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违约之魔（2/2）

秩序之魔的形态稳定了下来，虽然依旧被违约黑雾所包裹，但其核心的契约符文却亮起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带着“保险”与“对冲”意味的稳定光辉！

违约之魔那无所不利的“概念抹除”之力，在触碰到这层全新的、承认“违约风险”存在并已为其“定价投保”的规则结构时，竟仿佛失去了目标！它的力量依旧在侵蚀，但却像是在试图抹除一个已经将“被抹除”风险本身计算在内的存在——如同挥拳打向承认自己可能会被打、并已买好保险的对手，破坏力被一种更高级的“规则承认”所稀释、分担！

秩序之魔，从一个纯粹的“规则守护者”，转变为了一个“自带风险对冲机制的规则综合体”！

万欲血池之中，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代表“违约”的黑暗魔雾死死包裹着秩序之魔，却无法再使其崩溃。秩序之魔在黑暗中顽强地闪烁着，其内部不断有代表“保费流转”、“损失核定”、“信用重估”的细微光流划过，仿佛一个精密运转的金融机器，在不断计算、对冲、化解着“违约”带来的伤害。

违约之魔那无声的嘶鸣中，第一次透露出了一丝……困惑与烦躁。它的力量本质被利用了，被“金融化”了！

“信用……违约……互换？”血池中央王座上的魔尊意念，带着前所未有的震动，“你竟将‘背弃’与‘风险’，也纳入了你的规则体系，并为其定价？甚至……将其转化为了一种可交易的‘契约’？”

魔尊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意味。它见识过无数欲望，贪婪、恐惧、毁灭、创造……但从未见过有人将“违约风险”这种东西，也变成欲望的养料和规则的一部分！

王多鱼脸色苍白，刚才强行构建“概念化cds”几乎抽空了他大半的神魂之力，但他依旧挺直脊梁，看向魔尊显化的那团欲望暗影：“魔尊，欲望无穷，风险亦无穷。承认风险，管理风险，乃至利用风险，本就是秩序的一部分。你的‘违约’，在我的规则中，不过是另一种需要定价的‘资产’而已。”

短暂的沉默后，魔尊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复杂难明的意味：“好！好一个‘风险定价’！本尊承认，这一局，又是你赢了。你这‘秩序之魔’，确有独到之处。”

随着魔尊的话音，那纠缠着秩序之魔的违约之魔缓缓消散，重新化作欲望回归血池。秩序之魔虽然光芒黯淡，形体虚幻，却依旧顽强地悬浮在那里，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按照赌约，黑骨堡、碎颅城半数资源，以及‘心魔源种’，归你了。”魔尊的意念传来，一枚散发着七彩迷离光芒、内部仿佛有无数心魔面孔挣扎的种子，缓缓飞向王多鱼。

“不过……”魔尊的话锋陡然一转，那团欲望暗影剧烈翻涌起来，散发出比之前更加恐怖的压迫感，“本尊对你，以及你背后那赋予你如此奇特规则的存在，越来越感兴趣了……”

“最终的欲望豪赌，才刚刚开始。蝼蚁，准备好……面对本尊的‘本体’了吗？”

整个万欲血池，开始疯狂地向着中央那王座倒灌！那团欲望暗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凝实，一股令天地变色的恐怖魔威，如同苏醒的太古凶兽，缓缓睁开了冰冷的眼眸。

王多鱼手握心魔源种，感受着那几乎要将他神魂碾碎的威压，知道真正的生死考验，就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将仅存的力量注入债务道种。

最终的对决，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