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怨债缠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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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段跨越时空、涉及不同种族、不同原因的“债务背叛”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在王多鱼眼前闪现，那极致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王多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微微摇晃，七窍之中甚至有丝丝黑气渗出！这是神魂被剧烈污染的迹象！

“宿主！坚守本心！引导信息流通过星核过滤！”系统急促提示。

王多鱼紧守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全力催动星核！清辉大放，如同净世之光，冲刷着涌入的混乱信息，将其中的“权责关系”一点点剥离、解析、厘清！

那些混乱的怨念与情绪，被源罪之息贪婪吞噬；而那些被剥离出的、纯粹的“债务事实”，则被星核的力量强行“称量”，在天平的一端缓缓凝聚、沉淀……

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过程，王多鱼仿佛在同时与万千怨魂进行意志较量，与混乱的因果规则进行搏斗！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在广场上所有妖族紧张、恐惧又带着一丝期待的注视下，那团原本庞大、蠕动、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万怨债核”，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变得稀薄！

而王多鱼身前那座法则天平的另一端，原本空置的托盘上，则逐渐凝聚出一枚拳头大小、色泽混沌、却不再散发怨气、反而给人一种“清晰明了”感觉的——结晶？

当最后一丝怨债阴影被天平吸收、称量完毕，王多鱼猛地睁开双眼，虽然脸色苍白，气息虚弱，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伸手取过天平另一端那枚混沌结晶，托在掌心，看向脸色终于大变的扎古，朗声道：

“扎古先生，你这‘万怨债核’，经王某衡量，其核心不过是一万三千七百二十四桩‘债务背叛’事实的聚合体。怨念已由王某之法度化，其‘债务本源’已清晰在此。”

他将那枚混沌结晶轻轻一抛，结晶悬浮于空，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符文流转，记载着一段段被厘清的债务历史。

“此物，已从害人的‘怨债’，化为可供借鉴的‘债务史鉴’。若有人能从中领悟，或可避免重蹈覆辙。其价值……或许比你那诅咒晶石，还要高出几分。”

王多鱼目光扫过全场震惊的妖族，最后定格在扎古那难以置信的脸上，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疲惫，却更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物，王某便笑纳了，权当扎古先生……为我这‘青霖债市’的开业，献上的第一份‘贺礼’。”

“至于你抵押的那块诅咒晶石，三日期限已到，按照规则，将在明日于债市公开拍卖。扎古先生若还想赎回，请备足资金，明日……价高者得！”

扎古身体微微颤抖，斗篷下的目光充满了惊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他死死盯着王多鱼，又看了看那枚悬浮的“债务史鉴”，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很好！王多鱼……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再不停留，身形化作一道黑烟，瞬间消失在原地，竟是连明日的拍卖会都不打算参加了！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数息，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与赞叹！所有妖族看向王多鱼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连如此恐怖、连魔族都束手无策的“万怨债核”都能化解，这位王大商人，简直是债务之神！

青霖城主看着王多鱼，美眸中异彩涟涟，心中已然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此人牢牢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王多鱼感受着体内几乎被掏空的力量，以及那枚蕴含着海量“债务信息”的混沌结晶，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

他知道，扎古的退走，绝不意味着结束。他今日展现的能力，恐怕已经引起了魔族更高层势力的注意。

而通过解析那“万怨债核”，他也隐约窥见，那纠缠人、妖、魔三族的“三角死债”，其水之深，其怨之重，恐怕远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