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酿酒师上任(1/2)
得到这位酿酒祖师爷的亲口肯定,林晓枫顿时觉得腰杆都直了几分,信心如同充气的皮球般鼓胀起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立刻开始了?需要我准备些什么?您尽管吩咐!”
“简单。”杜康的语调瞬间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派头,仿佛刚才那丝认真只是错觉,“酿酒之道,首重天时地利与材料精纯。首先,选取颗粒饱满、蕴含一丝天地灵气的精米,置于寅时初刻采集的、未经尘埃沾染的晨露之中浸泡,此举意在引动东方甲乙木之生生不息之气,温和唤醒米粒内在沉睡之精元,为后续转化奠定无上根基。”
林晓枫:“……” 他默默拿出家里米缸底部那最后小半袋看起来干瘪、实在跟“饱满灵气”扯不上关系的存米,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边缘有缺口的破瓦盆。“那个……大神,寅时初刻具体是几点?晨露怎么才算‘未经尘埃沾染’?还有,甲乙木之生气……它具体长什么样?我怎么引导?” 他感觉自己像个懵懂的小学生,在听大学教授讲天书。
“啧,愚钝!榆木脑袋!”杜康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嫌弃,“寅时就是天将亮未亮,东方既白之时!露水自然是草叶尖端、花瓣之上凝结的最为洁净!至于甲乙木之气……它就是……就是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让米粒活过来的那股‘劲儿’!懂了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懂了懂了。”林晓枫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心里疯狂翻译:大概凌晨四点到五点,用干净的冷水泡米,让米充分吸水软化,方便后续蒸煮和糖化。这上古玄学术语包装一下,逼格是高了,但也差点让他当场宕机。
他认命地披上外套,趁着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拿着破瓦盆和一个小刷子,跑到屋后杂草丛生的地方,像个采花贼一样,小心翼翼地从草叶上一点点刮下微凉的露珠。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勉强收集到小半盆勉强算是“寅时辰露”的水,郑重其事地将家里那点珍贵的存米倒了进去。
接下来是蒸米环节。杜康的指导再次响起:“此处需用武火,迅猛激烈,聚拢天地间初升之少阳精气,以炽烈之势迫出米中杂质与惰性,独留其最纯粹之精华!”
林晓枫看着家里那个老式土灶,往灶膛里拼命塞干燥的柴火,拿着破蒲扇使劲扇风,搞得灶房里浓烟滚滚,哈得他眼泪直流,咳嗽不止,脸上、手上都沾满了黑灰,差点没把自己熏成一块人形腊肉。他一边扇风一边内心疯狂吐槽:这不就是大火猛蒸,利用高温让淀粉糊化,同时杀菌灭菌吗?说得这么玄乎!
好不容易,米在烟与火的洗礼下蒸熟了,散发出浓郁的米香。下一步是摊凉。杜康的指示更加玄乎:“待其温度降至‘温润如玉,触之生津’之感,方可均匀下曲。此乃糖化之始,发酵之基,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全凭手感与灵觉,切记切记!”
林晓枫不敢有丝毫怠慢,像个虔诚的教徒,时不时就伸出手指去触摸那热气腾腾的米饭,感受着它从烫手到温热,再到仅存一丝余温的过程。他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被烫熟了,才终于觉得差不多达到了那个“温润如玉,触之生津”(其实就是人体温度左右,利于酒曲微生物繁殖)的玄妙状态。他赶紧将之前从后山挖来、混合了那特殊红土精心培养出的、看起来有点像是发霉泥土的“特制酒曲”粉末,均匀地撒在米饭上,然后笨拙而认真地开始搅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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