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白露的DDoS攻击（2/2）

餐桌上很安静，沈小雪有食不言的习惯。沈清最初觉得有些压抑，后来渐渐习惯了这种沉默的陪伴。

她偶尔会偷偷观察沈小雪，她翻阅文件时微蹙的眉头，喝咖啡时轻抿的唇角，还有那天她递过果酱时，袖口下隐约露出的白色纱布边缘。

心口会微微发紧，混合着愧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

饭后，沈小雪通常会回到书房处理工作或学习。沈清则拥有整个上午的自由时间。

她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了那台安全的电脑上。除了继续跟着绘图软件学习画画，她开始尝试阅读一些沈小雪书架上的书。

那些书大多是社科、金融、艺术史之类晦涩难懂的着作，但也有少数几本小说和诗集，书脊有磨损的痕迹，像是被反复翻阅过。

沈清挑了一本小说，靠在客厅的落地窗边读。阳光暖融融的，她读得似懂非懂，但那些美丽的词句让她感到平静。

有时读着读着会走神，看着楼下如蚂蚁般大小的行人和车辆，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而沈小雪是这座岛上唯一的同伴。

她也花了更多时间研究那本画册和旧手机。画册几乎被她翻烂了，每一笔每一划，每一个模糊的字迹，都像是在对她无声地诉说。

每次翻开画册，那个过去的自己，形象似乎都会清晰了一点点。

旧手机依旧无法开机，小七尝试了几次，都说能量和加密层太顽固。【宿主，这就像有个超级复杂的锁，我们需要找到对的钥匙。】小七有点沮丧地汇报。

沈清倒不着急，只是习惯性地把它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像是一个护身符。

午餐是沈清尝试着做简单的面条或炒饭，在沈小雪的指导下，她已经可以独自做出像样的三菜一汤。

沈小雪对食物没有特别的偏好，但沈清注意到，她对自己做的哪怕再难吃的菜，也会默默吃完。

有一次，沈清炒的青菜明显咸了，她自己都难以下咽，尴尬地想倒掉。沈小雪却面不改色地夹了一筷子，平静地说：“下次少放点盐就好。”

那一刻，沈清心里有点酸，又有点暖。

午后，沈小雪偶尔会离开公寓一两个小时，说是去处理一些必须亲自出面的事情。她出门前总会叮嘱沈清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不要接任何电话。

沈清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公寓里，最初会有些不安，但慢慢地，她开始享受这短暂的独处。她会打开音响，播放一些轻柔的音乐，或者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看着阳光在室内移动的轨迹。

有一次，她心血来潮，照着手机app上的教程，尝试烤小饼干。结果手忙脚乱，厨房差点遭殃，最后出炉的饼干一半焦黑一半惨白，形状怪异。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哭笑不得。

沈小雪回来时，看到厨房的狼藉和桌上那盘堪称“抽象派艺术”的饼干，沉默了几秒。沈清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就是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