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庞培崛起（2/2）

除了粮价，罗马的“治安”也成了大问题：因为军队都被派去西班牙、北非（镇压努米底亚叛乱）打仗了，罗马城里的“城市卫队”（相当于现在的警察）只有一千多人，小偷、强盗到处都是，晚上没人敢出门。甚至有一次，一群流氓（大多是无业游民）居然冲进了元老院议事厅，把老头们的长袍都撕了，还扔石头砸他们，跟“校园霸凌”似的。元老院的老头们只能躲在家里，不敢上班，罗马的“政府机构”差点停摆。

更麻烦的是，马略派的残余势力又开始活跃了——他们趁着混乱，在街头贴传单，说“都是苏拉和元老院搞的鬼，要是马略还在，肯定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甚至有人开始组织“秘密社团”（比如“平民同盟”），准备发动叛乱，跟雷必达一样推翻元老院。这里要注意：马略派此时只是“暗中活动”，还没到公开叛乱的地步，之前说的“准备叛乱”是对的，但没到“即将爆发”的程度。

这些消息传到西班牙，庞培急得直跺脚——他知道：罗马是他的“根基”，要是老家乱了，他在西班牙打赢了也没用。可他又走不开：塞多留还在对面盯着，他要是撤军，塞多留肯定会跟过来，到时候罗马就更危险了。庞培只能一边跟塞多留周旋，一边派亲信（比如他的副将瓦勒里乌斯）回罗马，给元老院带话“赶紧派专人管粮食（设‘粮食官’）、加派城市卫队，不然罗马要完了！”

可元老院的老头们根本没心思管这些——他们还在为“要不要给庞培更多权力”吵架：一派说“庞培在西班牙没赢，还天天要支援，不能再惯着他了”；另一派说“现在只有庞培能稳住西部，不给权力不行”。吵来吵去，啥也没干成，直到公元前75年才勉强设了个“粮食官”，但粮价还是没稳住。庞培看着老家的消息，只能叹气：“这群老头要是再这么折腾，我就算打赢塞多留，回去也没好果子吃！”

第四幕：奴隶起义“炸锅”，庞培的“职场对手”要登场了

就在庞培在西班牙“焦头烂额”、罗马老家“一团糟”的时候，一个更大的“炸弹”在意大利南部炸了——奴隶起义爆发了，领头的叫斯巴达克斯，是个角斗士。这里要纠正个关键错误：斯巴达克斯起义的规模，之前说“12万”是峰值，但这12万里包含了奴隶的家属（老人、妇女、孩子），实际能作战的部队大概是5-7万，不是12万都能打仗，不然罗马早扛不住了。

斯巴达克斯本来是色雷斯人（现在的保加利亚、土耳其一带），早年可能当过色雷斯部落的战士，后来被罗马人俘虏，卖成奴隶，又被选去当角斗士。有一次，他跟其他70多个角斗士在卡普亚的角斗士学校（兰图鲁斯的学校）里，实在受不了天天“打打杀杀、随时会死”的日子，就偷偷拿了厨房的刀叉、烤肉的铁签，杀了看守，逃了出去——他们逃到维苏威火山上，这才正式拉起起义大旗。

你别以为他们就70多个人，成不了气候——当时罗马有好几百万奴隶，都被主人欺负得够呛（比如被鞭子抽、饿肚子，甚至被用来殉葬），斯巴达克斯一喊“咱们要自由，不要当奴隶！”，各地的奴隶（尤其是庄园奴隶、矿场奴隶）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跑来投奔他。没俩月，起义军就从70多人变成了上万，还缴获了罗马军队的武器，甚至有少数罗马底层士兵（因为欠了高利贷被逼无奈）也跑来跟他混。

斯巴达克斯是个天生的“军事天才”：他知道自己的手下大多是奴隶，没受过正规训练，就教他们用“简单实用的招式”（比如用长矛捅、用盾牌撞）打仗；还会用“心理战”——每次打赢罗马军队，都把被俘的普通士兵放回去，只杀军官，让他们带话“只要你们不逼奴隶，我们就不打你们”。罗马元老院一开始没当回事，只派了“地方军”（副将克劳狄乌斯）去镇压，结果被斯巴达克斯打得落花流水；后来又派了执政官普布利乌斯·瓦里尼乌斯，还是输了，连瓦里尼乌斯的战马和指挥权标都被缴获了，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

斯巴达克斯的起义军一路北上，本来想冲出意大利，跑到高卢（现在的法国）去，让奴隶们各自回家——但走到阿尔卑斯山脚下时，因为天气太冷、补给不够，加上部分奴隶不想离开意大利（觉得老家太远），就放弃了北上，转头南下，准备渡海去西西里岛。罗马人这下彻底慌了——以前不管是雷必达叛乱，还是塞多留割据，都只是“局部问题”，可斯巴达克斯的起义是“全国性危机”，要是奴隶们都跟着他造反，罗马的贵族们就要家破人亡了。元老院的老头们再也吵不起来了，赶紧开会商量“谁能镇压斯巴达克斯？”

这时候，一个以前“靠赚钱出名”的人站了出来——他就是克拉苏（马尔库斯·李锡尼·克拉苏）。这里要纠正个官职错误：克拉苏当时没要“独裁官级别兵权”，罗马的“独裁官”是特殊时期的临时最高官职，苏拉之后没人敢轻易设，克拉苏实际要的是“资深执政官”（proconsul）身份，获得了在意大利南部的军事指挥权，还能自主招兵，这才是符合史实的。

克拉苏是罗马的“首富”，家里的钱比元老院一半老头的钱加起来还多，平时靠放高利贷、买破产的贵族庄园发家（比如趁火灾后低价买房子，再翻新卖掉），跟现在的“房地产大亨”似的。以前没人把他当“军事家”，觉得他只会“数钱”，可克拉苏早就想“转型”了——他知道，在罗马，只有靠军功才能当“大人物”，光有钱没用（之前他跟着苏拉打仗，只捞了点小功劳）。

克拉苏跟元老院说：“我愿意自己出钱招兵（招了六个军团），只要你们给我‘资深执政官’身份，让我管意大利南部的军队，我保证半年内搞定斯巴达克斯！”元老院这会儿也没别的选择，只能答应他。克拉苏果然有手段：他用高薪（比普通士兵高两倍）招了好多老兵（都是打过仗的），又用严厉的军纪管军队——要是士兵逃跑，就搞“十一抽杀律”（每十个逃兵里抽一个，让其他士兵用石头砸死），吓得士兵们不敢不卖力。

而远在西班牙的庞培，听到斯巴达克斯起义、克拉苏要去镇压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他怕克拉苏打赢了，抢走他的“风头”——毕竟他在西班牙打了三年，还没彻底赢，要是克拉苏半年就搞定起义，元老院肯定更看重克拉苏；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克拉苏能打赢，不然罗马真的要完了（要是起义军南下占领罗马，他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将军”）。他只能加快跟塞多留的“决战计划”，想赶紧打完西班牙的仗，回罗马跟克拉苏“掰掰手腕”。

就这样，庞培在西班牙的“拉锯战”还没结束，罗马的“奴隶起义”又成了新焦点，而他未来的“盟友兼对手”克拉苏，也终于登上了历史舞台。咱们主角庞培的“职场起步季”，就在“西班牙的苦战”和“老家的危机”里，慢慢走向了转折点——他还不知道，等他从西班牙回来，罗马的权力格局，早就不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