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羞耻（2/2）

白露走到书房门口，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心跳快得像是要造反。她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老三的“秘籍”，又想象着老大可能出现的各种反应，是冰冷的眼神、还是直接的拒绝、甚至可能动用的格斗术……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默念：真诚！直球！不要脸！

然后，她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老大正坐在电脑后，目光落在屏幕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进来，或者说，是刻意忽略了。

白露按照教程，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靠近，而是轻轻关上门，然后……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学着记忆中老三那种带着点可怜又有点赖皮的样子，慢慢地、几乎是蹭着地，挪到了书桌旁边。

她没有坐下，而是蹲了下来，双手扒着书桌边缘，只露出小半张脸和一双努力模仿无辜可怜的眼睛，望向电脑后的老大。

老大敲击键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头。

白露心跳如鼓，脸颊烧得厉害，她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情！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闭了闭眼，用尽毕生演技，放软了声音，那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和羞耻，轻轻地说：

“……请、请对我温柔一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白露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太蠢了！这实在是太蠢了！她到底为什么会相信老三那个麻烦精的鬼话！

就在她准备放弃，想立刻起身逃离这个让她社会性死亡的现场时。

一直沉默的老大，终于有了反应。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从屏幕移向蹲在桌边、脸颊绯红、眼神躲闪、一副恨不得原地消失模样的白露。

那双锐利的眼眸里，没有预想中的冰冷和嘲讽，也没有丝毫被取悦的波动，只是静静地、带着一种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审视和难以解读的深意，看着白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书房里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白露那快要把胸腔撞破的心跳声。

几秒钟后，在白露几乎要因这无声的压力和极度的羞耻而窒息时，老大微微偏了下头，日光灯在她冷峻的侧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的嘴角似乎、好像、可能……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勾起了一个微小到几乎不存在、转瞬即逝的弧度？快得让白露完全无法确定那是不是自己因过度紧张而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