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败北之殇与沉沦之境（1/2）

远古守护者残魂的光明道韵席卷万魔之巅时，魔无敌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超脱境圆满的威压让他根本生不出抵抗之心。他假意催动魔气想要反扑，实则暗中撕裂空间裂隙，在残魂的光明掌印落下前，化作一道黑色流光遁入裂隙：“赵霸川！今日之辱，本圣子必百倍奉还！万维，我迟早会回来的！”

裂隙瞬间闭合，留下暴怒的万魔大军与满目疮痍的山峰。守护者残魂并未追击，只是挥手驱散了剩余的魔族，随后转身看向重伤的赵霸川，叹息一声：“魔无敌的魔功已练至‘不死魔身’境界，除非斩断其本源魔核，否则难以彻底斩杀。”

联盟大军欢呼着打扫战场，但这份喜悦却照不进赵霸川的眼底。他被陈冰与陈心雨搀扶着起身，胸口的伤口虽被残魂的光明道韵暂时压制，心中的挫败感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三招之差，败得一塌糊涂，那黑色剑气穿透胸膛的剧痛、魔无敌嘲讽的眼神、万魔欢呼的刺耳声响，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

返回道源之域后，赵霸川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修炼室中。他扔掉了锈刀，褪去了联盟领袖的战甲，整日枯坐在角落，眼神空洞，如同失去灵魂的傀儡。陈冰送来的疗伤丹药被他随手搁置，陈心雨的情韵安慰如同石沉大海，就连赵渊、陈淑君的劝说也无法让他动容。

“我就是个废物……”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胸口的伤疤，“连自己最珍视的人都保护不了，连守护万维的承诺都做不到，还当什么联盟领袖？”

修炼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陈冰与陈心雨端着温热的饭菜走进来，看到他形容枯槁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陈冰将饭菜放在他面前，声音温柔却坚定：“霸川，胜败乃兵家常事。魔无敌修炼万年，你不过数十年修为，能与他打到三招之差，已是万维奇迹。”

“奇迹？”赵霸川自嘲地笑了笑，“那又如何？终究是败了。若不是守护者残魂出手，我们早已魂飞魄散，万维也已沦为魔族的乐园。”

陈心雨蹲在他面前，握住他冰凉的手，眼中满是泪光：“我们知道你心里苦，但你不能就此沉沦。那些信任你的守护者、那些等待你守护的生灵、还有我和姐姐，都在等着你重新站起来。三招之差，我们可以补回来；实力不够，我们可以继续修炼。只要你不放弃，我们就永远陪着你。”

“放弃？”赵霸川猛地抽回手，眼神中满是绝望，“我已经没有力气了。魔无敌太强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打败他。与其日后再次失败，不如现在就彻底放弃。”

他起身推开两人，踉跄着走向修炼室深处，将自己封闭在黑暗的结界中：“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