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赌博(2/2)
“会,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无论我下压什么东西,你都必须按照它的价值进行下压,否则就算你输,当然,我下压的筹码一定能够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你愿意吗?”李旬念冷冷地问。
一个毫无出千类型圣物的界血者说这话摆明了和送钱没有任何区别,庄家自然没有拒绝了理由,点点头:“没问题,只要我下的起,我绝对跟,发牌吧。”
三张牌发下,4,7,9,都是小牌,难以组成什么好的牌型。
李旬念先看看自己的牌,自己的牌更差,与场下的那三张牌组成不了任何牌型。
“五千。”庄家悠闲自得的丢出筹码,同时他还不忘提醒道,“兄弟,看牌是要付出代价的。”
“两万。”李旬念淡定丢出筹码。
第四张牌发下,同样是张杂牌,这个局面下,哪怕是第五张牌稍微发的好一些,对方手中只有一个对子都能够完胜他,所以最好的方式其实就是止损弃牌。
“唉呀,上帝好像并不太愿意照顾我们两个,这个牌面看不出希望啊,不过你希望玩,那我就陪陪你。”庄家同样丢出一个两万的筹码,“兄弟,你知不知道扑克里有一句话,叫做弃牌也是赢。”
听着他的话,李旬念不再废话,直接将整个钱袋子都丢出去,“梭哈。”
庄家先是一愣,但随后,他就几乎憋不住笑,好在常年游走在牌桌,才让他嘴角控制在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形。
他已经用圣物探查过李旬念的手牌,那是一手臭的不能再臭的手牌,他甚至不需要组成最大的牌型,只需要变出一个对子就能够很轻易的杀死比赛。
第五张牌发下来了,同样是一张与李旬念底牌毫不相关的垃圾,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在没有圣物帮助的情况下,李旬念必败无疑。
“我跟你梭哈,还是一样,只要你赢了我,所有源星石都归你。”庄家自信满满,“开牌吧。”
“等等。”李旬念拦住了他,“我还有东西没下。”
“还有东西?你不是都梭哈了吗?”庄家困惑,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下的再多,也是白白送给他而已。
“我还有我的命没有下,我现在要压下我的命!”说罢,李旬念冷笑着看向他,“该到你了。”
“下命?我们这根本没有这个下法,你这是耍无赖。”庄家有些急了,这触不及防的剧情让他一时慌乱。
“只要是东西,那他就一定有价格,我是界血者,我的命难道不值钱吗?只要你赢了我,其他宗门自然肯花花几十万源星石把我买回去。”李旬念的语调变高。
“对啊,赌局啥时候有规定不允许用命下压,只要他的命有价值,他就能下!”
“你不会是怂了吧,怂了就赶快滚!”
周围人的情绪被渲染,愿意以自己命下压的赌徒值得他们的欢呼。
“我怂,我只是担心这家伙到时候不认账,好,你有种,我就按照你一百万源星石来算,等我几分钟,我去取点源星石回来。”庄家转头就想离开。
“唉,我不需要。”李旬念微微一笑,“人的命都是一样的,既然我压一条命,你也把你的命压上就行,输了的话,我当场就把你杀了。”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一震,那个庄家震惊地看着李旬念,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很公平吧,一命换一命,你输的话,我让你绝对活不过今天!”李旬念再次恢复一脸面无表情。
霎时,庄家的额头流下来一圈冷汗,尽管他纵横赌场多年,也见过不少人拿自己的命下压,但那些人更多的是为了最后一搏,赚回失去的源星石,可李旬念呢,他的眼中根本没有对源星石的渴望,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掉自己。
“我的命不值钱,兄弟,我看你这模样,应该很缺源星石,我拿源星石下注,我的命算怎么回事?就连修为都只有四阶,你要我命干什么?”庄家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
“对啊,史官,我们要他的命干什么?既然你一定能赢,为什么不让他多下注点源星石?”石坚也在这时出声,他都不敢想象手握两百万颗源星石能够做些什么事,在这个集市上,他几乎看到什么就能买到什么。
“正是因为我能够赢,所以我才要他的命,我就是看他不爽,我就是不想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李旬念语气愈发冰冷,低吼道,“快点,把你的命压上!”
庄家被李旬念的气魄吓到身体一震,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他不自信地看了一眼底牌,那已经是已经能够与台面上的牌组成最大的组合拳,李旬念不可能有一点赢得机会。
可为什么,对方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恐惧,还能够保持着如此的气定神闲,就仿佛……就仿佛,现场场上的局势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中。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赌博最忌的就是精神惶恐,他不可能赢,他没有圣物,也没有出千的痕迹,他不可能赢我!”庄家在心中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现在只需要他将底牌翻开,那胜利就将是他的,可他就是迟迟不敢翻,汗水越来越多,他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湿,身体也颤抖的厉害。
“万一我一翻开牌,结果牌被换了呢?万一他只是扮猪吃老虎呢?万一周围有更的老千在帮他呢?”
庄家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多年积累的经验在此刻全部荡然无存。
“快点,听见没!”李旬念大吼!
“不行,不行,他不可能赢我……不可能!”庄家在心中不停地说。
“快点,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李旬念抽出匕首,狂吼道。
“我认输,我认输……”庄家瘫软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他根本没有勇气掀开底牌。
李旬念掀开底牌,是两张小三。
“拿钱,走人。”李旬念淡淡地说,不禁摇摇头,“你的心里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