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改革家”俩兄弟（2/2）

盖约的改革一套接一套，贵族们快被逼疯了：土地被收、商人被抢生意、权力被稀释，再这么下去，他们就没法“躺平收地租”了。于是，贵族们联合起来，开始对盖约下死手——比对付提比略的时候更阴、更狠。

第一步：“造谣抹黑”，给盖约扣“独裁者”帽子

贵族们天天在罗马广场上造谣：“盖约修道路是为了给自己建宫殿！他发粮食是为了收买人心，想当国王！”还故意编故事：“你们没看见吗？盖约出门的时候，跟着几百个保镖，比执政官还威风，这不是想独裁是什么？”

虽然盖约的支持者不信，但罗马平民里本来就有犹豫的人，听多了这些谣言，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万一盖约真要当国王，我们的好日子会不会没了？”

第二步：“找代理人”，推出“假改革者”抢支持

贵族们知道，光靠造谣没用，得找个人跟盖约对着干。于是他们推出了一个叫“德鲁苏斯”的贵族，让他也当保民官，然后故意提出“比盖约更激进的改革”——比如“免费分地”“给平民发更多粮食”，但其实根本不打算兑现。

这招叫“打不过就模仿，再搞垮你”。有些平民一看：“哟，德鲁苏斯比盖约还大方！”就转头支持德鲁苏斯了。盖约的支持者被分走了一部分，势力开始减弱。

第三步：“挑动内斗”，利用“公民权”问题搞分裂

前面咱们说过，盖约给盟友公民权的提议，让罗马平民很不满。贵族们就抓住这一点，故意组织罗马平民游行，喊着“反对给外人公民权”，还跟支持盖约的意大利盟友发生冲突——有一次甚至打了起来，死了好几个人。

贵族们趁机把责任推给盖约：“都是盖约搞出来的事！他想让罗马人和盟友打架，自己坐收渔利！”这下，更多罗马平民开始反对盖约，他的支持率直线下降。

街头悲歌：从“万人拥护”到“被迫自杀”，悲剧再次上演

公元前121年，盖约的保民官任期快到了，他想竞选连任——只要再当一年保民官，就能把剩下的改革推完。可贵族们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场“街头屠杀”正在等着他。

那天，盖约和支持者在罗马广场开会，贵族们故意派了一群家丁去挑衅，双方很快打了起来。混乱中，一个贵族的家丁被盖约的支持者打死了——贵族们立马抓住这个借口，宣布“盖约叛乱”，还让执政官带着军队去镇压。

军队冲进广场，盖约的支持者虽然多，但都是平民，手里只有木棍、石头，根本打不过装备精良的士兵。盖约一看情况不对，在保镖的掩护下逃跑，可军队一直追。跑到台伯河边的时候，盖约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不想像哥哥那样被乱棍打死、扔河里，就让保镖杀了自己。

最后，盖约的尸体还是被扔进了台伯河，跟他哥哥一样；他的3000多个支持者，要么被当场杀死，要么被抓起来处死——罗马广场上全是血，连河水都被染红了。

盖约死后，贵族们立刻废除了他的大部分改革：《粮食法》被改成“高价卖粮”，道路建设停了，分地也停了，给盟友公民权的提议更是被彻底否决。罗马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贵族继续占着地，平民继续没饭吃，唯一的区别是：平民们知道了，就算再勇敢的改革者，也斗不过手里有军队的贵族；而贵族们也知道了，只要敢动他们的利益，不管是谁，都得死。

改革“兄弟连”的结局：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各位大小朋友，咱们今天聊的这对格拉古兄弟，提比略（阶段2）想靠“分地”救罗马，盖约（阶段3）想靠“低保+基建+公民权”救罗马，可最后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这不是因为他们的改革不好，而是因为罗马的“土豪病”已经太深了——贵族们把权力和财富攥得太紧，根本不愿意放手，哪怕牺牲国家利益也在所不惜。

但这两次改革，也不是白死的：

第一，平民们彻底醒了——他们知道，光靠“讲道理”“投票”没用，得找个有军队、有实力的人帮他们说话；

第二，贵族们的“暴力镇压”暴露了他们的虚弱——原来元老院的权力，得靠军队才能维持；

第三，罗马的矛盾再也捂不住了——从“贵族和平民的矛盾”变成了“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矛盾”，以后只会更激烈。

所以，格拉古兄弟的死，不是罗马改革的结束，而是开始。接下来，会有更狠的人登场——他们不是靠“保民官身份”，而是靠“军队”；不是靠“平民支持”，而是靠“给士兵分土地、发钱财”。这些人里，就有后来的马略、苏拉，还有咱们之前提到的庞培——他们会把罗马从“共和制”慢慢推向“帝制”，而这一切的起点，就是格拉古兄弟洒在台伯河里的血。

下次咱们就来讲讲，第一个靠“军队”崛起的人——马略，他是怎么把罗马的“兵源危机”变成自己的“权力敲门砖”的。各位想不想知道，马略是怎么让平民心甘情愿跟着他打仗，甚至只认他、不认罗马的？咱们下回接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