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西亚病夫”的殖民地悲歌(1/2)
如果把19世纪的世界比作一个大型商业街,那奥斯曼帝国就是街尾那家“祖传百年老店”——门面看着还挺唬人(疆域横跨欧亚非),招牌上写着“帝国正品”,但走进一看,屋顶漏雨、货架积灰,掌柜的(苏丹)昏昏欲睡,伙计们(官员)忙着中饱私囊,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强盗”(欧洲列强)正围着柜台,一边假装挑东西,一边偷偷往口袋里塞宝贝,还互相嫌弃“你手伸得太长”“这个该归我”。
这时候的奥斯曼,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打遍欧亚非的“哈里发帝国”了,欧洲人给它起了个扎心的外号——“西亚病夫”(sick man of europe)。所谓的“外国殖民地”,也不是它主动征服的海外领土,而是自己的“家产”被列强硬生生抢去,分成了一块块“势力范围”——简单说就是:这房子还是你的名字,但客厅归英国用,厨房归法国管,卧室被德国占了,连门口的小路都被俄国盯着,你自己只能在院子角落搭个棚子住,还得笑脸相迎各位“租客”。
今天咱们就扒一扒这段“老帝国被拆家”的搞笑又心酸的历史,全是课本没讲过的奇葩细节,保证老少皆宜,笑着笑着就懂了“落后就要挨打”的真谛(但绝不搞沉重说教,主打一个“边吐槽边涨知识”)。
一、先搞懂:奥斯曼为啥从“帝国一哥”变成“人人可欺”?
要聊它的“殖民地悲歌”,得先说说这帝国是怎么“生病”的。奥斯曼的衰落,堪称“祖传家业败光”的典型案例,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又懒又作。
冷知识1:奥斯曼帝国最牛的时候(16世纪),疆域从维也纳城下一直打到也门,地中海一半是它的舰队,商人想从欧亚贸易,都得给它交“过路费”。但到了18世纪,欧洲各国开始“搞工业革命”“搞改革”,相当于邻居们都在升级装备、学习新技能,奥斯曼却还在守着“老规矩”过日子——苏丹还是一言九鼎,官员靠世袭,军队用的还是几百年前的战术,农民还是刀耕火种。
举个栗子:欧洲已经开始造蒸汽机、修铁路、练近代军队的时候,奥斯曼的官员还在研究“怎么给苏丹的马车镶更多宝石”,军队的将军们还在比“谁的胡子更长、谁的帐篷更华丽”。有一次和俄国打仗,奥斯曼士兵居然拿着冷兵器冲向俄国的火器部队,结果可想而知——不是去打仗,是去送人头。
更搞笑的是,奥斯曼的“改革”永远是“半途而废”。比如19世纪初的“坦志麦特改革”,曾尝试废除腐朽的“包税制度”,想把收税权收归国家,但因为保守派官员和地方豪强反对(包税制度是他们的摇钱树),改革越改越走样,最后包税制度依然横行,普通百姓的负担反而更重;苏丹想搞近代军队,花大价钱从欧洲请了顾问,买了先进武器,但练了没几天,就因为保守派担心军队权力过大,把顾问赶走了,武器扔在仓库里生锈;想搞教育改革,建了几所新式学校,结果只允许贵族子弟上学,普通老百姓还是只能去宗教学校念经文,最后学校变成了“贵族子弟游乐场”。
冷知识2:奥斯曼的“财政系统”烂到离谱。国家的钱长期靠“包税制度”——苏丹把一个地区的收税权卖给商人或地方豪强,他们交一笔钱给苏丹,然后就可以在辖区内随便征税,想收多少收多少。比如某个商人买了埃及的收税权,一年要交给苏丹100万金币,他就会在埃及收200万金币,自己赚100万。结果就是:老百姓被榨干,苏丹拿到的钱也越来越少(因为商人会偷偷瞒报),国家没钱修水利、搞基建,遇到灾年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饿死,而官员和商人却富得流油。
到了19世纪中叶,奥斯曼已经欠了欧洲列强一屁股债——总共欠了大约4亿英镑(相当于现在的几千亿美元),每年光利息就够国家喝一壶的。列强一看:“你欠我钱还不上?行,那我就拿你的家产抵债!” 于是,埃及、黎巴嫩、叙利亚、伊拉克这些地方,就成了列强的“抵债品”,慢慢变成了它们的“势力范围”。
二、列强拆家实录:英国抢运河,法国抢港口,德国抢铁路
如果说奥斯曼是个破房子,那欧洲列强就是专业的“拆迁队”,只不过它们不拆房子,拆的是“经济命脉”——运河、港口、铁路、矿产,每一样都是能生钱的宝贝。而且这些“拆迁队”还特别虚伪,抢完之后还要说:“我是来帮你搞建设的”“我是来保护你的”,脸皮厚到能防弹。
(一)英国:最精明的“房东”,把苏伊士运河变成“摇钱树”
英国对奥斯曼的“势力范围”最感兴趣的,就是埃及和苏伊士运河——这可是连接欧亚的“黄金水道”,商船从欧洲到亚洲,走苏伊士运河比绕好望角近一万多公里,省时间又省钱。
冷知识3:苏伊士运河其实是法国主导修的(1859-1869年),花了10年时间,死了十几万劳工(大多是埃及农民,被强制征调,待遇比奴隶还惨)。但法国修完之后,埃及总督伊斯梅尔欠了法国一大笔工程款,加上自己挥霍无度,实在还不上,只能在1875年把运河44%的股份(股)以400万英镑的价格卖给英国。英国一下子就成了运河的“最大股东”,开始插手埃及事务。
但英国觉得“光有股份不够,得直接控制埃及”。1882年,英国以“保护运河安全”“平息埃及民族起义”为借口,派军队占领了埃及。名义上埃及还是奥斯曼的“行省”,但实际上已经成了英国的“保护国”——英国官员直接接管了埃及的政府、军队、财政,甚至连埃及的棉花种植都要听英国的(英国纺织业急需棉花原料)。
英国在埃及的操作,堪称“强盗式管理”的典范:
- 首先,垄断苏伊士运河的“过路费”。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商船,只要过运河,都得交高额费用,而且费用说涨就涨。比如一艘从印度到英国的商船,过一次运河要交几千英镑,相当于当时一个普通工人十几年的工资。英国靠运河,每年能赚几百万英镑,比抢钱还快。
- 其次,强迫埃及种棉花。英国让埃及农民把粮食地都改成棉花地,专门给英国的纺织厂提供原料。结果就是,埃及的棉花产量大增,但粮食不够吃,一旦遇到灾年,就会爆发饥荒。1889年埃及大旱,粮食减产,英国不仅不救济,还照样征收棉花税,导致几十万人饿死,而英国的纺织厂老板却赚得盆满钵满。
- 最搞笑的是,英国在埃及搞“种族歧视”。英国官员在埃及住豪华别墅,吃山珍海味,而埃及人只能住贫民窟,连进某些公园都要被拦住(公园门口挂着“狗与埃及人不得入内”的牌子)。有一次,一个埃及商人穿着西装想去参加英国官员的宴会,结果被门卫拦住,说:“你是埃及人,只能从后门进,还不能上桌吃饭”——这操作,简直把“强盗逻辑”发挥到了极致。
冷知识4:英国在19世纪90年代还没直接占领伊拉克南部(当时叫“巴士拉省”),但通过和奥斯曼签订贸易协定,拿到了巴士拉的港口特权和贸易垄断权,还扶持当地部落首领当“代理人”,间接控制了这一地区(毕竟这里靠近波斯湾,能保护苏伊士运河的航线)。英国商人垄断了当地的椰枣、石油(当时石油刚被发现,还没大规模开采)贸易,部落首领帮英国维持秩序,英国则给他们提供武器和金钱。有个部落首领因为拒绝配合英国垄断贸易,英国就派军舰封锁了巴士拉港口,断了当地的经济来源,最后部落首领只能服软——这就是所谓的“不用打仗也能抢地盘”。
(二)法国:文艺青年式“强盗”,抢土地还想“教你做人”
法国作为英国的“老对手”,自然也不能落后,它盯上了奥斯曼的黎巴嫩和叙利亚(统称“黎凡特地区”)——这两个地方靠近地中海,港口多,而且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交汇地”,法国一直以“天主教保护者”自居,想在这里搞文化渗透和势力扩张。
法国介入黎凡特的借口很奇葩:“我们是来保护这里的基督教徒的”。1860年,黎巴嫩发生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冲突,法国趁机派军队登陆黎巴嫩,后来又通过和列强协商,在1861年主导建立了“黎巴嫩自治省”,并推动了“教派比例制度”——这个制度不是法国单独搞的,而是英国、法国、俄国等列强一起协商的结果,核心是“按教派分配权力”:总督由基督徒担任(后来固定为基督教马龙派),行政委员会成员按教派比例分配。本来是想平衡各方利益,结果却让黎巴嫩的教派矛盾越来越深,直到现在都是麻烦事——这就是列强“分而治之”的阴险套路。
19世纪90年代,法国已经在黎巴嫩和叙利亚站稳脚跟,搞起了“文化殖民+经济垄断”的双重操作,比英国更“虚伪”:
- 首先,推广法语和法国文化。法国在黎凡特建了很多法语学校、天主教堂和医院,规定学生必须学法语,不学阿拉伯语也没关系。谁改信天主教、学好法语,就能得到法国的“优待”(比如找工作优先、不用交某些税)。结果就是,很多黎巴嫩的贵族子弟都学会了法语,穿西装、吃法国面包,把自己当成“法国人”,而普通老百姓却还是过着穷苦日子。
- 其次,垄断当地的农产品贸易。黎巴嫩的橄榄油、叙利亚的棉花,都是法国商人垄断收购,价格压得极低。比如叙利亚的农民种棉花,一斤棉花只能卖1个法郎,而法国商人卖到欧洲能赚10个法郎,中间的差价全被法国赚走了。有个叙利亚农民吐槽:“法国人像吸血鬼一样,吸走了我们的血汗,还说这是在帮我们发展”。
- 最搞笑的是,法国想在叙利亚修铁路,从地中海港口一直修到内陆,但因为设计不合理、管理混乱,加上当地部落反抗(修路破坏了牧场和水源),工程拖了十几年,只修通了几段短途线路,而且质量极差——火车开起来比马车还慢,还经常出轨,当地人给它起了个外号叫“蜗牛火车”。直到1914年一战爆发,这条铁路都没修完,成了法国的“烂尾工程”。
(三)德国:迟到的“强盗”,想修铁路却被坑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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