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彼得大帝的“荷兰学徒记”（2/2）

彼得在荷兰学了四个月造船，基本掌握了“肋架式造船法”，还偷偷画了三艘战船的图纸，觉得差不多了，就离开荷兰，去英国、普鲁士“补课外班”。

在英国，他直奔伦敦的“查塔姆海军基地”——这是英国皇家海军的核心基地，有当时最先进的战列舰。彼得跟英国海军大臣软磨硬泡，终于获准登上“皇家查理号”战列舰参观。他趴在船底看“龙骨结构”，还爬上桅杆看“帆缆系统”，连船上的厕所怎么设计都要看，英国水手调侃他：“你这俄国小子，是来偷我们技术的吧？”彼得嘿嘿笑：“就是来学学，以后咱们互相交流。”他还在英国找了个木工师傅，学做“船用滑轮”——这玩意儿能省力气，俄国船上根本没有，后来他带了十几个英国木工回俄国，专门做滑轮。

在普鲁士，彼得学的是“炮兵技术”。普鲁士陆军的大炮打得准，他就跟着炮兵教官学“瞄准技巧”，还亲手放了几炮，结果后坐力太大，差点把他掀翻，引得普鲁士军官哈哈大笑：“俄国贵族力气不小，就是没经验！”彼得也不生气，反而问：“这炮的炮管是怎么造的？能不能让我看看铁匠铺？”普鲁士人被他的“好学”打动，真带他去了兵工厂，彼得又偷偷记了一堆“炮管铸造”的笔记。

不过彼得对法国没啥好感。他去巴黎参观凡尔赛宫，见路易十四的宫殿金碧辉煌，贵族们穿得花里胡哨，还得行“屈膝礼”，心里直犯嘀咕：“这么多时间花在摆谱上，哪有功夫搞技术？”后来他跟法国官员聊“海军建设”，法国官员尽说些“排场话”，没一句实在的，彼得私下跟侍从说：“法国也就表面光鲜，真要学本事，还得看荷兰和英国。”

五、国内急报：禁卫军叛乱，沙皇“打包技术”火速回国

1698年夏天，彼得正在英国考察，突然收到国内急报：莫斯科的禁卫军（射击军）叛乱了！这些禁卫军是旧贵族支持的，早就不满彼得“学西欧、改旧制”，趁他不在，想推翻他，扶他姐姐索菲娅复位。

彼得一看急了，啥也顾不上了，赶紧结束考察，连跟英国王室辞行都没来得及，就带着一堆“宝贝”——造船图纸、工具、还有从荷兰、英国雇的工匠（一共50多人），坐快船往回赶。路上他还跟工匠们说：“回去就建造船厂，你们就是俄国海军的‘师傅’，我给你们开双倍工钱！”

有意思的是，彼得回国前，还特意去荷兰赞丹跟造船厂的师傅告别。师傅们知道他要走，凑钱给他买了把“镶铁的木锯”，说：“拿着这个，回去造大船，别忘了我们这些老伙计。”彼得感动得不行，当场承诺：“以后俄国的船，肯定有你们的功劳！”后来俄国第一艘按照荷兰技术造的战船下水时，彼得还特意让人在船尾刻了“赞丹师傅教”几个字——这也算“饮水思源”了。

六、游学的“隐藏收获”：不止造船，还有“改革思路”

很多人以为彼得游学就学了造船，其实不然——他还偷偷观察了西欧的“制度和民生”，这些比技术还重要。比如他在荷兰看到“市民选举市政官”，觉得比俄国的“贵族世袭”靠谱；在英国看到“工厂里分工明确”，比俄国的“手工作坊”效率高；甚至看到荷兰农民种“土豆”（当时土豆刚传到欧洲，俄国还没有），也挖了几棵苗带回去，说：“这玩意儿能当粮食，适合俄国的气候。”

还有个冷知识：彼得带回国的不仅有工匠，还有“荷兰的奶酪配方”。他在荷兰觉得奶酪好吃，又耐储存，适合给军队当干粮，就跟旅馆老板娘学了做奶酪的方法，记在笔记本里。后来俄国军队的“行军干粮”里，就多了“荷兰式奶酪”，士兵们都说：“这是陛下从荷兰带回来的‘硬菜’！”

更重要的是，这次游学让彼得彻底摸清了“俄国落后在哪”：不是缺人，是缺技术、缺制度、缺敢改革的勇气。他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镇压叛乱，把禁卫军收拾得服服帖帖；第二件事就是建造船厂，在波罗的海沿岸搞了个“喀琅施塔得船厂”，用荷兰技术造战船；第三件事就是改革军队，按西欧模式训练士兵，连军装都改成了荷兰式的“短上衣”（原来的长袍太碍事，打仗不方便）。

可以说，彼得这趟“荷兰学徒记”，不是一次简单的“出国旅游”，而是给俄国开了“药方”——他带回来的不仅是图纸和工具，更是“向西方学习”的决心。后来俄国能打败瑞典、夺取波罗的海出海口，成为欧洲列强，追根溯源，就始于他在赞丹造船厂锯木头的那些日子。

各位客官，你看彼得多有意思：一个沙皇放低身段当学徒，跟工匠吵技术、喝啤酒，还偷偷带土豆苗回国，这在历史上找不出第二个。他这趟游学，把“落后的俄国”和“先进的西欧”拉到了一起，也把自己从“挂名沙皇”变成了“改革铁腕”。下回咱们就看，这个从荷兰回来的“学徒沙皇”，怎么在俄国掀起“西化改革”的风暴，把那些反对他的旧贵族收拾得服服帖帖。