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秋收竞赛上的“作弊”疑云(1/2)

食堂里,谭晓晓正核对账本时,秋收竞赛的通知从广播中传来。

“晓晓姐!”李秀娟从后厨跑来,“秋收竞赛!可赵师傅他们……”

谭晓晓合上账本。赵德柱这些天没少添乱,总以“大锅灶火候难掌握”推诿。

“竞赛要参加,食堂的活儿也不能误。”她起身走向后厨。

早上六点半,灶间冷冷清清。赵德柱慢吞吞剥着葱,两个徒弟也磨蹭着不干活。

“赵师傅。”谭晓晓开口。

赵德柱头也不抬:“这葱老,今天菜怕要晚。”

“早饭喝糊糊配咸菜就行。”谭晓晓语气平静,“您和两位师兄,跟我去竞赛。后厨留小梅她们照应。”

赵德柱手上动作一顿,抬起脸挤出一丝笑:“食堂离了人可不行,万一中午……”

“中午饭我回来做。”谭晓晓截住他的话,“场部规定,秋收期间非一线人员都要支援。赵师傅在食堂八年,农活总没忘吧?”

话说到这儿,赵德柱没法再推。他扔掉手里的葱,拍拍裤子站起来:“成,既然谭负责人发话了,咱就……为生产做贡献。”

只是那眼神,分明藏着阴翳。

**竞赛现场——第三生产队南坡地**

晨雾散尽,阳光洒在玉米地上。各生产队集合点名时,三队队长老陈看到食堂班组只有五人,皱了皱眉。

“食堂班,去北沟那二十亩。”他指向远处,“今天割完两亩半,脱粒净度九成。”

人群一阵低哗——北沟地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往年都得派最强劳力去啃。

李秀娟急着想争辩,赵德柱却抢先开口:“谭负责人年轻有为,这艰巨任务不正是锻炼的好机会?”他看向谭晓晓,皮笑肉不笑。

所有目光聚焦在谭晓晓身上。她看着那片沉郁的玉米地,又看看赵德柱算计的眼神,脊背挺得笔直:“我们接。”

**北沟地的第一道难关**

一脚踏进北沟地,泥土湿黏陷脚。玉米秸秆又高又密,镰刀下去常被卡住。

赵德柱割了几棵就扶着腰喊不行,两个徒弟也磨蹭不出力。李秀娟急得眼眶发红,拼命割了十来棵,手掌已磨出水泡。

谭晓晓蹲下捻了捻土,又仔细观察秸秆,发现近根部已泛黄老化。她站起身对李秀娟说:“别硬割。找倒伏或发黄的秸秆,折断了先掰棒子。”

“可竞赛要求割倒……”

“先保产量和脱粒。”谭晓晓压低声音,“人手少,得抓主要矛盾。”

她自己则选了片稀疏区域,不用镰刀,而是用脚踩住玉米根部,双手握紧秸秆中上部,腰腹发力猛地一折——

“咔嚓!”整棵玉米应声而断。

这法子省力且保棒子完整,只是对腰腹力量要求高。得益于灵泉水的调养和空间劳作,谭晓晓体力已远超普通女知青。她一口气折了二十几棵,汗水顺额角滑下,心里计算着:按这速度,上午完成半亩地应该没问题。

**赵德柱的“意外发现”**

上午十点送水车到时,谭晓晓看着堆成小山的玉米棒,心里稍安。赵德柱却晃悠过来,突然蹲下扒拉她折倒的秸秆:

“谭负责人,你这咋是折的,不是割的?”

周围目光聚来。谭晓晓镇定回应:“折倒秸秆同样完成收割任务,效率更高。”

“效率高?”赵德柱声音更大了,“折秸秆能叫收割?茬子留这么高,明年春耕多费功夫!这是破坏生产规矩!”

议论声中,老陈队长赶来皱眉看着地里情况。谭晓晓知道赵德柱想扣“破坏生产”的帽子,正快速思索对策时,一个低沉声音传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陆霆骁大步走进人群。他穿着旧军便服,挽着袖子,提着镰刀。他蹲下仔细查看茬口,又拔起一根带泥的玉米,对老陈说:

“陈队长,北沟地春天涝过,土壤板结,玉米根浅。贴地割反而带泥进玉米堆。折秸秆留高茬省力、防污染,而且——”他顿了顿,“高茬留地里,冬天积雪覆盖,开春腐烂后是上好绿肥。这是东北老农的经验。”

老陈一愣,随即恍然:“对!对对!是有这个说法!叫‘留茬养地’!”

陆霆骁转向赵德柱,目光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赵师傅在食堂工作多年,农活上的老经验,可能有些生疏了。”

赵德柱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想反驳,但在陆霆骁的目光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继续干活吧。”陆霆骁对谭晓晓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方法没错,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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