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伊比利亚的“夫妻创业记”（1/2）

如果15世纪的欧洲是个“创业孵化园”，伊比利亚半岛绝对是最“卷”的片区之一——这里没有统一的“西班牙公司”，只有一堆各自为战的“小作坊”：卡斯蒂利亚、阿拉贡、纳瓦拉，还有被摩尔人占了几百年的南部“敌后根据地”格拉纳达。就像你家小区里几家邻居各开各的小卖部，互相抢生意就算了，还得提防街对面的“外来连锁店”，乱得一塌糊涂。

而改变这一切的，是一场堪称“中世纪最佳资产重组”的婚姻——1469年，卡斯蒂利亚的“备胎公主”伊莎贝拉，和阿拉贡的“算盘精王子”费迪南，手拉手走进了婚姻殿堂。这俩人没搞什么海誓山盟的爱情戏码，从一开始就把账算得明明白白：你有兵，我有地；你会管内政，我会搞外交，咱俩合并，迟早能把整个伊比利亚半岛“盘”下来。

这不是童话，是赤裸裸的“夫妻店创业实录”，而且这对“合伙人”的操作，放在今天都堪称商业教科书级别的骚操作——咱们就掰开揉碎了，聊聊这对“中世纪创业夫妻”是怎么从“夹缝中求生存”，一路逆袭成“半岛龙头老大”的。

一、先认识下两位“创始人”：一个“铁娘子”，一个“算盘精”

在联姻之前，伊莎贝拉和费迪南的人生，那都是“低开高走”的典范，俩人情商智商双双在线，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创业搭档”。

先说说伊莎贝拉——这位大姐绝对是“逆境成长”的标杆。她爹是卡斯蒂利亚国王胡安二世，但她不是嫡长女，妈是二婚，自己从小就跟着妈被赶到偏远城堡里“圈养”，堪称“皇室边缘人”。按道理说，她这辈子最多嫁个小贵族，安稳过一生，可伊莎贝拉偏不——她从小就爱读书，别人公主都在学刺绣跳舞，她在啃历史书、研究治国方略，还偷偷练骑马射箭，活成了“皇室叛逆少女”。

更绝的是她的“择偶眼光”。当时卡斯蒂利亚的贵族们想让她嫁给葡萄牙国王阿方索五世（一个年纪能当她爹的老头，还是她姐夫的父亲），以此控制朝政，伊莎贝拉表面答应，暗地里偷偷派使者联系阿拉贡王子费迪南，俩人一拍即合——费迪南年轻有为，阿拉贡虽然地盘没卡斯蒂利亚大，但有钱有港口；伊莎贝拉有继承权，只要俩人结婚，就能把两大王国绑在一起。

为了凑够“彩礼”和“婚礼经费”，伊莎贝拉还干过一件特别“接地气”的事：把自己城堡里的银器偷偷熔了，换成现金当路费，让费迪南乔装打扮，冒着被葡萄牙军队拦截的风险，偷偷跑到卡斯蒂利亚和她结婚。1469年10月19日，俩人在巴利亚多利德的一个小教堂里举行了婚礼，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有几个亲信见证——这场“半私奔式婚礼”虽不算完全秘密，但确实是顶着贵族压力的“逆势操作”，直接为西班牙的诞生埋下了伏笔。

再看费迪南——这位王子看着温文尔雅，实则是个“天生的生意人”。他爹是阿拉贡国王，从小就教他算账、搞外交，费迪南3岁学拉丁语，5岁学算术，10岁就跟着爹参加外交谈判，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抠门”+“精准”：花一分钱都要算回报率，跟人谈判能把对方绕晕，还不落下把柄。

举个例子，费迪南跟伊莎贝拉结婚前，就签了一份“婚前协议”：俩人共同统治两国，卡斯蒂利亚的内政归伊莎贝拉管，阿拉贡的内政归费迪南管，对外战争、外交和财政统一调配——这在当时绝对是“超前操作”，既保证了各自的利益，又实现了“1+1＞2”的效果。后来有人吐槽费迪南“算计太多”，他直接怼回去：“治国不是谈恋爱，算不清账的国王，迟早要亡国。”

这俩人的性格简直是完美互补：伊莎贝拉雷厉风行，敢拍板、能扛事，是“ceo型领导”；费迪南心思缜密，善算计、懂变通，是“cfo+coo型搭档”。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主内稳大局，一个主外拓市场”，这样的组合，想不成功都难。

二、继位风波：从“备胎”到“女王”，伊莎贝拉的“逆袭之路”

结婚只是第一步，想真正实现“两国合并”，还得先搞定各自国内的“绊脚石”——贵族。中世纪的欧洲贵族，那都是“地头蛇”，国王想集权，他们就抱团反抗，用一句话形容：“国王敢多说一句，他们就敢举着宝剑喊‘起义’。”

伊莎贝拉的麻烦最先来。1474年，卡斯蒂利亚国王亨利四世去世，没有儿子，按继承法，伊莎贝拉和她的侄女胡安娜（亨利四世的女儿，史称“胡安娜·拉·贝尔特拉内哈”）都有继承权。贵族们分成两派：一派支持伊莎贝拉（主要是中小贵族和商人，想靠统一稳定生意），另一派支持胡安娜（主要是大贵族，想继续搞分裂，自己当“土皇帝”）。更过分的是，支持胡安娜的贵族还勾结葡萄牙国王阿方索五世，让他以“女婿”的名义出兵，想抢卡斯蒂利亚的王位。

这时候，伊莎贝拉展现出了“铁娘子”的本色。她没有慌，而是立刻做了三件事：

1. 先稳住军队：她亲自跑到卡斯蒂利亚的军队驻地，对着士兵们演讲：“我是卡斯蒂利亚的女儿，我不想让国家陷入战乱，更不想让外国人来指手画脚！跟着我，我保证大家有土地、有面包，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士兵们被她的诚意打动，纷纷表示“效忠女王”——毕竟谁也不想替外国国王打仗。

2. 分化贵族：她对大贵族说：“只要你们支持我，之前的特权都保留，还能给你们加封地；但如果你们勾结外敌，后果自负！”很多大贵族本来就是“墙头草”，一看伊莎贝拉占了上风，立刻倒戈，剩下的顽固派成了“孤家寡人”。

3. 找费迪南帮忙：费迪南带着阿拉贡的军队赶来，不是直接打仗，而是去跟葡萄牙谈判——他对阿方索五世说：“你娶胡安娜，无非是想要卡斯蒂利亚的地盘，但你想过吗？如果开战，你未必能赢，就算赢了，也得付出惨重代价，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弃支持胡安娜，我给你一笔补偿金，还保证两国通商免税。”葡萄牙国王一算账，觉得“不划算”，居然真的撤兵了，还在1479年跟伊莎贝拉签了《阿尔卡索瓦斯条约》，正式承认她的女王地位。

就这样，伊莎贝拉没打几场大仗，就顺利登上了卡斯蒂利亚女王的宝座。同年（1479年），费迪南也继承了阿拉贡国王的王位，俩人正式成为“双王”，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实现了“名义上的统一”——注意，是“名义上”，因为当时两国还有各自的议会、法律和货币，就像两家公司合并了，但财务和人事还没完全整合。

而伊莎贝拉和费迪南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这“名义上的统一”变成“实打实的统一”，还要搞定南部的“钉子户”——摩尔人建立的格拉纳达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