他‘去了该去的地方’,有人说他‘带着秘密走了’。”

他睁开眼,看向林闲:“年轻人,你查他,为什么?”

林闲想了想:“因为我觉得,有些人,有些事,不该被忘记。顾西辰先生是画家,他的画应该被看见,他的故事应该被知道。”

老人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苍老,但很干净。

“好。”他说,“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林闲屏住呼吸。

“顾西辰失踪前一周,来找过我。”老人压低声音,尽管屋里只有他们四人,“他给了我一个铁盒子,说‘如果有一天有人真心想找真相,就把这个给他’。我问他什么时候算‘真心’,他说——”

老人顿了顿,一字一句复述:

“‘当有人不是为了猎奇,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让遗忘的重新被记住时。’”

他站起身,颤巍巍地走到书柜前,从最顶层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递给林闲。

“五十年了。”老人说,“我等到过几个来问顾西辰的人。有的是记者,想写猎奇故事;有的是学者,想发论文。我都说‘不知道’。但今天,我看到《新闻联播》里的你,听到你说的那些话……”

他拍了拍铁盒:“我觉得,顾西辰等的人,来了。”

林闲接过铁盒。

很轻。

但仿佛,装着一段沉重的历史。

窗外,北京的夜晚华灯初上。

而在这个老式家属院的房间里,一段被尘封七十年的往事,即将揭开。

林闲握着铁盒,看向杨蜜。

杨蜜点点头,眼神坚定。

“打开吧。”她说,“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