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刘度邀曲显坦荡,蔡琰见词惊掩唇(1/2)
会客厅的晚风还在从门缝里轻轻钻进来,烛火被风拂得微微晃动,将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地面上拉得忽长忽短。
刘度端坐在席位上,指尖偶尔轻轻划过案几边缘,神色依旧淡定从容。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穿越前那个面对异性都难免局促的社畜。
从何太后的多次交战,到貂蝉的明艳炽热,再到邹氏的温婉依附,这一路与女子的周旋,让他早已褪去青涩,面对美人时多了几分沉稳的气度。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蔡琰身上,细细打量着。
蔡琰依旧垂着头,紫色曲裾的裙摆因坐姿而自然垂落,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踩着一双绣着兰草的软缎鞋;
她发间的银簪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般模样,没有貂蝉的张扬,也没有邹氏的柔弱,只有一种浸润在诗书里的温文尔雅,像一杯陈酿的青梅酒,初品清雅,细品却有回甘。
刘度在心中暗自点头:这样识大体、有才情又端庄的女子,确实是正室的不二人选,能撑起大将军的体面,也能在他忙于政务时,成为他安稳的后盾。
反观蔡琰,往日里面对洛阳文人的论辩都能侃侃而谈,此刻面对心仪的男子,却像被抽走了所有言辞。
她双手紧紧攥着袖中的绢帕,那方绣着兰花纹的绢帕被她反复揉搓,边缘都快起了毛边,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比如问问刘度平日里除了军务政务,还有什么喜好,或是聊聊刚才谈及的蒙学规划,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一想到眼前人是自己未来的相公,她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连舌头都像是打了结,往日的伶俐全然不见。
刘度将蔡琰的紧张看在眼里,非但没有取笑,反而觉得有种难得的反差美。
他曾在史书中读到蔡琰的事迹,知她是能在乱世中坚守气节、写下悲愤诗的奇女子,印象里总觉得她该是个沉稳果决、不轻易显露脆弱的人。
可此刻,这位文姬却像个普通的怀春少女,会因亲近的目光而脸红,会因不知如何开口而局促,这份鲜活的羞怯,比她的才学更让刘度觉得心动,也让他生出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原来即便是名垂青史的才女,在自己面前也会有这般小女儿姿态。
沉默持续了片刻,刘度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往前微微倾身,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亲近,对着蔡琰问道:
“听闻琰儿往日里最擅长乐器,尤擅抚琴,我这里倒偶然得了一曲,不知今日可有荣幸,请琰儿演唱一番?”
他刻意省去了蔡姑娘的客套称呼,直接用琰儿相称。
既然婚事已经定下,两人早晚是夫妻,何必拘泥于那些虚礼?倒不如早些拉近距离,让彼此熟悉起来。
蔡琰听到琰儿这两个字,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脸颊瞬间又红了几分,连耳尖都泛起了粉色。
可当乐器演唱这两个词传入耳中时,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乐器是她最熟悉的领域,也是她唯一能暂时抛开羞怯、找回自信的地方。
她看着刘度,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几乎是脱口而出:“大将军还精通乐器?”
话刚说出口,蔡琰就猛地意识到不妥,脸色瞬间变了。
首先,她依旧称呼大将军,比起刘度的琰儿,显得格外疏远;
其次,这话听在旁人耳中,难免像是在暗讽刘度是个只懂领兵打仗的武夫,不懂风雅的乐器之道。
她慌忙低下头,双手摆了摆,急切地想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刘度看着蔡琰慌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语气依旧温和,没有半分不悦:
“无妨,我本就是武将,旁人觉得我不懂乐器也正常。这曲子并非我所作,只是偶然听闻,觉得意境极好,今日此情此景,若能配上琰儿的歌声,想来会更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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