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夜潜入食堂的“幽灵”（2/2）

食堂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残留着白天饭菜的味道、柴火味，还有一丝潮湿的霉味。她没有点燃任何光源，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让眼睛适应黑暗，同时也用耳朵捕捉着任何不寻常的动静。

几秒钟后，借着门缝和破旧窗纸透进的极其微弱的星月之光，食堂内部的轮廓渐渐浮现：巨大的灶台像蹲伏的怪兽，一排排简陋的桌椅，墙角堆积的粮食口袋……

成了。她进来了。现在，她是这黑暗食堂里唯一的“幽灵”。

她没有耽搁，径直走向灶台后面堆放食材的区域。这里她白天已经摸熟。两个半空的玉米面口袋，一袋掺了更多麸皮的高粱米，一筐烂了大半的土豆（她白天挑拣后剩下的），一小坛咸菜疙瘩，还有角落里……很好，放着明天计划用来做早饭的、下午刚从仓库领回来的一小捆品相尚可但绝对谈不上水灵的普通白菜，以及几个表皮发皱的萝卜。

她的目标就是这些。

首先是最简单的——掺粉。她打开那包空间全麦粉，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小心翼翼地将这散发着淡淡麦香、颜色微黄细腻的粉末，均匀地撒入两个玉米面口袋，并用旁边一根干净的擀面杖轻轻搅动，让它们充分混合。全麦粉的量很少，不足玉米面的十分之一，但足以微妙地改善窝头的口感和香气，并增加一点点蛋白质和纤维。

接着是蔬菜。她解开那捆普通白菜，快速地将外层几片略显干瘪的叶子剥掉，然后将带来的那一点点空间白菜心碎末，极细致地揉搓进白菜的叶脉和菜帮缝隙里。这点碎末被揉开后几乎看不出痕迹，但其蕴含的灵泉生机和清甜滋味，会在明天烹饪时悄然释放，提升整锅菜汤的鲜度。

处理萝卜更需技巧。她拿出那两个空间出产的“地灵”萝卜（个头匀称，表皮光滑），替换掉原有萝卜中品相最差的两个。

然后，她用薄钢片，模仿虫蛀或磕碰的痕迹，在空间萝卜的表皮上，轻轻刮擦出几道不规则的浅痕，使其看起来与那些“历经沧桑”的普通萝卜更相似。最后，将替换下来的坏萝卜收入空间角落，准备以后销毁。

最后是那包晒干的空间香菇。她只取出一片，用手指碾成极其细微的碎末，混入一小撮粗盐中。这包“加料盐”会被她明天“无意间”用在调汤的关键步骤，那一点浓缩的香菇鲜味，将是画龙点睛之笔。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检查了一遍现场，确保没有留下任何不属于这个食堂的痕迹——面粉袋口扎好，白菜重新捆好，萝卜堆放原位，工具收回布兜。

整个过程，她的心跳一直很快，但动作却稳得出奇。黑暗似乎放大了她的听觉和触觉，每一丝风声鹤唳都让她头皮发紧。有两次，远处似乎传来模糊的脚步声或犬吠，她都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屏息凝神，直到确认危险解除。

终于，所有“植入”工作完成。她像真正的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