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道之所在，民心所向（2/2）

“看到了吗？！你们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我们的日子！我们的喜怒哀乐！我们的——道！”有人激动得声音嘶哑，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向着天空，向着那些西方观礼者的方向大喊。

“烟火即大道！生活即修行！”更多的人受到了感染，跟着齐声呐喊，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如同汹涌澎湃的钱塘大潮，席卷了整个广场，宣泄着长久以来或许被压抑的情感与文化自信！

王铁柱在台下先是猛地一愣，随即如同被点燃的炮仗般猛地一跳三尺高，差点把背上那个从不离身的、装着腊肉和黑铁锅的行囊都给甩飞出去！他激动得无以复加，下意识地张开双臂，一把抱向身旁那尊同样因这结果而气息微微波动、面露一丝不易察觉笑意的门神秦琼虚影（尽管双臂穿过了虚幻的身躯，抱了个空），咧开那张大嘴，露出两排白牙，笑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声音洪钟般响起：“老秦！老秦！看见没！咱！咱他娘的也行！咱这土坷垃里扒食的路子，也能站到这顶尖的台子上！跟那浑身冒光的家伙平起平坐！”

赵灵儿捂着小嘴，看着光幕上那并立的两个惊人分数，看着祭坛上那个平静依旧的林晓枫，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但这一次，是滚烫的、充满了喜悦与骄傲的泪水。她肩头那只终于挣脱了束缚的小彩鹦鹉，兴奋地扑棱着绚丽的翅膀，在赵灵儿头顶盘旋，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尖声重复叫道：“烟火！大道！牛！烟火！大道！牛！”

苏小婉长长地、深深地舒出了一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紧握了不知多久、指节都已泛白僵硬的拳头，终于缓缓地、带着一丝微麻的刺痛感松了开来。她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灵力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聚焦在光幕上那极其接近、几乎并立的两个积分上，眼中闪烁着冷静而理性的分析光芒：“积分……差距微乎其微。这并非终点，决赛……还有一搏的机会。我们的‘道’，在实战应用中，未必会输。”

评委席上，灶神、文曲星、海神等东方代表相视一眼，皆抚掌而笑，眼中充满了对后辈的嘉许与对自身文明道路的肯定，显然对这个并立榜首的结果十分满意。而那位红袍主教，脸色已经由铁青转为一种失血的苍白，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身体因极度的愤怒与不甘而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要不顾一切地提出最强烈的抗议，但当他接触到组委会主席那平和却仿佛蕴含着整片星空、不容任何质疑的深邃目光，以及感受到周围其他几位中立评委虽然震惊却也并未明确反对的沉默态度时，他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最终还是颓然跌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条离水之鱼。

就在这沸腾与压抑交织的奇异时刻，一个略带突兀却又莫名与现场某种氛围贴合的、充满现实算计的声音，在评委席一角响起。

是财神的神使，那位一直拿着个金光闪闪小算盘、身材胖乎乎、面团团如同富家翁的中年人。他眯着一双精光闪烁的小眼睛，盯着天空中那幅烟火长卷里热闹非凡、交易旺盛的市井场景，看着那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的人潮，看着那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的商品，看着那由无数个体需求与供给构筑出的、庞大而充满活力的潜在市场，下意识地、习惯性地飞快拨动了一下手中的金算盘珠子，发出几声清脆的“噼啪”响，低声地、带着职业性的评估口吻嘀咕道：

“嗯……这底层商业活力……这庞大的人口基数与流动性……这背后所代表的、几乎无限的潜在消费能力与市场扩张空间……啧啧，若是能投资入股，长远来看，回报率恐怕相当可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