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连夜抄家易中海倾家荡产,父子夜话傻柱终悟回头是岸(1/2)
随着聋老太太那一口气没上来,“噶”地一声晕死过去,原本就剑拔弩张的后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老祖宗!老祖宗您怎么了?!”
一大妈虽然刚才被何大清踹了一脚,腰还在隐隐作痛,但这会儿见老太太晕了,还是本能地扑了过去,哭天抢地地掐人中。这老太太要是真在她家门口有个三长两短,易中海这辈子就更洗不清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一阵骚动,虽然大家伙儿现在都知道这老太太是个“假烈属”,平日里也没少仗势欺人,但毕竟年纪摆在那儿,要是真被何大清几句话给气死了,那这事儿性质可就变了,搞不好要出人命官司。
然而,何大清却连眼皮都没夹一下。
他抱着膀子,冷冷地看着乱作一团的一大妈,甚至还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呸!装死!这招数老子在江湖上混的时候见得多了!告诉她,今儿个就算是真死了,这笔账也得算清楚!别想躺地上就能赖过去!阎王爷来了也得讲理!”
何大清这股子混不吝的劲头,硬是把周围想要劝架的人给震慑住了。
此时,瘫坐在中院地上的易中海,听着后院传来的动静,那是真的心如死灰。
他的脸毁了(被何大清抽掉了牙),名声臭了(截留生活费曝光),工作悬了(厂里通报批评),现在连最后一张底牌、也是他最大的保护伞——聋老太太,也被何大清给气晕了,甚至还要面临被举报取消五保户的风险。
他这辈子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像是沙滩上的城堡,被何大清这股从保定杀回来的巨浪,拍得稀碎,连渣都不剩。
“易中海!别特么在地上装死狗!”
何大清处理完后院的威慑,提着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又杀回了中院。那一身从后厨练出来的煞气,吓得周围邻居纷纷后退,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何大清走到易中海面前,蹲下身,用刀背“啪啪”地拍了拍易中海那肿胀不堪的脸颊,声音冰冷刺骨:
“刚才说的两千块钱,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拿出来!少一个子儿,我把你家房子点了!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到做到!”
易中海浑身一颤,他看着何大清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知道这人是真敢干。这人年轻时候就是混不吝,现在老了更浑,而且占着理,那是真敢把天捅个窟窿。
“翠……翠兰……”易中海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朝着后院喊道,“别管老太太了……快……快回家拿钱……把咱们的家底都拿出来……”
一大妈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听到易中海那绝望的喊声,只能抹着眼泪,颤颤巍巍地从后院跑回来,钻进了东厢房。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那是易中海两口子攒了一辈子的家底啊!
在这个年代,谁家不是把钱藏得严严实实的?有的缝在枕头里,有的埋在床底下,有的藏在墙缝里,每一分钱上面都浸透了汗水。一大妈这一通翻找,简直就像是在割自己的肉,每一声响动都像是刀子剜心。
大约过了两支烟的功夫,一大妈抱着一个用蓝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匣子,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那眼神里的不舍和绝望,看得周围邻居都有些动容。
“都在这儿了……都在这儿了……这是我们这辈子的棺材本啊……”一大妈把匣子放在桌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瘫软在地,放声大哭。
何大清也不客气,上前一把掀开蓝布,打开匣子。
“哗——!”
借着院里的灯光,那一沓沓的大团结,还有一些零碎的旧币、存折、甚至还有两根小黄鱼,瞬间晃花了众人的眼。
“我的乖乖!这么多钱?!” “这易中海平时哭穷,说家里困难,没想到是个隐形富豪啊!” “废话,七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加上截留傻柱的钱,能没钱吗?这老东西,真能藏啊!” “啧啧啧,这下全吐出来了,该!让他贪心!”
邻居们议论纷纷,眼神里既有羡慕也有幸灾乐祸。这年头,谁家能拿出两千块现钱?也就是易中海这种工资高又没孩子负担的绝户了。
“老闫!别光看着啊,你是咱们院的账房先生,过来点钱!”何大清冲着人群里的闫埠贵招了招手。
闫埠贵那是见钱眼开的主儿,虽然这钱不是他的,但能过过手瘾也是好的。他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扶了扶眼镜,开始这一生中最“辉煌”的一次点钞工作。
“一百……两百……五百……”
闫埠贵沾着唾沫,数钱的手速飞快,嘴里念念有词。
全院几十号人,此时竟然出奇的安静,只剩下闫埠贵数钱的“沙沙”声。这声音,对于易中海来说,简直就是凌迟的刀割声,每一声都在割他的心头肉,让他的心在滴血。
“一千八……一千九……”
数到最后,闫埠贵眉头一皱,把剩下的一些零钱和硬币都划拉到一起,又数了一遍,甚至把那两根小黄鱼也折算了进去。
“老何,这……这不够啊!”闫埠贵抬起头,一脸为难,“这里面现金加上这俩小黄鱼,折算下来也就一千九百三十五块六毛。还差六十多块呢!”
“差六十多?”何大清眉毛一竖,菜刀往桌上一剁,入木三分,“易中海!你特么跟我玩哩格楞?是不是还藏私了?!”
易中海此时正捂着胸口喘气,听到这话,急得差点背过气去。
“没……真没了……”易中海带着哭腔喊道,眼泪鼻涕混着血水往下流,“家里的现钱都在这儿了!前两天为了赔许大茂,还有给贾家买东西,花了不少……剩下的都在存折里,这大晚上的银行也不开门啊……老何,你容我两天,两天后我去取了给你行不行?”
“不行!”何大清断然拒绝,“夜长梦多,老子信不过你!今儿个要是凑不齐两千,我就卸你一条胳膊顶账!”
“别别别!”易中海吓得浑身哆嗦,他是真怕了何大清这股疯劲。突然,他目光扫到了躲在人群后面、缩头缩脑,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缝里的贾东旭。
“东旭!东旭!”易中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喊道,“快!快借师父六十块钱!快点!师父以后还你!”
贾东旭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借钱?
他哪有钱啊?他的奖金被扣了,工资还没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唯一的一笔“横财”(抢许大茂的),还被秦淮如藏得死死的,那是绝对不能露白的赃款啊!要是拿出来了,不就等于承认是他抢了许大茂吗?
“师父……我……我没钱啊……”贾东旭往秦淮如身后缩了缩,一脸的苦相,甚至不敢看易中海的眼睛。
“你放屁!你没钱?你每个月工资都吃了喝了?”易中海气急败坏,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徒弟,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见死不救,“平时师父对你怎么样?啊?我为了你搭进去多少钱?这救命的关头你跟我哭穷?你还有没有良心?!”
看着师徒俩狗咬狗,周围邻居更是看起了笑话。
“啧啧,这就是易中海培养的养老人?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平时易中海对贾家多好啊,又是给钱又是给粮的,现在倒好,六十块钱都不肯借。” “这就叫报应!你看他选的这是什么人?”
眼看何大清又要发飙,秦淮如知道不能再躲了。这要是真让何大清闹起来,把事情搞大,引来了警察,万一再深究许大茂被打的事儿,查到贾东旭身上那笔钱,那可就全完了。
为了保住贾东旭,也为了尽快平息事态,秦淮如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包。这里面是她平时从牙缝里攒的一点私房钱,还有之前从傻柱那里“借”来的还没花完的十几块钱。
“一大爷,我们家真没多少钱了……这……这里有二十块,您先拿去凑凑……”秦淮如一脸肉疼地把钱递了过去,眼泪汪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割肉。
何大清一把抓过钱,数了数,扔进匣子里:“才二十?不够!还差四十多!”
“真没了……真没了……”秦淮如哭着摇头。
易中海绝望了,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有人伸出援手,但接触到的全是冷漠和嘲讽的目光。
最后,易中海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指着自家的自行车,那辆他平日里爱惜得不得了,每天都要擦一遍的凤凰牌自行车。
“那车子!那车子抵了!那是凤凰牌的,买了不到两年,怎么也值个五六十块!这总行了吧?!”易中海的心在滴血。
何大清看了一眼那辆保养得还不错的自行车,哼了一声:“成!算你识相!老闫,这车子回头你帮我处理了,折现!少一分我就找你要!”
闫埠贵眼睛一亮,这可是个肥差,中间倒一手怎么也能赚点:“得嘞!包在我身上!老何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卖个好价钱!”
就这样,在全院人的见证下,易中海不仅交出了全部家底,连唯一的交通工具都被抵押了。可谓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连底裤都被扒干净了。
何大清把那一箱子钱重新装好,直接塞进了依然处于呆滞状态的何雨柱怀里。
“抱着!傻柱子!”何大清大声吼道,“这都是你的血汗钱!是你爹我这七年在灶台上颠大勺颠出来的!以后谁特么再敢说我何大清不要儿子,你就拿钱砸死他!谁再敢算计你,你就拿这钱请律师告死他!”
何雨柱抱着沉甸甸的箱子,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分量,那是父亲七年的心血,也是他迟来的公道。眼泪再次决堤,模糊了视线。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不是那个满嘴仁义道德的一大爷,也不是那个只会哭穷卖惨的秦姐,而是眼前这个虽然粗鲁、虽然抛弃过他、但关键时刻能为他拼命的亲爹!
“爹……咱们回家!”
何雨柱抹了一把眼泪,一只手抱着钱箱,一只手紧紧拽住何大清的胳膊,像是怕他再跑了一样,生怕这是一场梦。
“走!回家!今晚爹给你露一手,做顿好的!让你尝尝正宗的谭家菜!”何大清也红了眼眶,拍了拍儿子的手,满脸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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