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农夫的腿伤与药草试验(1/2)

七月的农场烈日灼人。谭晓晓刚收拾完食堂,就听见外面一阵慌乱——“快来人!老孙头摔沟里了!”

她跑出去,看见几个职工正从板车上小心抬下老孙头。老人脸色惨白,左小腿的伤口皮开肉绽,隐约露着骨茬,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简易担架。

原来老孙头在修灌溉渠时脚滑摔进了沟里,腿正磕在石头上。赶来的刘大夫检查后脸色凝重:“伤口太深,可能骨折了,必须马上送县医院!”

“去县里得三个多小时,这血止不住可怎么办?”有人急道。

刘大夫用绷带加压,血却很快渗了出来。老孙头已因失血和疼痛陷入半昏迷。

谭晓晓站在人群外,心跳如鼓。她的空间药田里,第二茬止血草正茂盛生长,《草药初识》上明确记载着它的外用之法。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如何解释这“凭空而来”的草药?

“晓晓姐,”小李悄悄挤到她身边,低声提醒,“你不是……给陆团长用过草药吗?”

谭晓晓心头一亮。是了,陆霆骁知道她“懂些草药”,后山采药也是个说得通的理由。

她挤进人群,对刘大夫开口:“让我看看行吗?我老家有些土方子,或许能帮上忙。”

刹那间,所有目光都聚在了她身上。

刘大夫看看气息渐弱的老孙头,又看向谭晓晓,终于咬牙问:“你真能止血?”

“我试试。”谭晓晓语气谨慎,“需要去后山采点草药,二十分钟就回。”

“胡闹!”赶来的副场长厉声喝止,“等人采药回来,血早流干了!立刻送县医院!”

“去县里要颠簸三个多小时,伤口受得住吗?”谭晓晓不退让,“草药就在近处,很快!”

“让她去。”

陆霆骁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争执。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人群后,作训服上还带着训练后的尘土。他目光扫过伤处,最后落在谭晓晓脸上:“我见过她用草药,有效。”随即转向刘大夫:“您现在有更好的止血方法吗?”

刘大夫看着仍在渗血的伤口,摇了摇头。

“那就试试。”陆霆骁对谭晓晓点头,眼神沉静而信任,“要人帮忙吗?”

“不用,我知道地方。”谭晓晓转身跑开。

她绕到食堂后的柴火堆边,确认无人后闪身进入空间。药田里,第二批止血草叶片肥厚,泛着健康的紫红色光泽。她迅速采下最茂盛的几株,又用竹筒装好灵泉水。正要离开时,目光落在角落那几丛开淡蓝小花的宁神草上。

《草药初识》上称之为“宁神草”,有轻微镇痛安神之效。她犹豫一瞬,也采了两株。

从进空间到出来,外界不过过去五分钟。她抱着一捧“新鲜采摘”的草药跑回人群处时,不少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也太快了。

“这些是……”刘大夫疑惑地看着她手中的植物。

“止血草,宁神草。”谭晓晓简短解释,已经蹲到老孙头身边,“能给我一点热水和干净的布吗?”

小李很快端来热水和几块蒸煮消毒过的白布。众人屏息看着谭晓晓动作——她将止血草叶片洗净,放入石臼中捣碎成深绿色泥状,混合少许灵泉水,形成一种散发着清苦气息的药膏。

刘大夫凑近闻了闻:“这气味……确实是草药。”

谭晓晓小心翼翼清理老孙头伤口周围的泥沙,然后用浸过灵泉水的布轻轻擦拭。令人惊讶的是,经过灵泉水擦拭后,伤口的出血速度似乎减缓了一些。

她将捣好的止血草药膏均匀敷在伤口上,又用宁神草的汁液涂抹在老孙头太阳穴和人中处。最后,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

整个过程不到十五分钟。

“这就……完了?”有人小声问。

“血好像真的止住了!”一直帮忙按住伤口附近的小李惊呼。

大家仔细看去,果然,刚刚还不断渗血的绷带,此刻只有极淡的一点红色渗出。更重要的是,老孙头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虽然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不少,甚至从半昏迷中微微睁开了眼。

“老孙叔,您感觉怎么样?”刘大夫赶紧问。

“疼……但没那么慌了……”老孙头声音虚弱,但神志清醒,“刚才……眼前发黑……”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谭晓晓的眼神都变了。

“伤口只是暂时处理了,”谭晓晓对刘大夫说,“骨头的问题还是得去医院。但这些草药应该能撑一段时间,路上不会大出血。”

刘大夫重新检查了包扎处,又给老孙头量了血压,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血压稳住了。小谭同志,你这草药……”

“祖上传下来的土方子。”谭晓晓垂下眼,“我姥姥是村里的接生婆,懂一些草药。”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七十年代的农村,确实有很多民间医药知识通过口耳相传保留下来。

“马上去准备车!”场长当机立断,“小刘你跟车,小谭你也去,路上万一有情况你好处理。”

“我去安排。”陆霆骁转身去调度车辆。

去县医院的路上,卡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谭晓晓坐在老孙头身边,时刻观察着他的情况。令人惊喜的是,整整三个小时的车程,老孙头的伤口没有再大量出血,体温和血压都保持稳定,甚至中途还清醒地喝了几口水。

“闺女……”老孙头虚弱地开口,“谢谢你……”

“孙大爷,您别说话,省点力气。”

“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老人眼角有泪光,“我要是走了,家里那个傻儿子……没人管了……”

谭晓晓这才知道,老孙头的老伴早逝,唯一的儿子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四十多岁的人只有七八岁的心智,全靠老孙头在农场干活养着。

“您会好起来的。”她轻声说,又从随身带的水壶里倒出一点稀释的灵泉水,“再喝点水。”

到了县医院,急诊医生检查后都感到惊讶:“这伤口处理得相当专业!止血很彻底,没有感染迹象。骨裂是肯定的,但幸好没有完全断裂,不需要手术,打石膏固定就行。”

刘大夫长舒一口气,转头看谭晓晓,眼神复杂:“小谭,今天多亏了你。”

老孙头住院了,需要至少一个月才能回农场。回去的车上,刘大夫一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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