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东西分家史（1/2）

上回咱聊到狄奥多西一世把罗马这“大公司”勉强撑到最后，临死前却干了件“拆家”的事——把公司一分为二，18岁的大儿子阿卡狄乌斯接“东店”（君士坦丁堡那边），10岁的小儿子霍诺里乌斯接“西店”（罗马城那边）。本来以为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结果刚分家就成了“路人甲”：东店藏着金子不给西店救急，西店被蛮族堵门时东店假装没看见，最后西店没撑几十年就倒闭了，东店却靠家底厚活了近千年。

今天咱就扒这段“罗马分家史”：先唠狄奥多西咋把“家产”分明白（不是乱分，是按“贫富”切的），再讲东店为啥一开张就盈利，西店为啥天天喝西北风；还要说没讲过的细节——比如西店老板霍诺里乌斯咋把宠物鸡封“执政官”，东店咋靠“金角湾铁链”防海盗，还有两边大臣咋因为“翻译问题”吵翻——保证讲得比街坊分家抢家具还热闹，小孩都能懂：为啥“家底厚比啥都强”，为啥“选对继承人比留多少钱重要”！

一、临终分家产：狄奥多西的“精明切割”——好肉给东店，骨头给西店

公元395年1月，狄奥多西躺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宫里，快咽气了。床边跪着两个儿子：大儿子阿卡狄乌斯刚满18岁，长得斯斯文文，跟着希腊学者学过几年治国；小儿子霍诺里乌斯才10岁，鼻涕还没擦干净，满脑子都是宫里的宠物鸡。

狄奥多西喘着气，指着地图给俩儿子划地盘，嘴里念叨：“东边……君士坦丁堡、埃及、叙利亚……给阿卡狄乌斯；西边……罗马、高卢、不列颠……给霍诺里乌斯……记住，别打架，互相帮衬……”话没说完就咽气了。

你别以为他是“随便分的”，这背后全是算计——就像爸妈分家，把能赚钱的铺子给老大，把要花钱修的老房子给老二，狄奥多西的“切割术”比这还精：

东店（东罗马帝国）：握着“钱袋子+粮袋子”，天生富贵命

东店的地盘看着没西店大，却全是“好肉”：

- 首都君士坦丁堡：三面环海，一面靠陆，城墙修了三层，最厚的地方能跑马车，还有“金角湾铁链”（用铁链把海湾锁上，海盗船进不来），想打进来比登天还难；

- 埃及+叙利亚：埃及是罗马的“粮仓”，尼罗河两岸的土地种出来的粮食，够东店所有人吃还有剩；叙利亚是“丝绸中转站”，中国的丝绸经这里卖到欧洲，东店光收“过路费”就赚得流油；

- 小亚细亚+巴尔干：小亚细亚有金矿、银矿，巴尔干能养马，不管是造货币还是建骑兵，都不用愁。

更重要的是，东店没那么多蛮族——北边的多瑙河防线有哥特雇佣兵守着，东边的波斯人刚签了和平协议，短期内没人来闹事。阿卡狄乌斯虽然年轻，但身边有个靠谱的大臣鲁菲努斯（相当于“店长助理”），帮他管财政、整军队，东店一开张就顺风顺水。

西店（西罗马帝国）：抱着“烂摊子+火药桶”，天生苦命相

西店的地盘看着大（从英国到北非，横跨三个大洲），却是“骨头渣子”：

- 首都罗马城：早就不是“黄金期”的样子了，城墙年久失修，蛮族骑兵几天就能冲到城下；城里的老百姓一半靠救济粮活，救济粮还得从东店运，等于“吃饭看东店脸色”；

- 高卢+西班牙+不列颠：高卢被法兰克人占了一半，西班牙有西哥特人闹事，不列颠更惨——罗马军团为了回防意大利，早就撤了，当地人造反不说，盎格鲁-撒克逊人还从海上过来抢地盘，跟“土匪进村”似的；

- 北非：虽然能种粮食，但当地的总督跟西店离心离德，偷偷把粮食卖给汪达尔人，西店想管还管不着。

更坑的是西店老板霍诺里乌斯——这孩子是个“妈宝男”，啥都听妈妈和大臣斯提里科的，自己天天在皇宫里养宠物鸡，还给最爱的鸡取名“罗马努斯”，封了个“荣誉执政官”的头衔，天天带着鸡上朝，大臣们看着鸡站在“执政官座位”上，都快憋出内伤了。

二、分家第一仗：西店饿肚子求东店，东店说“没钱，自己想办法”

分家刚半年，西店就出大事了——埃及的粮食船没按时来，罗马城的救济粮断了。老百姓扛着空麻袋在皇宫门口喊：“给饭吃！给饭吃！”霍诺里乌斯吓得躲在宫里不敢出来，让大臣斯提里科去东店“借粮”。

斯提里科是西店的“顶梁柱”，以前跟着狄奥多西打过硬仗，他带着礼物去君士坦丁堡见阿卡狄乌斯，客气地说：“贤弟，西店断粮了，能不能先借点埃及的粮食，等明年丰收了就还？”

阿卡狄乌斯没说话，旁边的大臣鲁菲努斯先开口了：“斯提里科大人，不是我们不借，东店也缺粮啊！波斯人最近在边境闹事，我们得囤粮给军队，哪有多余的给西店？”其实东店粮食多得很，鲁菲努斯就是不想借——他怕西店借了粮不还，还怕西店依赖东店，以后天天来要。

斯提里科急了：“再不给粮，罗马城要乱了！蛮族要是趁机进来，东店也不得安宁！”鲁菲努斯笑了：“西店的蛮族，西店自己管，东店可管不了。”最后斯提里科空着手回去了，只能下令“把罗马城的公共浴场关了，省点水和燃料”，再让面包师把麦麸、木屑掺进面包里，勉强糊弄老百姓。

这事让西店彻底寒了心——以前是一家人，现在连口饭都不肯借。斯提里科跟手下说：“以后西店只能靠自己了，东店靠不住！”可西店自己咋靠得住呢？军队里一半是蛮族雇佣兵，不给钱就不干活；各地的总督阳奉阴违，收了税自己花，根本不上交；连罗马城的贵族都偷偷把钱转到东店的银行，怕西店倒闭血本无归。

反观东店，日子过得滋润得很：阿卡狄乌斯让工匠把皇宫的柱子裹上金箔，还在君士坦丁堡建了个“新竞技场”，能容纳5万人，天天举办赛车、斗兽表演，老百姓看得乐呵，没人提“帮西店”的事。有个东店商人去西店做生意，回来跟朋友说：“西店的面包能硌掉牙，东店的面包全是白面，还是咱东店好！”

三、没讲的细节：分家后的“隐形差异”——语言、宗教、货币，早就不是一家人

很多人以为罗马分家只是“地盘分了”，其实早在狄奥多西之前，东西两边就“不是一路人”了，分家只是把“隐形差异”摆到了明面上。咱说几个没讲过的“小秘密”：

1. 语言：东店说希腊语，西店说拉丁语，开会得带翻译

东店的老百姓大多是希腊人后代，平时说希腊语，连皇帝阿卡狄乌斯开会都用希腊语；西店的老百姓说拉丁语，霍诺里乌斯连希腊字母都认不全。有次两边大臣开会商量“怎么防匈人”，东店大臣说希腊语，西店大臣说拉丁语，只能靠一个会双语的奴隶当翻译，结果翻译把“匈人要打西店”译成“匈人要打东店”，东店大臣吓得立马散会，差点闹出笑话。

后来东店干脆把官方语言改成希腊语，西店还坚持用拉丁语——两边连“官方文件”都没法直接交流，更别说互相帮衬了。

2. 宗教：东店教会听皇帝的，西店教会想“自己说了算”

东店的基督教教会（君士坦丁堡教会）特别听皇帝的——阿卡狄乌斯想任命谁当主教，教会就认谁；西店的教会（罗马教会，后来的天主教）不一样，罗马教皇觉得“自己是圣彼得的继承人，比皇帝大”，霍诺里乌斯想干涉教会的事，教皇直接怼回去：“教会的事，皇帝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