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关张兵临淯水 关羽单刀赴宴(1/2)

诸葛千笑道:“所以才只签一个月的契约嘛!”

“至于第二种,签一年的,我们称之为‘正式亲卫’。”

“正式亲卫,每日都需要点卯,按时轮班。当有人对我不利时,没有我的命令,正式亲卫绝对不能后退一步!”

“由于这种正式亲卫,存在着死亡的风险,所以待遇也比临时亲卫要好上许多。”

“不仅一日三餐管饱,偶尔还会有酒肉赏赐,一年期满之后还有一笔丰厚的赏银赠予。若是不幸殉职,其家眷还能得到一笔优厚的抚恤金!”

吕玲绮点了点头:“这待遇,听起来比我父亲亲卫的待遇还要好啊!不仅管饱,居然还能赠予赏银,恐怕没有几个亲卫会在一年期满之后,还想着离开吧?”

“那……那这签终身的,又有什么样的职责和待遇呢?”吕玲绮听得新奇,忍不住追问道。

诸葛千收敛了笑容,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凝重:“这签订终身契约的,我们称之为‘死卫’!”

“死卫的职责,是奉献出自己的一生,以护卫目标的安全为唯一己任。”

“不论时间,不论地点,只要我这个护卫目标受到了任何威胁,死卫就必须在第一时间出现,哪怕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当盾牌抵挡利箭,也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死卫,是将自己的性命和一生的时光,全都卖给我的忠勇义士。”

“所以,他们的待遇,自然是最高的!”

“不论死卫是否还健在,他的父母妻儿,都将由我诸葛千奉养终身。”

“倘若死卫的家眷受到了任何欺辱,亦或者遭人刺杀,不论对方身在何处,身居何职,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替死卫讨回公道!”

“我诸葛千庇护的人,这天底下,谁也不能欺负!”

吕玲绮被深深地震撼了。

诸葛千此刻的表情,他的语气,还有那一句句铿锵有力的话语,无一不在证明着他对“死卫”这种存在的无限敬重!

“我父亲麾下也有死士,但他们最多也就享受到您刚才所说的‘正式亲卫’的待遇;死士……真的需要这样的待遇吗?我……我不懂!”吕玲绮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彻底刷新了。

诸葛千淡然一笑,恢复了常态,眸中又多了三分狡黠:“这是我诸葛千的规矩,不需要用他人的标准来比较!”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

“你是选择签一个月的,还是一年的,亦或者,是终身契约呢?”

签一个月的,待遇实在太差,一天两碗粟米饭,根本填不饱肚子。

签终身的,那更是不可能。

吕玲绮可没打算给这个腹黑的军师当一辈子的死卫!

所以,吕玲绮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做出了选择。

“我选择签一年的,正式亲卫!”

“立字为据?”

“立字为据!”

很快。

笔墨备好,双方签字画押,一式两份,契约正式生效。

吕玲绮开心地将那份属于自己的契约揣进怀里,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刘辟得意地说道:“刘都尉,以后不用再来盯着我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是军师的正式亲卫了!”

“军师,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点卯,我保证准时到!”

刘辟愣愣地看着吕玲绮开开心心离去的背影,然后又满脸错愕地看向诸葛千,结结巴巴地问:“军……军师,吕小姐她……她要给您当……一年的亲卫?”

“咱们平定南阳郡,应该……要不了一年吧?”

诸葛千轻摇羽扇,笑得像只偷了鸡的鬼狐:“当亲卫,是吕小姐自己提出来的。当一年的亲卫,也是吕小姐她自己选的。”

“我可是给了她机会的!”

“她自己不选那个一个月的临时亲卫,我也总不能打击她想要为我效力的积极性啊!”

吕玲绮傻吗?

不,她其实一点也不傻,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在她看来,行军布阵,攻城略地,都是需要大量时间的。

一年的时间,在吕玲绮的认知里,并不算长。

想当初,她爹吕布在兖州跟曹操打了整整一年,都没能分出胜负。

现在刘备要南征南阳郡,在吕玲绮看来,想要在一年之内平定,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

吕玲绮的认知,是来源于她爹吕布的战争经验。

而南阳的张绣,也远远无法和当年的枭雄曹操相提并论。

就在吕玲绮自以为得计,每天神采奕奕地履行着诸葛千亲卫职责的期间。

关羽和张飞的大军,已经兵不血刃地抵达了淯水河畔。

淯水,位于宛城的正北方。

张绣虽然占据了宛城,但毕竟时日尚浅,他对整个南阳郡的掌控力度还非常薄弱。

以至于。

关羽和张飞那两万大军都在淯水河边安营扎寨,搭起了连绵的营盘,张绣这边才姗姗来迟地得到消息!

得到斥候传来的紧急情报,张绣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他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军师贾诩的府邸。

此时的贾诩。

正在府中的池塘边,悠然自得地垂钓,那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张绣和当年的李傕不一样,李傕虽然重用贾诩的计谋,但心底里却始终对他充满忌惮和提防。

但张绣,对贾诩却是近乎盲目的言听计从!

安逸舒适的生活,往往会让人降低警惕性。

尤其是对于贾诩这种智力值的上限会因为生活态度而剧烈波动的奇人而言。

只要日子还能过得去,他就懒得去浪费哪怕一个脑细胞。

“军师!出大事了!”

“淯水河畔,突然出现了一支大约两万人的兵马,看他们打出的旗号,分别是‘关’和‘张’。”

“军师,您看我们该如何应对?可有良策?”

张绣现在是真的慌了神。

就在几个月之前。

张绣还只是一个被叔父张济庇护在羽翼之下的幼崽,凡事都有张济替他扛着,他根本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

但是,随着叔父张济的意外战死,张绣临危受命,一夜之间成了数千西凉残兵的主将。

如今更是阴差阳错地当上了这宛城太守。

但现在的张绣,还远远没有具备与这个位置相匹配的能力和心性!

贾诩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对于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而言,这个年龄,已经离生命的终点不远了。

当张绣的声音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灼,急匆匆地询问对策时,贾诩那根伸向粼粼水面的鱼竿,却连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都未曾有过。

显然。

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功夫,早被贾诩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他眼帘低垂,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宛城的地势,北面紧挨着许都,东边又与汝南接壤,那两万兵马在淯水岸边扎营,来路无非就这两个方向。”

“可是许都那位曹孟德,他的麾下,并没有姓‘关’或者姓‘张’的顶梁大将。”

“再说曹操那个人,心思重,猜忌心极强,就算真的决意要对宛城动武,也绝对会派遣夏侯氏或者曹氏的宗族亲信来统领大军。”

“所以,来的兵马,不可能是曹操的人。”

“既然排除了曹操的威胁,那就没什么值得过度忧虑的了。”

贾诩的语气里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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