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凡人是如此可悲（2/2）

当然有个前提是，自己的修为还在，在刚刚想为那位中年人治疗之时，他便发现，自己不仅是脸变了，就连修为也没了，现在的李旬念，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而也就是在说出那句话后，他也才想起这件事。

咻！

急促的风声呼啸而过，翠绿的叶片似剑刃般从李旬念脸庞划过，鲜血当即淌了下来。

快，难以用肉眼捕抓的快，这一击原本是瞄着李旬念的脑袋，好在有一阵强风袭过，叶片才被改变了方向，不然现在可就不是流血这么简单了。

“不要，不要打我哥，他……”赵灵冲过来想要为李旬念求情。

“滚开，臭女人，你真他妈以为你是什么很值钱的宝贝吗？”瘦子粗暴的推开少女，一脚将李旬念踹翻在地。

痛，瘦子的每一脚几乎都用尽了全力，李旬念不停哀嚎，但相比于身体的疼痛，更令他绝望的是自己的修为竟全部消失，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虽然林木境界不过只是刚脱离凡人的身份，可即便只是如此，便让两者之间有着天囊之别，说的现实一些，源者在这个世界才称得上是人，而其他，不过都只是些待宰的畜生。

李旬念想要反抗，但地里忽然长出了两根藤蔓，藤蔓精准锁住了他的关节，只要他稍一用力，那么骨裂之痛便会随之传来，他只能任凭对方的拳脚落在身上。

“求求你了，别打我哥了，对不起，别打我哥了……”赵灵哭喊着抱住瘦子的腿，企图对方能够手下留情。

可瘦子没有丝毫怜悯，抬脚踹向赵灵，后者直飞三米，摔在地上浑身土尘。

“妈的，你以为你还在你的春秋大梦吗？一个凡人还敢瞧不起林木境界，那我想问问，你是有实力打赢我吗？”瘦子啐了一口唾沫在李旬念脑袋上，紧接不由分说抬起脚，几乎就是以杀人的力道踩在李旬念的脑袋上。

巨力袭来，李旬念的脑袋在地上狠狠撞了两下，细碎的土石刺破了皮肤，鲜血染红了地面。他的眼前又一次变得模糊，疼痛的感觉变轻了，似乎是因为身体也察觉到了死亡的阴霾，主动切断了痛觉神经，好让死亡的过程变得轻松。

瘦子的叫骂不停，骂的什么李旬念已经听不清楚，但他能够隐隐约约听见那个名叫赵灵的少女的哭声，哭声很凄厉，声浪的每一次袭来都像是一把利剑刺进李旬念的胸膛。

那张稚嫩、失去血色的脸又一次出现在李旬念眼前，她才五岁而已，就要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在剑刃之下，就连自己都要被剁去手脚，她也一定想过反抗，可她能做什么呢？在山匪眼里，杀死一个小孩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而源者面对凡人则是更甚，杀死一只蚂蚁或许还要抬脚，而杀死一个凡人，或许只是一个念头之事。

“原来凡人是这样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