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许富贵发狠誓死磕到底,何大清回厂替子撑腰(1/2)

随着陈队长带着民警那令人窒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警车的轰鸣声最终消失在胡同的尽头,95号大院那原本紧绷到了极点的气氛并没有随之消散,反而像是一锅煮开了却被强行盖上盖子的沸水,表面看似平静,底下却是暗流涌动,咕嘟咕嘟地冒着极其危险的泡泡。

中院,贾家门口。

看着警车远去的背影,秦淮如感觉自己像是刚刚在悬崖边上走了一遭,浑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棉袄。她死死地抓住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晨凛冽的空气,试图平复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刚才那一幕,真的太险了。只差一点点,只要贾东旭那个废物再多哆嗦两下,或者眼神再飘忽一点,那副冰冷的手铐现在就已经拷在他的手腕上了。

“妈……他们……走了吗?”

屋里传来棒梗怯生生的声音。这孩子虽然平时顽劣,但也知道警察上门不是闹着玩的,此时正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小眼睛。

秦淮如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冷硬,转身进屋,反手把门插得死死的,还挂上了门栓。

她看着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还在不住打摆子的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厌恶。又看了看炕上装睡、实际上耳朵竖得像天线一样的贾张氏,最后目光落在了正在被窝里探头探脑的棒梗身上。

秦淮如几步走到炕边,一把掀开被子,那动作粗鲁得吓了棒梗一跳。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严厉,甚至带着几分为了生存不顾一切的狰狞。

“棒梗!你给我听好了!看着妈的眼睛!”

秦淮如压低了声音,双手死死抓着棒梗的肩膀,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抓得棒梗生疼,却不敢叫出声。

“从现在开始,不管谁问你,哪怕是警察叔叔再回来问你,或者是院里的三大爷、一大爷问你,甚至是隔壁的小伙伴问你,你都要说——前两天你偷穿了你爸的棉袄,觉得那个扣子好玩,就把它拽下来了!然后你在外面玩火,不小心把扣子给烧了!听见没有?!”

棒梗被亲妈这副吃人的模样吓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点头:“听……听见了……可是妈,我没玩火啊……我也不敢玩火……”

“闭嘴!我说你玩了你就玩了!”秦淮如低吼道,声音里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你要是不这么说,警察就会把你爸抓走!抓去吃枪子儿!到时候咱们家就完了!你就没有爸爸了!你奶奶也没人管了!你也别想吃肉了!咱们全家都得去大街上要饭!你想去要饭吗?!”

“不……不想!我不要要饭!”棒梗吓得哇哇大哭,但在秦淮如凶狠的注视下,又硬生生把哭声憋了回去,变成了一声声压抑的抽噎。

“记住!那个扣子是你烧的!是你烧的!谁问都是这句话!要是说错了半个字,我就打断你的腿!”

处理完棒梗这边的“口供”,秦淮如这才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无力地瘫坐在炕沿上。她看着依旧魂不守舍的贾东旭,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这个男人,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惹祸精。以前还能指望他挣钱养家,现在倒好,钱没挣着,还惹上了人命官司。虽然许大茂现在没死,但在他们这种平头百姓心里,把人打成那样还抢了钱,跟天塌了没区别。

“东旭,起来!别在地上躺着了,像个死人一样!”秦淮如冷冷地踢了贾东旭一脚,“事情还没完呢。那个林渊……他刚才那话,你觉得他是帮咱们,还是在诈咱们?”

贾东旭听到林渊的名字,稍微回了点神,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眼神涣散:“他……他应该是帮咱们吧?要不是他说棒梗玩火,那扣子的事儿还真不好圆……陈队长当时看我的眼神,我都快吓尿了……”

“帮?”秦淮如冷笑一声,她比贾东旭有脑子多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要是真想帮,私下里跟咱们通个气不行?非要当着警察的面说?而且他说得那么巧,好像亲眼看见棒梗玩火似的。他这是在给咱们头上悬一把剑!”

秦淮如的眼神变得阴鸷:“只要棒梗哪天说漏了嘴,或者这扣子的事儿被查出破绽,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说看走眼了就行,可咱们家就是万劫不复!这个林渊,心思深沉得很,咱们以前都小看他了。”

“那……那怎么办?”贾东旭一听这话,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又慌了,“媳妇,你可得救我啊!”

“还能怎么办?熬着呗!”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是被逼到绝境后的决绝,“只要许大茂那个死绝户不醒……或者醒了也认不出人来,咱们就能咬死不认!现在唯一的物证就是那个扣子,只要棒梗不改口,这就是个死无对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说是你干的!”

……

与此同时,前院的水池边。

林渊正在洗脸,那冰凉的井水扑在脸上,让人精神一振。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有趣的闹剧。

“林小子,林小子!”

闫埠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手里拿着把破蒲扇(虽然是冬天,但他习惯拿着个东西显得有文人范儿),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狐疑和八卦的光芒。

“你刚才那话……有点意思啊。”闫埠贵压低声音,往贾家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个扣子,真有那么巧?”

林渊一边擦脸,一边透过毛巾的缝隙看了闫埠贵一眼,笑道:“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我那不是实话实说嘛。小孩子嘛,玩火尿炕,那是常有的事儿。我也就是随口一嘴,给陈队长提供个思路,免得冤枉了好人不是?”

“嘿嘿,随口一嘴?冤枉好人?”闫埠贵也是个人精,他在大门口守了这么多年,这院里谁放个屁他都能闻出味儿来。

他凑得更近了,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看未必吧?那贾东旭刚才那脸色,惨白惨白的,跟死了亲爹似的。还有那扣子……怎么就那么巧,许大茂被打的地方有个烧焦的扣子,棒梗就正好前两天玩过扣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我看呐……”

闫埠贵虽然爱算计,但并不傻。他虽然没证据,但直觉告诉他,这贾家绝对有猫腻。而且林渊刚才那番话,听着像解围,细琢磨起来,更像是把贾家架在火上烤。

林渊似笑非笑地看了闫埠贵一眼,那种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让闫埠贵心里一突。

“三大爷,有些事儿啊,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这水太深,您老胳膊老腿的,小心淹着。再说了,这也没证据不是?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

闫埠贵心里一凛,立刻打了个哈哈:“是是是,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嘛!哎呀,我还得去学校备课呢,回见回见!”

看着闫埠贵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渊撇了撇嘴。这老东西,嗅觉倒是挺灵敏。不过他也不怕闫埠贵乱说,这老抠最是明哲保身,没好处的事儿他绝对不干,得罪人的事儿他更不会当出头鸟。但他那张碎嘴子,肯定会把这“怀疑”的种子在院里播撒开来,这就够贾东旭受的了。

正想着,中院那边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只见何大清换了一身干净的蓝色工装,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熨烫得平平整整,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显得格外精神。他手里提着一个有些磨损的黑色皮质公文包,那是他当年在丰泽园当大厨时用的,颇有几分大师傅的派头。

而何雨柱跟在他身后,虽然还是那身略显油腻的棉袄,但精神头明显不一样了。以前是弯腰驼背、吊儿郎当的混不吝,现在腰杆挺得直直的,脸上也没了那种傻气,反而多了一丝有了主心骨后的沉稳。

“哟,何叔,这是要出门?”林渊把毛巾搭在肩上,笑着打了个招呼。

“是啊小林!”何大清停下脚步,爽朗一笑,声音洪亮,“今儿个去厂里一趟。柱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拖着,虽然李主任松口了,但我还得去给他说说情,把手续办实了。顺便啊,也去见见那些老朋友,告诉他们我何大清回来了!”

何大清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自信和霸气。

“那敢情好,有您老出马,一个顶俩。柱子哥这班长的位置,那是稳稳当当的。”林渊捧了一句。

“借你吉言!等事儿办成了,回头请你喝酒!”何大清拍了拍公文包,带着儿子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大院。

看着父子俩离去的背影,林渊心中暗暗点头。这何大清虽然私德有亏,但在为人处世、尤其是这种场面上的事儿,确实比易中海那个只会玩阴的的伪君子要强上百倍。

……

红星轧钢厂。

作为京城重点的重工业单位,轧钢厂的早晨总是充满了生机与喧嚣。巨大的烟囱冒着白烟,机器的轰鸣声即使在厂门口都能隐约听到。工人们穿着蓝色的工装,汇成一股蓝色的洪流涌入厂门。

何大清领着何雨柱,并没有直接去食堂,而是直奔厂办公楼。

一路上,不少工龄长的老工人都认出了何大清。

“哎?那不是老何吗?何大清?”   “嘿!真是他!这老小子失踪好几年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说是回来收拾易中海的!昨儿个大院里闹得可凶了,听说把易中海打得满地找牙,还赔了两千块钱!”   “真的假的?这下有好戏看了!这老何也是个暴脾气的主儿!”

何大清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目不斜视,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他就是要这个效果,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何大清胡汉三又回来了!这轧钢厂的天,也该变变了!

来到办公楼,何大清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厂长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里面传来杨厂长那熟悉的声音。

何大清推门而入,脸上立刻堆起了那种老江湖特有的、既亲热又不失分寸的笑容。

“老杨!还认得我不?”

杨厂长正低头批文件,闻声抬头,先是一愣,随即摘下眼镜,猛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老何?!哎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杨厂长绕过办公桌,快步走上前,一把握住了何大清的手,那叫一个热情,“你这一走就是七年啊!一点音信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把咱们这些老兄弟都给忘了呢!当年的谭家菜,我可是想念得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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